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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正是此意。”邓情从鼻间哼出一声。
江呈轶一板一眼,咬牙切齿道:“邓情!你可知道,诬陷在朝官员,是什么罪行?”
“在下熟读律例,当然知晓。”邓情轻挑眉梢,低笑道:“江大人不必用这个来恐吓在下。在下行得端坐得正,手中自有证据,袁服逃脱不了。”
他上前两步,唇角上扬,靠在他身侧,刻意压低声音,俯在他耳畔篾笑道:“江呈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不如想想办法自保吧。袁服以权谋私,戕害良民,草菅人命,又违背圣意,擅劫死囚出狱,已是极刑之罪,弄不好,还会牵连整个御史台,东府司也或有影响。若陛下盛怒...甚至连江府也不保。”
话音落罢,他转开脚步,向雍门前行去,朝方才的侍卫一拜,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道:“小大人,昨日傍晚,府中内仆便已向少府递来了拜帖。陛下已知晓在下今日有事奏报。这是宫中传回的批复。还请小大人过目后再行通报。”
方才他对江呈轶说得那番话,一字不拉的落入了薛四与薛青的耳朵。两人恼火至极,当即想要冲上去挥出两拳。身前的郎君却伸出手臂将他二人拦了下来,转头冲着她们摇了摇头。
薛青与薛四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盯着地上遍体鳞伤的袁服,心中只有怨愤。
侍卫瞧着邓情委婉的态度,不由好感倍增,自也是客气回礼,敬重道:“都护将军稍等,小人这便去核实通报。”
他接过邓情手中的批复,转身入了宫门。
不过片刻,此人便双手奉着拜帖,转脸交给了邓情:“将军,陛下已在南殿候着了,请您快些进去。”
邓情收下拜帖,对暄几句,便扭头,故意朝江呈轶三人望去,冷嘲热讽道:“江大人,日后行事,当要多考虑考虑陛下之心情。您纵然是天下士子仰慕的对象,也应当知晓,朝堂之上,分寸最为重要。横冲直撞者,向来不得圣心,久而久之自然会大祸临头,难以自保。”
他高扬着脖子,朝身后的府兵挥了挥手,便带着气息奄奄的袁服入了宫廷之内。
而江呈轶三人却被隔绝在雍门之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邓情才踏入宫门,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用藐视的眼神朝他望过来:“对了。江大人虽然入不了宫,但在下可助您一臂之力。您就在雍门之前候着吧。稍等片刻,陛下自会召你入宫。”
紧接着他向门前侍卫拱拳拜托道:“烦劳小大人莫要让江大人离开。”
这小侍卫对邓情倒是十分遵从,连连点头道:“都护将军放心,您既然这么说了,小人自然不会再赶江大人离开。”
邓情得意一笑,转身负手轻盈离去,背影很是嚣张。薛青与薛四在外,看见这幅景象,恨不能嚼穿龈血。
“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薛青本来还不明白为何江呈轶这么着急赶来宫中,想要向魏帝禀告苏刃逃狱的案情,眼下瞧见邓情的所作所为,便恍然大悟,理解了郎君的想法。
若他们先一步,入了殿中面见魏帝,就是为了转回局面,防止邓情反咬一口,倒泼脏水。
江呈轶自得知赐薛五鸩酒之刑的人是袁服后,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后来得知薛五的后事亦是御史台的官吏来处理的,便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邓情早就先他们一步,先找好了可以栽赃嫁祸的对象。袁服便是他看中的目标。想必,东南巷,薛五抢劫杀人的案子,亦是邓情事先故意安排的。
邓情极有可能已经将袁母与袁妻绑架囚禁。袁服于御史台审批案卷多日,一直忙于誊写文书,几乎找不到空隙休息,留宿官衙半月,自然不知家中出事。袁服极其孝顺,又甚爱其妻。袁母与袁妻乃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水阁的利益自比不上这两人的性命。
邓情只要在恰当时机,用发现薛五一案目击证人的假话骗他前往东南巷,便可利用其母其妻来逼迫他行事。
袁服居位薛青之下,手握御史台大权,掌管着各类案卷,能调动的人马也颇为可观。只要控制住他,即便东市大牢看守再过严密,邓情也总有办法将苏刃调包。
江呈轶已大概想清楚了袁服是如何协助邓氏将苏刃救出来的。被赐鸩酒的薛五,便是他们掩盖行迹的方式。邓情应当早就打点好了薛五及其家人。邓氏在东府司中的内线,今日必然也被安排去了东市大牢看守。
危险之事自然不需要他们做。只要在主审判官核查囚犯无误后,偷偷将苏刃换到薛五的囚房中,再让薛五换上御史台官吏的服饰,便可借着袁服,偷偷将两人都放出去。想必,那具被裹了白布抬出去的尸体,便是苏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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