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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我们去的那座断崖旁,连着还有两座高峰,皆有峭壁。再加上今年雨水甚多,薇凌草在夹缝中长成了一片,才能摘回这么多株来。”
年谦点点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指着那炉鼎,对女郎道:“此刻正是熬药最要紧的时候,我便先去忙了。”
他说着,便蹿了进去,急吼吼的忙了起来。
江呈佳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瞧了一会儿,便悄悄的走了出去,扎到西侧的屋子里,照顾病患去了。
善缘堂一经操持,便是两天三夜的忙碌,灯盏油火不灭,白日黑夜,里头的人忙得顾不上说话,沉闷压抑的很。直到年谦与一众医师,将薇凌草与诸味去寒驱邪的药品凝炼成丹丸,堂院里的婢子侍从们才稍稍露出了些喜色。
江呈佳跟在年谦身后,一一将药喂给染病的民众,又悉心用外敷的药替他们小心擦拭着长了疱疹的地方,耐心照顾,默默等着好消息传来。
这一连数日,从服用药物到高烧退散,总算等到了一线转机。
最先出现感染症状的罗什街,有一名老妪退了体热,身上的红色水疱也消了很多,原本已是吃不了粥饭,奄奄一息,自服了药后,便渐有痊愈之状,眼下已经能自己坐起来进食了。
此消息传至善缘堂,江呈佳喜出望外,随着年谦一起去罗什街探望那老妪,亲眼瞧见她好转,心口悬着的一股气这才松了下来。城阁崖应着声赶来,满是激动,立刻吩咐军兵为医师操办宴席犒劳。
沉寂了一个多月的边陲小城,总算有了些生气。
翌日傍晚,年谦安顿好巷子里的病患后,便装了一小瓶丹丸,抽空从善缘堂里溜了出来,拉着江呈佳一齐去了南院。他走得急,只匆匆同宅屋里的医师们交待了几句话,便夺步离开,留下一院子懵了的人面面相觑。
女郎觉得莫名,奇怪道:“你不继续守在罗什街,作甚突然带着我去南院?”
路上,年谦急匆匆走着,边喘边说:“这瘟毒一旦染上,没有服用那薇凌草,便会有后遗症,日后会时不时的感染风寒...君侯虽熬过了一劫,身上的疱疹、高烧都已褪去,但体内瘟毒到底还是不知道有没有排出去...我是怕..”
“你怕来年君侯若在沙场上再受重伤,会因此时落下的旧疾丧命?”
女郎接过他的话,将他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年谦连连点头:“正是此理。为了君侯的身体着想,虽然有些晚了,但这药必须得服下。”
两人着急忙慌的往太守府奔去,才走到南院,便瞧见那屋舍外围了一圈的士兵,似乎有人正在里面与宁南忧密话,一问才知,是城阁崖在内。
年谦等在幽暗的廊道下,小声同江呈佳说起话来:“大将军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君侯?”
女郎皱着眉头道:“许是为了城中的事情?待这场疫灾平息后,城大将军便该处理边城留下的诸多军政之务了。这首要之事,便是清算邓情在北地的势力,再者便是长鸣军的诸多事宜。”
她深深望着那昏暗的窗户,目光沉而幽远。
屋舍内,城阁崖端坐在榻前的案几旁,一脸严肃的看着宁南忧道:“数日未见...本将眼瞧君侯如此,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只是有些事情,总该问清楚、说清楚...还望君侯莫怪本将无礼,今时非要寻您说个明白。”
那木鸾飞凤的枕榻上,倚靠着一名郎君,他微微敞着衣衫,墨发随意散开,慵懒至极。
帐中,并无任何回音传来。青年郎君闭着眼,仿佛并不愿意同榻下的人说话。
城阁崖只好再说:“君侯...纵然你不想见本将。有些话,本将也要说。纵然...虎陵丘一战,是君侯您救了本将,此恩重如泰山。但...倘若将来君侯想用此恩胁迫本将为淮王府行事...本将必是死,也不会应汝之求。”
他先将自己的态度表明:“本将这一生,永远只忠于陛下。绝不会再择他人为主!”
白帐里,那青年郎君仍未动一动,继续半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本将今日来,除了想说明此事,还想告诉您。城中疫难,已渐渐平息,接下来...本将便要处理城中积累的军务。而君侯您...也应该准备启程,尽快赶往凉州了。”
紧接着,他又交待了今日赶来之意,话里话外皆十分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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