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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承诺,江呈轶松下紧绷的心情,拉着抹泪的江呈佳到门外等候。
两兄妹并肩坐在廊下,仰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一股不言而喻的落寞翻涌了上来。
江呈佳已不知多少次,在凡间,见到覆泱这副模样躺在她面前。每每都觉得自己已经麻木,可每每瞧见时,仍然慌乱、痛苦、恐惧、不安。次数越频繁,她内心的防线便越是支撑不住。
她忽觉得身心疲惫,双手抱膝,两眼泪光满盈道:“兄长...我好累,从未觉得这么累过。这世上所有的苦难我都能熬过来...可偏偏,在他这里,熬不下去。”
“你这辈子,算是栽在了他的手中,出不来了。”江呈轶无奈叹息道。
她苦笑着:“你知道么?每一世,当我寻到他时,都会被他眼中的一抹陌生刺痛。他以前...那么好,那么爱我,曾说着与我天长地久。可...神界的那些回忆、南疆、南云都,甚至人间江南之地...他都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我支撑了千年,就是渴望有一日,他想起那些时光,记得从前的我。”
“从前的你?”江呈轶遥望远方,喃喃自语道:“从前的你,不会有这么多心思。即便南云都的长老们不断刁难你。你也不会气馁,每日活得像个太阳,让人心中温暖...”
江呈佳静静听着,不知不觉中,便是满脸的怅然。
“现在的你...虽然沉郁了不少,但...仍然有着当年离开穷桑的勇气。阿萝...你还是原来的你,纵然经历了沧海桑田,可本心未变,这就够了...你不必因此伤怀什么。”说着说着,江呈轶扭过了头,朝她望去,庄重而正式的说道。
“兄长...”她哽咽着,眼泪漱漱而下。
江呈轶扭身,当即向她展开了怀抱,温柔似水道:“阿萝...兄长一直在,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再忍不住,扑入郎君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只有在他这里,江呈佳才会放下坚强的伪装,尽情的发泄。她闷在心中的苦楚太多,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年,已不知畅声大哭是什么滋味。
今夜,因宁南忧病势加重为引,她...再也忍不住了。
屋内,青白之光交替闪烁,为宁南忧施法疗伤的沐云听到屋外的哭声,也闻之泣然。她闭了闭湿润的眼眸,双手交错,口中念念有词,继续施展法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昏睡不醒的郎君,稍稍有了些起色,沐云才疲惫的收了手。这里毕竟是凡间,她的法力受限,如疗愈法这样的大型法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才能支撑。若非她身上有着天地灵气,恐怕难以施完这场法术。
她脚步绵软,推开门,支撑着自己靠在门框上,向外面的那对兄妹唤一声道:“阿萝...”
江呈轶放开江呈佳,朝门前望去,便见沐云脸色苍白的倚在门上,于是急忙上前扶住道:“怎么累成这样?”
沐云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他怀中,声音低弱道:“在这凡间,许久未施法,又受天命限制,耗神耗力...实在有些吃力。”
江呈轶立即将她横抱而起,向门前女郎急促说道:“阿萝...你好生照顾覆泱。我先带阿依下去休憩。”
江呈佳擦去眼角泪花,立即点了点头。
这郎君当即抱着怀中女郎冲出了院落,走得十分匆忙急促。
她站在门前望了好一会儿,才跨过门槛向屋内行去。
宁南忧一动不动的躺着,神色比方才要好上一些,却仍然未有苏醒的迹象。江呈佳掀开被褥,替他擦拭着伤口上涌出的血水,就这样跪坐在他身侧守了一夜又一夜。
宁南忧仿佛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陷在其中难以挣脱。在这其中,他反复瞧见缭绕在云雾中的天宫与灵海,身体飘零于半空之中,真实的不像梦境。
就当他再次从飘转的云层上跌落的瞬间,宁南忧猛地惊醒过来,蹭的一下坐起,还未反应过来,便渐渐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痛楚,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回到了现实。
江呈佳趴在床边,睡得太沉,未感受到这动静。
郎君喘息着,擦去额上细微的凉汗,向她靠过去,怜惜的抚了抚她的青丝,便继续睡在榻上,侧过身,满眼柔光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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