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章 怨偶,权臣妻,桑狸,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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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合,梁潇又败了。
可笑他在外杀伐果决,令朝野上下闻风丧胆,关起门来与自家娘子较劲儿,却鲜有胜绩。
别看姜姮素日里柔弱,一旦被逼得很了,比他更能豁得出去。
姜姮舀了一勺凉水冲着梁潇的头顶浇下,梁潇端稳如石雕,半声都没吭,任由她折腾。
洗了不到半个时辰,梁潇一头黑发湿漉漉的铺在雪白寝衣上,甚至来不及烤干,已急切地抓了姜姮入怀。
寝阁灯烛彻夜长明,一小排火苗回旋闪烁在莲花灯台上,摇曳生姿。
姜姮难受时就盯着那小火苗看,看得久了,眼冒金星,一阵阵眩晕,被颠来覆去,煎熬更甚,中间一度晕过去,又被梁潇弄醒,像魂灵脱离了躯壳,呆愣愣盯着神情癫狂的他,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
梁潇附耳过去想听,她却紧闭上嘴,不再说了。
棣棠和箩叶在外守了一夜,耳边泣声响了一夜,终于熬到天蒙蒙亮,才消停下。没过一炷香,里头便叫水。
梁潇行军打仗惯了,若是战情胶着,三五天不睡也是寻常。此刻正精神奕奕,脸上镌着餍足之色,生龙活虎地跑到桌前灌了一壶凉水。
可怜姜姮本就身体孱弱,此时瘫软地趴伏在床上,被衾堆叠在腰间,露出一片白皙雪背,上面红斑迹迹,青丝凌乱,唇还被咬破了,挂着干涸的血渍。
棣棠心底抱怨梁潇,回回都冲着要人命来的,却不敢在他面前多言语一句,默不作声扶起姜姮,给她披上寝衣,系斜襟的丝绦。
梁潇站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看她,她皮肤很白,是那种透着冷色的瓷白,薄薄的面皮下,几乎能看见青筋脉络隐隐流动。脸颊却透出不自然的酡红,像流动着酩酊醉意,冶艳秀美。
此刻他却又想开了,这么一个美人儿,自小被他那嫡母当儿媳千宠万宠地养大,可最后还是叫他享用了,又有什么值得积郁的。
他粲然笑开,上前将姜姮打横抱起来,柔声说:“我来帮你洗。”
众人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相互对视一眼,没有敢说话的,任由他抱着姜姮进了浴房,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期间姜姮哭得厉害,好像闹了一通,梁潇才沾了一身水渍,不甘不愿地出来,让棣棠她们进去给姜姮穿衣。
棣棠碎步冲进去,见姜姮趴在珉石台基上,半身浸在水里,探出一只手抓住棣棠,低声道:“去看着,我要弄出来,我不想怀孕。”
这种事主仆间早有默契,也不是没有更有效体面的法子,只是药被梁潇发现过,他大发雷霆,打骂发卖了一些侍女,姜姮不愿意连累旁人,才回回这样。
虽然不是十分保险,但好像老天在这件事上格外有眼,除了先前那一回,就再也没有让她怀过孕。
这样耽搁了些时间,梁潇早一步收拾整齐,坐在前厅喝茶等早膳。
侍女抱着绿髹漆托盘进来,奉上一瓯热茶,收回手时娇羞地看了一眼梁潇,媚眼如丝,柔婉含情。
梁潇正回味着昨夜那一场风月,忽而见这侍女迟迟不退下,反倒在偷觑自己,心中不快,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只似笑非笑问她:“你看着倒眼生,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侍女脸腾得红了,底下头,声若纹呐:“婢子闺名红绡,是太夫人旧时好友之女。”
“旧时好友之女……”梁潇重复念叨,神色逐渐冷沉阴森,偏唇角噙着一点虚假笑意,好声好气地问她:“那你不是该伺候太夫人吗?怎么会在王妃的院子里?”
红绡羞涩道:“太夫人让婢子来伺候殿下。”
这并不让梁潇意外,他耳目遍布金陵,母亲背着他干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只是刚刚回来懒得发作,且先放一放。
谁知外面牵扯未断,却早已将手伸进了后院。
梁潇再不看红绡,唤进了自己的心腹内侍姬无剑,让他去办。
姜姮藏在浴房拨弄了自己的身体许久,才换上新衣出来,谁知在内廊里就听见吵闹声,似是许太夫人在厉声指责些什么。
她放轻了脚步,走到屏风后,正听见梁潇说话。
“我早就跟母亲说过,如今身份不同,从前吴江的那些旧友要断得彻底,不然闹出什么,平白让人看笑话。”他指向跪在地上的红绡,“一个歌姬的女儿,连父亲是谁都不明,您竟也能招进王府后院。”
许太夫人道:“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瞧不上她是歌姬之女,你别忘了,你也是歌姬之子。我知道,自打进了这王府你就瞧不起你母亲,瞧不起我给你相看的族中女孩,一双眼睛盯着姜姮。她有什么?不就是出身高贵。还不是差一点被抄家灭族,送进教坊为妓,要真到那一步,还不如我这歌姬呢。”
梁潇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忽见屏风上影络斑驳,脑子一嗡,忙快步走过去,果然见姜姮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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