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抓商业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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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和陈落雁两人刚刚坐下，服务员便拿着两份餐单过来，分别交给凌飞和陈落雁，并询问两位，需要什么餐？

“想吃什么？”凌飞一边翻看餐单，一边看问陈落雁问道。

“不吃牛排了。”陈落雁也在翻看着餐单，还没有什么决定，但却很明确表示不吃牛排，因为中午才吃过了牛排。

凌飞点点头，再认同不过了。

翻了一小会，凌飞开始有了想法，他指着菜单图片上的龙虾配鳕鱼问陈落雁：“要不然来个招牌菜，再来一瓶红酒？”

陈落雁点点头，微笑说道：“好。”

凌飞招呼服务员，为两人点好菜品，并叮嘱服务员让餐厅厨师做好菜了，尽快上菜。

很快，酒菜上齐，两人点的是一样的主餐。

“你试试，尝尝味道怎么样？”凌飞温柔地对陈落雁说道。

陈落雁点点头。

两人都开始动筷子。陈落雁尝了一口后，顿时很满意：“味道还真可以。”

听到陈落雁称赞菜式，凌飞心里泛起了一阵欢快，这起码证明，他的事前准备工作总算是做到位了，能让佳人满意，总算是没搞砸，原本他还担心自己平时过得太糙太不讲究吃喝，一个人总是习惯随便打发一顿，以致于要带佳人外出，会可能无法照顾好佳人，这下，才总算可以放心些。

“喝点酒。”吃了一会，凌飞举起桌上倒了三分之一酒杯的红酒，对陈落雁说。陈落雁轻轻皱了一下眉，但还是举起她的酒杯，与凌飞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两人都把杯中酒喝完。

“灯火斑斓，这夜景真漂亮，谢谢你请我吃饭。”过了一小会，两人酒意渐浓，陈落雁忽然柔柔地看着凌飞，淡淡说了一句话。

说这话的这一刻，陈落雁是彻底放下了紧绷的情绪。

已经接连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陈落雁是一直沉浸在荣亨公司牵涉的风波里，这是她肩负的责任，无可推脱，她不得不扛着，尽管她一个女人，面对着这风波里的男男女女，都必须冷硬直面，但是，她终归也是个女人，也会有累的时候，这几个月里，她何尝不想停一停？

但是，父母离去后，她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学会独自面对一切，困难的、开心的、孤独的、激动的……所有的情绪，慢慢地，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品味。

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氛围，今天这个美景，还是因为今天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她忽然觉得，心里的一块久未见天日的柔软，被她自己硬生生封闭的柔软，被忽然打开了，她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想勉强自己，想放松。

陈落雁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就这短短的一句话，凌飞却都明白了，他看着陈落雁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却还掺杂着一些复杂情绪，有心疼，也有内疚。

心疼是因为，他跟着陈落雁到过陈家，见过陈家的男女老幼，也见过陈落雁在夏秋酒店严阵以待地应对酒店的混乱，所以他知道，陈落雁在独立坚强的外表下，是要承担和面对多少让人预想不到的困难；

而内疚，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为陈落雁做到什么，也没有能力给她提供一个女孩子应该得到的保护。陈落雁的能力是她自己的事，可她也是值得被保护，被疼惜。

这一刻，凌飞只有一个念头，他希望，陈落雁能知道能愿意，依靠他。

凌飞认真地看着陈落雁，只是话语上不想给她压力：“我是你男朋友，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最近，事情都解决了吗？”

凌飞一边说，一边给陈落雁的酒杯倒了些酒，然后给自己的酒杯也倒上一些。

陈落雁看着凌飞倒出的酒在杯子里慢慢流动着，缓缓地说着：“最近还真是有够忙的，我人不在荣亨公司里，公司还真就不能平静，人心，总是容易躁动，所以有太多事需要处理，有太多麻烦积存着。”

说到这，陈落雁脸色有些沉，凌飞明白她所说的人心，贪婪也是人性的一部分，这似乎无可避免，更何况，荣亨公司是这么一个大公司，就像是一块大肥肉，想咬它的人自然很多。

陈落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荣亨公司，毕竟是我爸妈的心血，他们辛苦经营多年，付出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才有了公司今天的规模和实力，我不舍得放弃，我不想辜负他们。”

闻言，凌飞认真地应道：“我明白。”

陈落雁一听，嘴角一抽动，情绪似乎一下子涌动了！她确实很感动，这短短三个字，就已经够了。稍稍眨眨眼，陈落雁把情绪及时收住，换成一个欢快轻松的语调：“不过，现在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情况好多了，剩下还有的一些琐事，已经可以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这总算有个好消息了，凌飞听到这，双眉总算舒展些。

想了想，凌飞又问：“那么，你现在是荣亨公司的总裁？以后要常驻皇城吗？”

“我是总裁没错，但我不会常驻皇城，我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生活。虽然我不会放弃爸妈的酒店，一定会用心管好，但它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不会成为我的全部。就算爸妈还在，他们肯定也会希望我能够保持自己的心，保持自己的节奏，好好生活。所以，之后，我也只会在公司有事情需要我的时候，去处理事情。”陈落雁淡淡地说着，谈到父母，她的神情却不只是落寞，还是温馨。

凌飞暖暖一笑，他看得出来，一定是一对开明的父母，才能培养出这么独立坚强却又善良的女孩。凌飞在心里暗暗地向陈落雁的父母保证，他一定会爱护眼前这个女孩。

这话，其实凌飞也想当着陈落雁的面说出来，但是，不是这个时候。这段时间，陈落雁已经被太多的事情困扰着了，他只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陈落雁能过得轻松开心，所以，有些事情，他在心里清楚就行，不想当面说出，提起陈落雁父母，平添她的愁绪。

但是，陈落雁却忽然特别认真地看着凌飞，似乎看穿了凌飞的心思，又像是有她自己的思绪一般，只是不太好启齿似的犹豫了一会，才终于说出口：“公司的事情，确实会分掉我很多注意力和时间，但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你还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大半瓶红酒，还是因为这番话，让陈落雁思绪波动，她的脸颊似乎变得更红润，更诱人。

凌飞的心，震动了！他没想到，这些话，陈落雁比他还先说出口。

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一直有些隐晦未明。虽然陈落雁叫上他一起回家给奶奶祝寿，可那时候，在口头上的说法，是让凌飞扮演她的男朋友，是要应付家族里的人想方设法给陈落雁相亲的安排，尽管凌飞对陈落雁渐渐暗生好感，但是陈落雁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希望太草率地吓到佳人，然后又因为各有各忙，从来，也未曾认真谈论和确定两人的关系。

之后，回到皇城的夏秋酒店，和朋友聚餐，似乎感情更进了一步，陈落雁没有排斥或否定他们是男女朋友，但也未有认真地肯定着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