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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屋中已将壁毯收去,只笼着几层淡薄轻纱。窗棂半掩,春风细润无声,将帘幕吹得重峦叠嶂,虚无缥缈。两人面对着面,微弱的灯火映着她的眉眼,像是黑夜里闪烁的晨星。她嘴角噘笑,弓着身子将腿随意搭在他身上,悄声问:“官家真能收回圣谕么?”
赵曙不答话,上下手扯着锦带,将脸往她衣襟里拱去。
他一贴上来,滔滔就像点燃了似的,全身冒着虚火。她瞧着形势不对,一手扭住他的耳朵,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赵曙也沉得住气,腾出手掰开她的魔爪,喘着粗气道:“听着呢,官家只是口上说了,还未真的下旨。青桐若真的铁了心要嫁韩忠彦,可得赶在官家下旨前处置好。若是拟了旨,下达至两省六部,可就算盖棺定论了。”
滔滔略有沉思,待反应过来,赵曙已将她的寝衣脱了大半,露出胭脂色汴绣海棠春睡轻罗兜衣。他想也不想,就要去掀,气得滔滔一脚踢在他小腹上,斥道:“色鬼,混蛋。若是伤了宝宝,看你如何是好。”
赵曙手上不停,口里道:“我问过王大人,他说不碍事。”
滔滔拍掉他的手,鄙夷道:“你还真不嫌羞,连这也敢四处问人。我不管,反正得顾着宝宝紧要。”
赵曙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他轻轻摩挲着她圆滚的肚皮,将嘴贴上去亲了几口,咬牙切齿道:“宝宝,为了你,爹爹先忍着。”他的指腹抚摸着兜衣上绣的几株海棠花,半响,才恋恋不舍的将她衣服笼好,又掖了掖锦被,似乎极为气馁。
滔滔瞧着他偃旗息鼓的模样,很觉好笑,就揶揄道:“怎么,最近没召四院的武氏?”
赵曙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张嘴就道:“宫里就兰贵妃敢驳官家的话,不如让刘夫人能往鸾鸣殿恳求一番,吹吹枕头风再说。”
滔滔道:“我跟你说武氏哩,谁让你说什么兰贵妃。”
赵曙罔若未闻,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接着道:“听说前阵子兰贵妃又病了,还有苗昭仪之子豫王,一直缠绵病榻,咳嗽之疾更是没有断过,使得官家连上朝也没什么心思。朝中之人皆知四哥有立储之心,多立于岸上瞧着风向形势。若皇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宫里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人心不安,则天下不定啊。”
滔滔忽然没了声音,赵曙正是得意,想着自己竟然唬住她了。他低头去拨弄她的脸蛋,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已经阖起眼,安稳的睡着了。
他不禁笑了笑,暗衬:“真是个小丫头。”又将手臂从她颈下小心抽出,扶下她耷拉在他腰上的腿,帮她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盖好锦被,落下帷幕,吹了灯,连鞋也不敢穿,就抱着外衫褙子走到外屋书房中去。
已至深春初夏,各地开始做防汛储备,农事耕荒也需计划。官家越来越倚重赵曙,指派了许多事项遣予他,杂事繁琐,在衙门里处置不完的,赵曙便只好带回府了。有时看了一晚上的章子,直到天亮时才爬到榻上打了个盹就接着往宫里去禀事,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好不容易得了些闲空,还得哄着滔滔儿乖乖吃饭、睡觉,给她解闷,连着青桐和韩忠彦那些细微末节的情事,滔滔儿也要一一跟他说,时不时还要扯一扯武氏,闹一闹别扭,想来,若依着吕公弼的性子,早该被吓跑了。
赵曙看了一夜的公文,天光微亮时,才脱鞋歪到滔滔身边歇息。原也有些心烦,但听着她平稳而顺畅的呼吸,也慢慢静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滔滔请青桐过府一叙,将赵曙所言通通讲与她听了。青桐思虑再三,才决心告诉刘夫人。刘夫人起初闻之,心惊大怒。待细细想过,又牵着青桐在床榻前详谈至亥时,方才了然于心。烛火高筑,侍婢们都支在外头,青桐脸上犹挂着泪痕,道:“娘亲,是我不好,给家府惹了如此祸端。”
刘夫人未出宫时,历经苦难,步步惊心,并不是没见过世面。如今掌管刘府多年,自有几分心胸。她叹了口气,道:“竟如此,也没得法子了。我明儿就给宫里递信,看能不能见着兰贵妃。”看着青桐怯怯的,于心不忍道:“孩子,你别怕,有爹娘在前头给你挡着、撑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青桐望着刘夫人,在她心里,母亲一直是温婉的隐忍的,除了会欺负父亲外,对任何人都是笑语有加。因为母亲是庶女又是妾氏,所以几乎连刘府大门都未曾出过,且从不与主母有正面冲突,事事都谨守着分寸。她忍不住道:“娘,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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