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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吃饱喝足之后,大跨步的走出相府,又回首望着这相府大门,随即便离开。回到家中它的妻子出屋相迎,很是急切的问道:“夫君,你一夜未归去哪里啦?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担心死我了。”颜氏高昂着头,是乎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炫耀一番,道:“夫蚁不用为我担心,见天色已晚,相国留我在府上住上一晚。”好像在对自己的妻子说,你看,相国是多么的器重我啊,它就是相国身边的红蚁了,也是一个虫物了。随后向四周张望,不见铸剑师走出,又问道:“怎么不见先生?”夫蚁答道:“虫家一早就出去寻你了。”
铸剑师徘徊在街道上,左右两边均是蚁穴和虫洞,虫蚁站于自己的洞穴口摆起了摊位吆喝着。这些商家摆摊位自由的买卖,没见任何官兵来扰民,可见相国的执政理念是以民为本,实现孟子的仁政思想。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发展成如此这般,市场繁荣,虫口达到千万户,彰显了相国的执政能力。铸剑师站于群虫之中,望着这些虫来虫往,想见相国之心日甚。
但是在边境大峡谷,可不是这样。白蚁族之兵在边境平繁的调动,时常有敌军犯边。时战时和,因此边境是尸骨累累。虽然白蚁族与蚁族结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和平,若是这种和平一旦被打破,那么战事很有可能一触即发。
白蚁王在白蚁王宫召见相国家蚁商量攻打滑蚁国的事情。相国家蚁谏言,道:“大王,滑蚁国与蚁族相邻,若是攻下滑蚁国则对蚁族形成半包围之势,对我族是有利无害的,对于蚁族来说是有害无益的。我们攻打滑蚁国,蚁族必出兵援助,则我族要攻下滑蚁国可就难了。为此臣有一策可拖住蚁族出兵。大量屯兵大峡谷可对蚁族形成威胁。滑蚁国弱小,我们只需出兵三十万就可灭掉滑蚁国。”白蚁王听了之后表示赞同,道:“准了。”
大量屯兵大峡谷,时常有军队出动对蚁族形成正面的威胁。伊氏蚁大将军登上城楼观望,见白蚁族大军活动异常。入夜进入将军府,便向蚁族的王上书,由边关送出,直奔清水河都城。信使走官道,一路上是马不停蹄,每到驿站便换马相骑,昼夜兼程,跨过清水河,站于城门之下,呼道:“边关八百里加急。”城门打开,信使骑马奔入。入蚁穴,到宫门之前,呼道:“边关急报。”入殿跪下仰望,道:“边关急报。”蚁王坐于大殿之上,道:“将它呈上来。”急报呈上,蚁王接过急报,取出打开一阅,表情凝重,道:“白蚁族向大峡谷大量的增兵且活动异常,恐有进攻之举,众卿对此有何应对之策?”下面的大臣都在为此事是议论纷纷,且诚惶诚恐。有的大臣执笏站出,道:“大王,向大峡谷增兵吧,谨防有变。”相国小蚁执笏站出,道:“大王不可,若是冒然的增兵会落得口实,白蚁族会这样认为,我们增兵意味着开战,公然的撕毁和约。白蚁族就会借此我们不讲信用为借口来攻打我们。再之百姓刚刚过上平静的生活,生产刚刚恢复,不易再挑起战端。”蚁王将目光落在相国的身上,问道:“以小蚁之言,寡蚁当如何应对当前之局势?”相国走上前,望向蚁王,道:“大王请放心,大峡谷固若金汤,且有重兵防守。白蚁族大军若是真的来攻一时之间是很难攻下的,据臣猜想,白蚁族此次屯兵于大峡谷,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大臣面向相国,道:“相国大蚁,请恕下官不敢苟同,你如何认定白蚁族此次屯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兵书有曰,兵者,跪道也,是故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出兵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白蚁族大军此次屯兵是为乱我大军之判断,在此敌我判断不明或尚在犹豫之时突然发兵攻打,边城危矣。”相国也表示赞同此意见,道:“司徒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倒是我军守城兵卒有多少?白蚁族在大峡谷屯兵又有多少?我们对此来比较一下。我军守卒有一百多万,敌军加上新增之兵有一百八十多万,比我们多出八十万,若是要攻打一个城池要比我军多出数倍的兵力,耗时又费力,我想白蚁族的相国家蚁也应该知道这些吧。正所谓兵法有云,取胜之道重在于庙算,所以白蚁族此次屯兵是为了造势,以此迷惑我们的。”蚁王听取相国小蚁的建议,令大峡谷守军,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白蚁族大军兵伐滑蚁国,兵临城下,将滑蚁国都城团团围住。都城之内是虫心惶惶,纷纷登上城楼观望,坚守都城。城下是黑压压一片。白蚁族投入大量的兵力攻打滑蚁国,敌众我寡,也知白蚁族国力雄厚,自己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在这滑蚁国危急存亡的时刻,滑蚁国国君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询问对策。大臣们站于大殿之上,是议论纷纷或三五成群的站立。它们都知道白蚁族出兵滑蚁国之事,个个是谈虎色变。滑蚁国君侯从内廷缓缓的走出,步伐沉重而又缓慢,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坐了下来。朝堂之上顿时是鸦雀无声,站立着,仰望滑蚁国君侯。过了许久,滑蚁国君侯才道:“诸位卿家,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大兵压境,不知诸位有何退兵之策?”滑蚁国君侯急于询问对策,将目光放向这些大臣的身上。这些大臣都是面面相觑,是战是和一时难以下决定。滑蚁国君侯看着这些大臣,这些大臣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滑蚁国君侯急了,道:“你们平时不是很会说的吗?怎么到了今日临危之际你们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一个大臣执笏站出,行礼道:“君侯,我滑蚁国只是一个弹丸小国,敌军兵力强大,我们是无法与之抗衡的,还是求和吧。”这个大臣刚刚说出求和就被打断,另一个大臣执笏站出,道:“我滑蚁国虽是一个弹丸小国,但是不能没有骨气。”这个大臣转身望去,道:“你这是书生意气,国事岂能儿戏。”一个说是书生意气,一个说是软骨头,两个大臣因此事争论不休,都不服气。滑蚁国君侯看着这二臣争论不休,顿时它的脑袋是“嗡嗡”作响,道:“好了,国难当头,你们却在这里争来争去。寡蚁需要的是退敌之策,退敌之策。”又将目光放在上柱国身上,问道:“上柱国,你掌管我滑蚁国之兵马,心中可有何良策?”上柱国站出,道:“君侯,大战还没有开始,我们就已经输了,一味地求和,守城的大军会作何感想?我滑蚁国虽是小国,但意志要坚定,绝不能输给强大的敌军。”滑蚁国君侯也明白上柱国此话之意,道:“上柱国是主战咯。”上柱国坚定的道:“战!虽说不能退兵,也能挫其锐气,也为后来的求和就会多了几分的胜算的把握。”
就在它们是战是和难分之时,城外的大军开始全力攻城。大军在城外列好方阵,缓缓的向都城逼近。城墙之上箭如雨下,盾牌兵移上前,挡在大军之前,继续逼近,向城墙之上射箭。城墙之上的兵卒纷纷落下。盾牌兵移开,大军冲出,抬着云梯冲过护城河,搭上城墙往上爬。城墙上的兵卒举起石头砸下,攻城的兵卒沿此云梯滑下或掉落,城下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第二批大军再次攻上,推出圆木撞击城门,后面的大军攻上。城上的碎石砸下,死伤甚多,大军只有撤军。
上柱国带领大军追击上去,在原野展开大战。两军在原野展开阵势。原野开阔,适宜两军排兵列阵。上柱国亲率大军攻入阵中,来回冲杀,大军将其团团围住。白蚁族将军驾战车冲杀而来,两战车相互冲撞,长兵相交擦出火花。滑蚁国也许是兵力不及,最后惨败而归。黑烟弥漫着旌旗飘飘,烈火焚烧残破,尸山堆积,瘦马嘶鸣。风声怒吼,撕裂长空,车轮木辙散落,枯草黄。夕阳西下,霞染云血,战地狼烟,长箫哀怨。
上柱国带领残兵返回都城,白蚁族大军追击上去,将都城团团围住,将滑蚁国残兵围困在城中。上柱国独自面对滑蚁国君侯,这些议和的大臣上前,道:“君侯,兵败原野乃上柱国之过也,议和吧。”上柱国怒怼上去,道:“你给我住口,休提议和二字。”大臣言道:“此次兵败你还不死心吗?还想再战,难道你要亡我滑蚁国吗?”上柱国目光如炯,道:“滑蚁国有你们这样的大臣,焉能不忘的道理,再言议和我定将你们斩杀在朝堂之上。”随后拔出长剑,怒道:“要不要试试我的长剑够不够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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