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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和比斯路维斯立即站了起来,面面相觑。菲德则扶起那个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佣兵问道:“怎么回事?城墙上不是有我们的人吗?”
那个佣兵还没抬头就回答道:“他们策反了我们在城墙上的人,有一些本来属于比斯路维斯中队的佣兵已经打开了前城门,放了叛军进来啦!”
这时马库斯从领主大厅外跑了进来怒吼道:“早知道老子带着自己的人去守前城门了,竟然把我们都卖了!”他听到前门大开的消息后,马上放弃了后门的防守,带着所有的部下往领主大厅跑来,为的就是防守住着最后这一道防线。
比斯路维斯把手里的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他懊恼地说:“都是些没用的家伙,这件事责任在我,只怪我平日领导无方,如果是罗素他还在的话,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剑盾中队长一边责怪自己,一边低头苦想对策。
但是现在所以的办法在面对叛军大举入侵的情形下,都变得苍白无力。因为失去了内城区的城墙后,他们只剩下一百多残兵败将,而且这些士兵还分散在内城区的各个地方,绝对没有办法支撑到格瑞夫的援军到达。以比斯路维斯对阿兰的了解,他知道阿兰肯定会把所有不肯屈服于他的人都斩尽杀绝。
马修斯举起了自己的黄金斧头,走到了哥哥马库斯的身旁说:“不管这么多了!我们冲出去,杀死一个是一个!”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反而显得更加勇猛,果然如同独眼马库斯在干沙城里对菲德所说的那样,他的弟弟在受伤之后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狂暴的战士。
马库斯把自己的弟弟狠狠地按在了墙上,他明白到现在冲出去一点胜算都没有,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弟就这样死在乱军之中。
“再想想办法!”马库斯在一旁看着菲德,在月盾佣兵团里,除了安德烈外,他最信得过并且佩服的人就是有勇有谋的菲德。
菲德就静静地站在了那里,他很后悔没有在刚才杀掉阿兰和朱利安——只差一点点,阿兰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刚才他离那两个叛徒最近时的画面,但无论在意识中怎么重现当时的情况,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比斯路维斯这时低沉地说:“让我来守着这里,你们都往地下层走去吧!”他把丢在地上的双手剑拿了起来,让还在领主大厅的亲信剑盾佣兵拿起自己的武器,跟着自己。
菲德挡在了领主大厅的门前,他看着比斯路维斯说:“没有意义的,我们的人员已经全线溃败,在黑夜里根本没有办法守得住内城区,你现在出去也是白白送死。”他看着眼前的剑盾中队长那倒三角形的脸,发现对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闭着双眼。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一点提醒安德烈警惕阿兰的话就不会把月盾佣兵团带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如果我没有把士兵留在鄂加城堡的话,阿兰也不会有机可乘!”他闭着双眼不停地自责,说到最后甚至在眼睛里渗出了一滴泪水。那是悔恨的泪,可是后悔不已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因为领主大厅里的几个人都听到了堡垒外传来的刀剑声——阿兰的叛军已经来到了领主大厅外,最后决战的时刻要到来了。
菲德一把握住比斯路维斯的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说:“我也有责任,就让我和你一起守在这里吧。”
马库斯和马修斯也走了过来,表示愿意同生共死,绝对不会让叛徒那么容易得逞。只不过在这时,比斯路维斯身旁的几个剑盾中队佣兵却在交换着眼神,偷偷瞄着几个队长的后背。
不过比斯路维斯直接拉开了菲德的手,他把马库斯兄弟往旁边一推,大声喊道:“还等什么!快躲到地下层!安德烈还没死呢!”在这一刻,剑盾中队长终于明白到为什么罗素会选择约瑟芬的儿子继承月盾佣兵团的团长之位。那是因为这个二十岁的青年,他有一股阿兰和他都没有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能把才刚刚加入月盾佣兵团没多久的人紧紧拉在一起,即使是今天这样的绝境也没有背叛安德烈,愿意死守着他的佣兵团。
看见马库斯兄弟还站在那,比斯路维斯长叹了一声,又把菲德他们用力地推了一把。他现在才意识到罗素的用心,前任团长是希望自己和阿兰好好辅助安德烈,只不过自己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被私心遮住了耳朵,还一直因为罗素没有把生命兵器月盾留下来而记恨于他,实在是有愧当初罗素对自己的信任。
马库斯和马修斯还是不愿意离开大厅,但是菲德这时却扯着他们二人往地下层入口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
“别拉着我!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叛徒!”
菲德没有说一句话,他已经察觉到了比斯路维斯那赴死的觉悟——然而也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直面死亡。刚才在离开领主大厅往外进攻时,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去刺杀叛徒的首领,可是在最后一刻还是跟着马库斯回到了这里,选择了逃避退缩;相反之下,比斯路维斯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呼唤援军,这一点比自己那独行杀敌的计划要高明得多,也有顾全大局得多。其实应该惭愧的人正是自己,自己手里带着八百双手剑士中了如此明显的陷阱;还有负安德烈所托,把迪沙城堡拱手相让给了朱利安这个叛徒;最后连一个手下的佣兵都保不住,简直就是最软弱、最无能的人。
我既没有马库斯兄弟的无惧;也没有中队长比斯路维斯的觉悟;更没有安德烈的责任心,果然自己还是很弱吗?菲德看着手里的“噤声”,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父亲福克纳骑士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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