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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圭呆了半晌,叹道:“那首曲子怎么唱的来着,哦是了,叫:儿孙自有儿孙福,谁给儿孙做马牛!你们既然长大了,不听我的话了,便也由得你们!唉,儿孙自有儿孙命啊!”说罢长叹一声,清泪滑落。

张天阡道:“爹,你要保重自身,回到大都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张圭哼道:“说不准这厓海会的狗贼子都已经包围了这潼川府了呢!我想要出去说不定还比登天还难呢!”说罢他起身,叫了下人为他收拾行囊,准备马车。

府外的马车已备好,张圭刚要走时,却见魏璜和兀良哈出来,他俩惊道:“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张圭道:“我回大都,两位一道么?”兀良哈问道:“回大都做什么?”张圭道:“一言难尽。我这便要走了,两位到底跟不跟着?”

魏璜心想不知府里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还是跟着张圭一起走为好。于是他当即便要和张圭一起走。兀良哈也觉得自己还是跟着张圭为好,于是也要和张圭一起走。两人分别骑了马,一行人便离开了不思府回大都。

却说这张天阡便带着人马来追陆尹琮。他行了一路,也不见厓海会的大队人马,他便一直追了下去,直到了这大河之畔。

此刻,陆尹琮和阮惜芷抵着门,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自己放开了这门,张天阡便推门进来,那可糟糕至极!陆尹琮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他正没什么计较处,回头一瞧,突然看到这房子竟是有个后门!陆尹琮悄声道:“阮姑娘,那边有个后门,你且瞧瞧那后门外面有没有人。”惜芷答应,悄悄过去,往外一张,回过身来摇了摇头,尹琮大喜,道:“我们从这后门出去。”陆尹琮轻轻放开了门,便去牵马,他边解马,边轻声道:“马儿,你可千万不要出声哦!”惜芷看陆尹琮在危难面前还是能够镇然自若,不禁对他又添了几分佩服。两人灭了房中生的火,牵了马慢慢从后门出去,尹琮道:“咱们若沿岸奔跑,不知前方通向何处,莫不如潜身在苇草荡里,暂歇一宿,明日再作打算。阮姑娘以为如何?”

阮惜芷道:“便按陆大哥说的来!”两人便牵了马,走到远一点的地方,陆尹琮先轻然教马卧倒在这苇草荡里,两人又在苇草荡里俯身隐藏,查看着张天阡那边的动静。

却说惜芷和尹琮在苇草荡里藏好后,这张天阡又抬手试着推了一下门,这回这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张天阡一阵奇怪,但还是牵着自己的马进到了房子中。他刚要生火,突然发觉地上有一片刚刚被灭了的火堆,张天阡道:“哦,原来刚才这房子里有人!”于是便喊道:“这房子有主人么?深夜来扰,实感惭愧!”可哪里有人回应!

张天阡看着这房子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他四处一望,只觉得这房里幽幽森森,阴气颇重,他又一想到刚才推门推不开,暗想难道是鬼魂作祟?他心中吃怕,赶忙牵了马要出来,谁知心中害怕,脚下竟是不稳,他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张天阡刚要站起,突然“咦”了一声,竟是发现这地上有几缕红色毛发。张天阡将这红色毛发拾了起来,到房子外面仔细辨认,却是发觉这是马身上的毛!

冷风吹来,张天阡心中一凛,他想到陆尹琮乘的那匹马就是这个颜色的!他向前奔了几步,只见大河缓流,沉夜安静,风吹苇草,哪里有陆尹琮的影子!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带的人马纷纷躺倒,已然都要休息了。张天阡看着那个房子,一下子意识到了刚才是有人抵着门不教自己进去。那这人是谁?当然是陆尹琮无疑!否则还能有谁这般防备着自己!

张天阡又想着,倘若刚才房里的真是陆尹琮和阮惜芷的话,那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他转身回房子里一看,只见那房子有一个后门,张天阡这下恍然。他猜想陆尹琮和阮惜芷定是刚走不久,他也没有听到他二人策马疾奔的声音,那也就是说他们一定还在这附近!

张天阡想到这些,连忙奔出房子,将为首的士兵叫来,道:“那陆尹琮就在这附近,召集大家起来,将这周边给我围起来!”那人得令。不一会儿,张天阡带的人便将这河畔围了起来。

陆尹琮和阮惜芷在苇草荡里看到这一幕,知道张天阡察觉出了异样,心头都是忧急万分。陆尹琮看着身边的惜芷,想着一会儿要是被发现,自己一定拼死让阮姑娘突出重围,绝不让她落在张天阡手里。惜芷看着尹琮,轻声道:“陆大哥,我不害怕,惜芷……惜芷这一生遇到像陆大哥一般的英雄人物,心愿已了。”陆尹琮凝望着惜芷,眼光温和,他轻轻道:“陆尹琮能遇到阮姑娘才是生平乐事呢!不过现在休说这话,我们也没到了生死关头!要是一会儿真个打起来,舍了陆尹琮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得你周全。”阮惜芷一听,怔怔地望着陆尹琮,眼波晕了晕,竟是有两行清泪滑落,她将头轻轻别转开来,拿手抹掉泪水。陆尹琮看惜芷拿手抹泪,身影瘦削,可怜巴巴的,一时心痛不已,心中顿起内疚之情,他垂下头,低声道:“阮姑娘,我太过对你不起。”阮惜芷连忙转过头道:“不,陆大哥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恨自己不能为陆大哥分担什么,像个没用的傀儡一般。”陆尹琮温声道:“把我救出来了,还说自己没用么!”惜芷泪痕犹在,看着陆尹琮,心中宽和下来,不由得莞尔,眼中晕出笑意。

只听张天阡在那边大喊:“陆尹琮,你不敢出来,是想当缩头乌龟么?”他语气含怒,加之中气十足,是以声音如洪流激荡,远远传了开来。阮惜芷心中有气,偏头一望,只见陆尹琮眉头紧蹙,向来温柔的眸子直欲喷出火来。

张天阡又喊:“陆尹琮,我知道你就在这儿,赶紧给老子滚出来!”陆尹琮听了这话,心中愤怒难当,他不禁暗叹:“我陆尹琮也算是江湖上成了名的好汉,没想到竟多番多次地受这竖子的折磨诟骂!这腌臜气也算是受得多了,若非今次出去就是误了大事,外带连累了身旁的阮姑娘,我一定出去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他心里这般想着,脸色已是极其不好看,惜芷看了,不由得暗暗担心。

张天阡骂了一会儿,正要歇歇,蓦地里,尹琮和惜芷只听得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似是喊了一句话。可这声音离他们太远,他俩浑听不清楚。这声音消弭后,尹琮道:“你听,有声音!”惜芷已然听不见尹琮说的声音,而陆尹琮却听到了远处有隐隐的石子投水之声。随即,二人只听得张天阡大喊:“走,去那边!”

原来就在张天阡破口大骂陆尹琮之时,乔洛怯和怜玉骑马赶来。两人听到了张天阡的喝骂声,当即住了马。乔洛怯在马上急道:“陆尹琮兄弟在前面,他有危险!”说着便要策马向张天阡那边冲去,怜玉连忙道:“乔大哥,你这样会害了小姐和陆爷的!”乔洛怯勒马急道:“你素有妙计,快快想个办法来啊!”怜玉眉头一蹙,道:“不知道张圭来了没有,若是他也来了,那可难办得紧!我们不可硬冲上去!”乔洛怯“噌”地跳下了马,扑翻在地就给怜玉磕了三个响头,乔洛怯哑声道:“姑娘,请你一定要救下我尹琮兄弟,他不可再被抓走了!我……我乔洛怯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雅话,你只要救下他,让我给你做什么都行!”怜玉一急,也翻下了马,她连忙扶起乔洛怯,急道:“乔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我了么!你便不让我救陆爷,我家小姐也在那里呢,我还得救她呢!”乔洛怯看着怜玉,道:“多谢姑娘!”

怜玉想了一下,立即对乔洛怯道:“听张天阡的话,他大抵还没发现陆爷。乔大哥,你骑马向回跑,高声喊:‘阮姑娘,我在这儿呢!’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到那河畔处,向水里投石子,这样张天阡一看两边都有动静,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猜他多半要把你当作陆爷,要追你的,那你可得小心些。不过,这马跑得这样快,他也追你不上。”乔洛怯道:“那你在那边投石时也要万分小心!”怜玉微笑道:“我理会得。”

怜玉当即便往河畔处走去,乔洛怯看着她钻进了苇草荡里,这才双腿一夹,策马向来路奔去。

张天阡听到了这句“阮姑娘,我在这儿呢”,心头大喜,只以为是陆尹琮呼喊阮惜芷,刚要骑马追过去,突然间听到了远处有隐隐的投石之音。他转念一想,暗忖这陆尹琮既然在呼喊阮惜芷,那阮惜芷必然没有和他在一处,那这投石之声说不定就是从阮惜芷那边传过来的。张天阡的心猛地一颤,他一想到阮惜芷竟然骗了自己,便宛如置身深水寒潭之中,心痛如绞。此时对于他,没有什么比见到阮惜芷更为重要的了!

他再不多想,便即招呼士兵随他去那有投石之音的地方看。众人脚步沉重,气势夺人,忽地听到前方又传来“噗通”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众人还没等到了那地方,只听身后一阵长嘶,众人回头一望,却在远处,有一匹高头大马从苇草荡中站了起来!

原来尹琮和惜芷正不知道张天阡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却见自己的这匹神驹竟是自行站了起来!惜芷和尹琮登时大惊,尹琮更不说话,直接抱起惜芷上了马,自己也跟着飞身上马。

张天阡马上认出那是陆、阮二人,当即喝道:“哪里走!”解下长鞭策马奔来,他的兵也紧随其后,一时之间乌压压一大片人齐向这边赶来。尹琮驱马要跑,蓦地里,这匹红马转向大河处疾奔,尹琮猛拉马缰,可这千里神驹发足狂奔,谁能勒得住?片刻之间这马便要跑到河里去!

尹琮气道:“你今日却要害死我们!”惜芷眼见这马便要跑进河中,心中害怕,不由得以手掩面,紧紧靠着陆尹琮!忽听耳边水声大作,这马仿似还在平地上疾奔,惜芷将手拿开,眼前发生之景教她失声惊叫:“啊哟,这马怎地还会在水上跑!”

只见这匹红驹异常神勇,四蹄快速地翻腾,马足边溅起层层水珠,水珠宛如烟土,随着马蹄翻飞而闪跃激荡。这马一路奔去,大河中央漾起了重重波澜,水痕久久不息,便宛如天神将这河从中间一刀斩断一般!水声阵阵,此起彼伏,仿佛瀑布落深渊,犹如千军万马鼙鼓动地疾驰,似和着这神驹在水上奔行的壮势!张天阡等人一看,不由得瞠目结舌,各个都是惊得舌头缩不回去!

张天阡猛然仰首,双目发涩,他哑声长叹:“天赐如此神驹助贼子,岂是我不如他!岂是我不如他!”叹罢,竟是泪水长流。他此次错失了一个擒住陆尹琮的大好良机,只觉心中不忿难平,更是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也要继续追下去!

却说这边张天阡也无心去管谁喊的那句话、谁投的石子了,只是吩咐大家快些休息,第二天好继续赶路。乔洛怯往回奔了一阵,自是没有跑远,他不见人来追,心头纳罕,却看到了陆尹琮和阮惜芷两人骑着马过了大河,他心中自是万分高兴!他想着二人一走,怜玉那里大抵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便等了一会儿。远远望见张天阡的人马都要休息了,乔洛怯这才下了马,悄悄牵着马钻进了苇草荡,要去寻找怜玉。

他在苇草荡中寻了一会儿,就是不见怜玉,他不敢放声大喊,只得慢慢摸索。忽然间,他发觉河畔处卧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却不是怜玉又是谁!乔洛怯心中发紧,连忙跑过去扶起怜玉,只见她面色发紫,嘴唇微颤,蓦地睁开眼睛,看到乔洛怯,轻轻叹了一口气,弱怯怯地道:“乔大哥,我冷死了。”便晕了过去。乔洛怯看她还能说话,不由得心中一宽,赶紧褪下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住身子,抱起了她上了马,一声吆喝,这马便往大河里冲去。

张天阡及众人看到又一匹马疾驰过河,早就错愕万分,呆在原地,半点声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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