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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与惊天动地的爆炸闹了整整一日。
中都官曹尚书赵琪与景汀合力至夜中放才将这漫天大火以及房屋频频炸裂倒塌之象停了下来。
然则,即便抢救及时,这条巷子与东街也算是毁了。
平民死伤虽不多,却也有几十来个,包括前来营救疏散人群的火师与城防军在内,军兵民众死伤也有七十一二了。
况且还有不在少数人因爆炸火烧连座之象流离失所,吵吵嚷嚷不休。
此时,祭天坛正进行着祭祀大典,魏帝依照礼俗,拜神灵,祭三皇五帝,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腊先祖、五祀,劳农以休息之,祈祷来年风调雨顺,民生安康,大魏之势欲强。
典礼行毕,转而走下祭天坛时,乍然听景汀前来禀报城中爆炸一事,闻其惨重伤亡。
魏帝登时勃然大怒,即刻召赵琪以及爆炸起始地邓府之主邓元入宫,邓元在爆炸案发生前,正同天子一起于公社祭天,因此性命无虞,而其府中上下的家丁侍卫与仆妇婢子却死了不少。魏帝立于天坛之前,揪其缘由,邓元支支吾吾不肯说,帝怒斥其不知顾惜百姓,又责骂赵琪未曾防范洛阳天干,惹出如今大案。
帝百般询问邓元无果,便派遣卫尉常玉与景汀协助东府司江呈轶一同前往查明爆炸之缘由。
帝临行归宫时,朝着祭天坛下跪拜的邓国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邓国忠知,今年这个年节怕是不能好好过了,他不知邓元究竟做了什么,总之他这个孙子定然是在府中藏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才会像他今刻这样不肯如实交代。
宁铮因宋宗一事难以顾及邓氏此事,况且,他眼瞧着邓氏与魏帝之间逐渐起了嫌隙,心中喜悦还不及,更不会插手此事,相反,他若是找准时机,必会添油加醋,再为此事添上一把火。
付博秉持自身,悄然不动。待魏帝归宫时,紧跟而上,未曾替邓元说一句话。
此事谁为邓元出头,谁便是不要命了,往天子的尖枪上撞。
大臣们都沉默不语,陪同太子共赴东宫的江呈轶亦是一言不发。
洛阳这边,异事频频起。
远在荆州北境的临贺治所小城中,宁南忧与江呈佳一同前往零陵亲自接了窦太君与窦月珊前往红枫庄中小住,又让人特地将曹氏从治所指挥府中一同接到了庄子内。
腊八的傍晚,众人浩浩荡荡从京郊祭祀游园而归后,便共同于庄中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不久即将到来的除夕。
这孟冬之初,临贺的天却并不是十分冷。
然而,有孕的江呈佳仍旧怕冷地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袍子,又在最外面裹了大氅,怀里抱了个手炉,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她正站在红枫庄菜园外头,等着里面的人出来。身边小翠、雀儿拥着,通红着脸,瞪大眼睛,盯着菜园最里头的那个玄衣身影瞧。
不一会儿,玄衣青年便抓着几根枯了的菜叶子朝她奔了过来。
他跺了跺脚,揉着发酸的双膝,走到江呈佳面前,有些无奈道:“果然园子里的菜都枯了...看来今日,翠儿和千珊做不了菜了。”
江呈佳看着他手中枯黄的菜叶子,哭笑不得道:“早跟你说了...这个时节偏要来菜园子里寻什么菜?家中存放的那些还不够吃的?”
青年红着脸道:“我以为,临贺这天气,园子里的菜好歹还有新鲜的能吃...谁知?”
他面前这个姑娘咧着嘴笑,将他手中的菜叶子打掉,用一双暖暖的手捂住他冰凉的手指,温柔道:“走...回去让千珊煮腊八粥...吃了也暖和。”
此刻,千珊还在园子里找着能用来烹饪菜食的食材,便听见园子那头传来江呈佳的一声叫唤:“千珊,回去啦!莫在寻了。”
她抬起头望去,见自家姑娘已经同宁南忧肩并肩往园子外走去,便急忙扔掉了手中的烂菜叶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追了上去。
雀儿轻轻扶着江呈佳的胳膊肘,严肃道:“女君归去可不能贪食...用过膳后,需要依照师傅的叮嘱,先服下一贴药。”
江呈佳见雀儿颇通药理,认为她有行医之才,于是在宁南忧为她寻的教书先生还没赶至临贺前,先让她拜了孙齐为师,让雀儿跟着孙齐身后学习医理,边认字边习医书。
果然,这丫头对医理学的极快,孙齐曾数次夸赞,原本不怎么赞同雀儿学医的季先之见状,也觉得或许江呈佳的这个安排很是稳妥。
孙齐此人,始终如惊弓之鸟般,胆子小的不是一点点,在宁南忧三番五次试探后,他便吓得将魏帝在他临行之前交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又把这大半年来传信给魏帝的书信全都交了出来。
索性,他算是机敏,晓得自己身在何处,面对着何人,既然时刻有着生命危险,孙齐也就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他写给魏帝的书信中都是些杂乱小事,不断言明他并不受淮阴侯重用,因此一直被闲置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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