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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我的孙子吗?”
“你说呢?”
布莱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到底是什么魔**亲!
居然怀疑自己儿子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确实该重新坚强起来,总不能被我的孙子说我是个废柴爷爷。”
戴琳猛地起身,把手里的酒瓶扬起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他豪迈的擦了擦嘴,又看了一眼屑海盗,认真的说:
“我会让他继承普罗德摩尔家族的...”
“不!”
布莱克摇头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吉安娜的!
她才是最适合库尔提拉斯的女王,或许以后会成为帝国的女大公,我相信她会以完美的方式统治这片大地。”
“也是。”
戴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
“洛丹伦也需要继承人,老泰瑞纳斯不会松口的,他还期待他的孙子能成为皇帝呢。坦瑞德的性格也不愿意介入政治,吉安娜确实是完美的继承人。
但芬娜怎么办?你要带走她吗?”
“我...我不知道。”
布莱克低下头,说:
“我也很矛盾,芬娜不会愿意让我把她留在一个没有我的世界里,但以活人的姿态穿越生死帷幕代表着可怕的选择。
还有金剑夫人那里肯定也不会愿意...”
“那就带她走!”
戴琳挥手打断了布莱克的犹豫,老父亲很认真的说:
“芬娜最大的遗憾就是儿时没有父亲陪伴,那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我没能顶住压力留在爱人身边,让她们母女孤独又遗憾的度过了艰难的时光。
你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吉娜或许会很伤心,但我会陪着她,而时间也会为她疗伤。”
“你不生气吗?”
布莱克仰头看着戴琳,他说:
“我睡了你女儿呢。”
“你还是我儿子呢。”
老上将呲了呲牙,目光落在布莱克的腿上,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叹气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人家精灵那边又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就算阻止有用吗?你就不说了,芬娜就能单手拆掉我这把老骨头。
我可不想在‘负心汉老爹’之后再变成一个阻止女儿追寻幸福的顽固老头。
去吧去吧。
随你们去吧。”
说着话,戴琳犹豫了一下,将自己脖子上悬挂的银色船锚的坠饰扯下来,丢给了布莱克,说:
“普罗德摩尔家族的孩子要远航了,他将去探索一片前人未至之境,作为父亲的我只有骄傲并无遗憾。
愿海潮庇护你,我的孩子。
当然,有空的话,记得写信。
我听说邮政长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它可以把你的信从另一个世界寄回来,对吧?”
“你应该称呼为‘祂’。”
布莱克纠正道:
“无所不能的邮政长当然能做到,我会寄照片回来的,没准还会随信附赠几个需要你们帮忙换尿布的孩子什么的。”
这话说完,躲在门口头顶的凯瑟琳夫人再也忍不住了。
老妈呜呜呜的哭着冲进来,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想放手。吉安娜和坦瑞德也知道哥哥今晚就要离去,两个小家伙死死抓着他的手求他留下来。
这苦情戏的场面让冷酷无情的邪神大人都有些感慨,但在他回头时,又能看到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在祈求在等待。
要让这些挂念自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个被战争笼罩的世界中吗?
不。
当然不。
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这一夜过的并不十分舒适,尤其是在前线与恶魔互砍的阿尔萨斯也被喊过来的时候,场面就更乱了。
虽然彪呼呼的王子殿下差点被邪神打死,但好在最后总算是坐在一起说了些话。
而在黎明初生前的黑夜,布莱克重新坐上那可以飙车的轮椅,在一家人的目送中消失在了这个并不安宁的黑夜里。
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们挥手的时候,腰杆挺直的戴琳低头瞥了一眼被布莱克揍的鼻青脸肿的阿尔萨斯,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
上将摇了摇头,骂了一句库尔提拉斯人的国粹。
然后伸手接下了腰间沉重的普罗德摩尔家族战刀,在阿尔萨斯愕然的注视中,戴琳将那把造型优美又霸气的传奇指挥刀塞进了他手里。
没好气的对他说:
“还愣在这干什么?去前线打仗去!
今晚夺不回汇帆市场的阵地明天就给我滚回洛丹伦去,普罗德摩尔家族可不需要这么软弱的赘婿。”
阿尔萨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吉安娜偷偷踹了一脚这才瞪圆了眼睛。
他看着手里的家族战刀顿时气势勃发,二话不说就在老丈人挑剔的注视里提着战刀冲入了黑夜,远远还能听到如发疯猴子一样的欢呼尖啸声。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戴琳拍着女儿的肩膀,叹气说:
“和你哥哥相比,这阿尔萨斯差的太远了。”
“您就吹吧。”
吉安娜擦着眼睛没好气的反驳说:
“哥哥在他这个年纪可没他这么厉害,这是哥哥自己说的,他说你把自己最好的天赋都分给了我和芬娜,留给他和坦瑞德都是普罗德摩尔家族的糟粕。
咦,说起来,一直没见到芬娜啊。
她去哪了?”
戴琳没有回答,只是负着手远远看着头顶从云层中飘出的一缕月光,他轻声说:
“芬娜啊,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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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格法尔号在夜色下悄然沉入海水,就如它来时一样,走时也挥挥手没有带走故乡的一片云彩。
塞菲尔大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大概是被屑海盗之前的糟心话弄得很不爽,便没有来迎接船长回归。
布莱克孤独的推着轮椅回到船长室,结果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他茫然的看着船长室中那个站在穿衣镜前搔首弄姿的笨蛋战士,在芬娜回头丢出飞吻的时候布莱克砰的一声关上门,又在下一瞬重新打开。
结果看到的还是芬娜那张脸。
“好吧,我没走错平行世界。”
布莱克吐槽了一句。
他斜着眼睛盯着芬娜身上穿着的怪异盔甲,抽着嘴巴说:
“你从哪找到的?我记得我把它留在一万年前了。”
“你猜?”
芬娜嗖的一声跳过来,很有女汉子风格的将虚弱的弟弟从轮椅上抱起来,一个公主抱走向那大圆床,她身上的盔甲碰撞着。
在悦耳的声音中,她低声说:
“你不会再因为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就赶我走了吧?”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又不会少块肉。希萨莉的事已经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在我会因为指责而心生畏惧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布莱克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手指划过时芬娜皮肤的颤栗与那火热的温度,他闭上眼睛说:
“这是我们的故事,所以,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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