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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
“你要生气就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你再哭我可就打你了啊!”
刘长使出了很多办法,可樊卿只是哭着,刘长便将她拉到了一处树荫下,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你就那么想要嫁给寡人吗?难道寡人已经优秀到了这个地步??”
听到这句话,樊卿终于不哭了,她瞪大了双眼,说道:“若是你无意娶我,当初为何要与我同眠?”
“我呸,那时我们才四五岁,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跟贾谊,樊伉,周胜之他们都睡过,是不是也得娶了他们啊?以后就叫贾王妃,周王妃??”
“呵哈”
樊卿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眼眶依旧红肿。
“他们都是男的!”
“卿啊咱们从小玩到大,我也是一直将伱当作好友,兄弟你却说想要嫁给我?这算什么啊?”
“何况,你比我还小你懂什么嫁娶之事?”
“你要是不信,来,你给我说一句,就说长,我非你不嫁,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一天都受不了来,你说,你说完我就娶你!”
樊卿顿时愣住了,脸色羞红,骂道:“我才不说呢!”
“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啊,咱俩这么熟,你就说吧,你看着我这脸,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反正我是不行的,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你就安心读书,让自己变得更加贤惠,说不定将来我大发慈悲,就把你给娶了!”
“我呸!我若是嫁给你,那是你的荣幸!”
“哎,对了,这样才是我的樊卿啊,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喜欢的女子多了去了,可真正能坐下来吹吹牛一同偷羊的也就你了,何必呢?”
刘长傲然的说着,又伸出手帮着樊卿擦了擦鼻子,嫌弃的说道:“你看看你,还留着鼻涕,说什么成家,谁会迎娶一个鼻涕娃!”
“你说谁是鼻涕娃!!!”
樊卿顿时就要跟刘长厮打,刘长抓着她的头,让她无法靠近,“哈哈哈,咬不到了吧?”
两人继续聊了起来,樊卿忽然叫道:“不对,你别想要糊弄我!诸侯一妻八妾,你若是娶了曹姝,那阿父就不会将我嫁给你了!”
“什么一妻八妾的,寡人说几个妻那就几个妻,寡人说几个妾,那就几个妾,谁能管我呢?”
“可是你不愿意娶我!”
“呵,先把你鼻涕擦干净来再嫁给我吧!”
两人又闹腾了起来,到最后,樊卿这才凶狠的说道:“告诉你啊!不许欺负曹姊,她是个很好的人,你若是欺负她,我可不会怕你!”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学学你阿父多好,你两个兄长都那么魁梧,偏偏到了你跟个鸡崽子一样的,告诉你啊,我也就是看你年纪小,方才让着你,真打起来,就你这样的我啊!!别咬!你这毒妇!!”
当刘长揉着手臂,嘀咕着走出了樊府的时候,樊伉和樊市人正在等着他。
“伉,你过来一下”
“不过去。”
“市人?”
“我也不过去,谁跟大王过不去,大王就去找谁出气,这与我们无关!”
“哈哈哈!”
刘长一手搂着樊伉,一手搂着市人,三人朝着唐王府走去,刘长边走边说道:“寡人的群贤之中,唯独你们俩是最勇的,最近总是有人来找我,若是让我的舍人出面吧,那就伤了和气,这几天,你们受累,帮我挡一挡来客。”
“若是来请大王赴宴的呢?也要挡下吗?”
“挡着,
都挡着!”
“这宴不是好宴啊这些人都想利用寡人,并非是诚心邀请。”
“大王放心吧!我这就从阿父那里偷两柄长剑来,谁敢来宴请大王,我直接杀掉!”
“额不至于,不至于,反正让他们不要来烦扰我便是。”
“这样吧,如果我觉得可以去,我就伸三根手指,你们就不必阻拦”
“好!”
一路回到了府邸,刘长便让樊家两兄弟去守着门,自己则是叫上了贾谊,走进了内屋,“贾生啊你过来,我有要事想要询问你。”
贾谊乖巧的坐在了刘长的身边,刘长皱着眉头,说道:“寡人开始有些担心身边这些兄弟们了。”
“大王担心什么?”
“你说,寡人若是将他们都带回唐国,如何?”
贾谊瞪大了双眼,“大王为何要如此?”
“我知道他们的性格,散漫怪了,不太适合太学,还不如跟着我前往唐国,做我的近臣,这样一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可以护着他们。”
贾谊有些迟疑,“大王,他们大多年幼,大多还是家中独子,岂能跟着大王前往唐国啊。”
“那还是以后再说吧。”
刘长摇了摇头,问道:“犹女还不曾来吗?”
贾谊急忙回答道:“这几天便要到了。”
“嗯,你的府邸也安置好了,以后要好好持家,若是被我知道你欺我犹女我可不会放过你。”
“请仲父放心!”
贾谊急忙再拜。
刘长整理好了衣冠,便领着舍人们前往城外。
他是要去迎接一个人,赵国相周昌。
这位有些口吃的大臣,一直都是在兢兢业业的治理着赵国,直到先前,周昌给刘长写了信,请他相助,不要施行新政,当时刘长按着留侯的吩咐,给他回了两份截然不同的书信。
周昌如今返回长安,这也表示刘长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仲父!!!”
当看到刘长笑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周昌神色有些恍惚。
当初那个撞了自己的小不点,如今却已经跟自己一样高,穿着赤衣,身材与大人无异,相貌英武,若不是没有胡须,当真是与大人没有任何区别了。周昌俯身行礼拜见,“臣拜见唐王,不敢当大王如此称呼。”
“哎!仲父说的哪里话!”
刘长一把抓着他的手,亲切的说道:“许久不见,仲父还是这般硬朗!”
周昌眯着双眼,说道:“臣不曾变,只是大王不再是从前那样了。”
在太后推行新政的时候,刘长是带头的那一个,这些来自地方上的国相们,心里对刘长还是有些怨言的,说到底,他们都是被刘邦送去各地担任国相的,而太后的行为,很容易被他们理解为太后准备铲除亲刘的势力,在地方上安插自己的势力。
在他们眼里,刘长身为宗室,应当是站在刘姓这边,不该帮着太后来压制地方诸国。
听到周昌的这句话,张不疑勃然大怒,手即刻放在了剑鞘上,对周昌怒目而视。
看到他这模样,周昌反而是有些惊讶,问道:“此何人也?”
“这是我的舍人张不疑,还请仲父不要怪罪!”
周昌抚着胡须,夸赞道:“真人臣也!”
召平嗤笑了一声,不悦的别过头去。
刘长倒是不在意,拉着周昌就往自家府的方向走,“仲父可曾接到我的书信?”
周昌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回到了府内,刘长令人拿上酒肉,周昌板着脸,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牍,说道:“大王,有一件事,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是什么事?”
“当初大王给我写信,表明自己也是受人所迫,迫不得已,可是后来议事的时候,听闻大王是带头应允的,又逼迫诸侯同意,更说有违抗者,大王要亲自诛诛诛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大王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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