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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头子转头看向了我。
“我没有后人,所以在见到你和小放之后,打心眼里就把你俩当成了我的后人。我是真不舍得把你还给赵家,让阿黑教你功夫也是有些私心的,因为阿黑也是我徒弟,你师从阿黑,也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可现在,似乎我这个法子也行不通了,阿黑死了,没法再教你功夫,可你终究还是要继承赵家衣钵的。”
我有些不理解老头子的意思,就问他说师父,您想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老了,嘴碎,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你如果有时间回拉斯维加斯,还是问问姓吕的那个小朋友吧,就说是我老头子让问的。你就问他,你太爷爷的那些徒弟,现在都在哪?赵家历代的护法弟子,现在都在何处?你这么问,他自然会告诉你实情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老头子露出了一丝苦笑。
“老伙计,我到底还是心软,不忍心看你一辈子的心血失传啊。当年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这一脉连根拔起,让我日月门一枝独秀,可现在想想,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说到底,我还是没你看得开啊。”
老头子说的话,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未免有了一丝苦涩。老头子和我太爷爷两个人,前前后后斗了百八十年,早已经是亦敌亦友了。听老头子的意思,他之所以当初不告诉我太爷爷那些徒弟的消息,就是为了不想让我学赵家的功夫,就算学,也只能让阿黑教我,这样一来我就属于师承老头子这一脉,而不是继承了赵家的衣钵。
听起来挺可笑的,无非只是一个形式,但这形式,也正是老头子一直以来坚持的。可就像他说的,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不忍心让太爷爷的心血失传,所以还是选择告诉我真相,太爷爷的徒弟,还是有人活在世上的。
这件事阿黑曾经对我说过,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老头子对我说这些话,我也没感觉太震惊。只是我一直在考虑,当初太爷爷之所以遣散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无忧无虑的安度晚年,不用再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如果我把他们找回来,固然他们会同意,但让他们重新卷入这个漩涡,这样真的好吗?
这件事情,还是放一放吧,毕竟现在的情况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真到了那一步,再找他们也不迟,毕竟一味的依靠别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对了,今天中午,大陆派的人来跟我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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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老头子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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