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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entadv"> 兴儿回道:“一直安在花枝巷里,二爷此时应该就在那儿”
凤姐儿闻言,心中怒火更甚,果如她所想,贾琏是去会姘头去了,好家伙的,这是拿花枝巷当家了啊!
默然几许,凤姐儿淡然问道:“没了别的事了么?”
兴儿战战兢兢的回道:“别的事奴才不知道,奴才刚才说的字字是实话,有一字虚假,奶奶问出来只管打死奴才,奴才也无怨的。”
凤姐儿垂眸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兴儿,道:“哼,算你识相,滚下去吧。”
兴儿闻言,忙磕了个头,便着急忙慌的爬起来,撒丫子往外走,生怕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儿食言。
“等等,过来,我还有话呢。”
正欲离开的兴儿听见这道催命的声音,顿时怔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回过身来,挤出一脸的笑容,问道:“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凤姐儿眯了眯眼,冷笑道:“急什么,是不是想着去告诉你二爷去,在你那糊涂爷跟前讨了好儿了,让你新奶奶疼你。”
兴儿闻言,又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回道:“奴才不敢。”
“哼。”
凤姐儿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出去提一个字儿,提防你的皮,滚吧。”
兴儿连忙答应着才出去了。
待兴儿离开,凤姐儿冷着的脸顿时松垮下来,明媚张扬的玉容浮上一抹苦涩,抬眸看向平儿,说道:“你都听见了。”
平儿瞧着凤姐儿略显破碎的玉容,心下也是疼惜,她知晓其中利害,以二爷对外面弄的那位的宠爱,一旦外面那个有了喜事,这对于夫妻感情破碎的奶奶可谓巨大的威胁,稍有不慎,怕是往后日子更为难过。
抿了抿粉唇,平儿语重心长道:“奶奶,俗语有言:“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二人哪有隔夜仇的,依我看,您还是服个软。”
对于妇人而言,终归是要靠爷们的,夫妻两人闹成这样,又没个子嗣,且不说以后没个依靠,便是府里的爵位都难以承袭。
依平儿的意思,还是希望自家奶奶能与琏二爷和好,生下一儿半女的,如此对奶奶才是最为有利的。
凤姐儿冷笑了一声,哼道:“那癞狗扶不上墙的种子,还想姑奶奶服软,做他的春秋大梦。”
服软,服软有用的话,何至于如此,她是看明白了,就贾琏那种没心没肝的东西,服软了也毫无作用。
平儿瞧见奶奶这般模样,心中也是着急,想了想,忽而说道:“奶奶,王爷那儿不是承诺了您,要不请王爷做主。”
上回水溶承诺凤姐儿一直会是荣国公府的奶奶,那时平儿也在旁,自是知晓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自家奶奶不肯服软,只能请王爷做主。
凤姐儿贝齿紧咬的粉唇,啐骂道:“呸,都是一丘的忘八,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指望他做主,姑奶奶怕是被卖了还蠢的帮数钱。”
平儿闻言,俏脸煞白,环顾了一圈后,才提醒道:“奶奶慎言。”
这个“他”,显然指的便是王爷,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家奶奶没好果子吃。
凤姐儿不以为意,狭长的凤眸里藴着水雾,咬牙切齿道:“怕什么,他有脸子做,还怕人说,没听见兴儿说的,那人是从江南带来的,他要是不知情,姑奶奶我拿脑袋给他当凳子做。”
平儿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起来,先前兴儿说人是贾琏从江南带来的,而贾琏回来之际,可是与王爷同行,想来十有八九是知晓内情的。
念及此处,平儿俏脸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或许如奶奶所言,都是一丘的忘八。
凤姐儿倚在柱壁上,娇躯酥软无力,一双凤眸怔怔出神,好一会儿,才说道:“他既然做出这等事来,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平儿闻言怔了怔,凝眸看着凤姐儿,小心道:“奶奶的意思是?.”
北静王府。
水溶与元春、北静太妃一行人参加完宫宴,便返回府中,王府众人加上来凑热闹的薛姨妈等人在轩敞的花厅里吃酒听曲,好不热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家伙隐隐约约都有些醉意,尤其是北静太妃,许是因为热闹的气氛,便多吃了些酒,已然是醉眼朦胧。
水溶见状,便让丫鬟搀扶着北静太妃去屋里歇息,自个也跟了上去,美其名曰是尽孝心。
厢房内,北静太妃倚在床榻之上,锦绣的裙裳下,包裹着曼妙的娇躯,素手搭在额间上,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恍若烟雨般的朦胧,看向堂下的少年,芳心涌上一股欣然,轻柔道:“好了,这儿不用你陪着了,去外面陪陪元春她们,记得要守岁。”
大过年的,也是高兴儿,便多吃了些酒儿,头儿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水溶凝视着北静太妃娇媚的玉容,带着几分醉意,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宛若一株迎风摇曳的海棠,笑道:“孩儿心里有数,母亲不必担心。”
守岁这种小事,都不需水溶操心,家中自有贤妻安排。
北静太妃闻言,莞尔一笑,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凑上前来,素手抚在少年的脸蛋儿上,吐气如兰道:“也是,溶哥儿大了,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日后为娘也是要依靠你了。”
遥想当初老北静郡王病逝之际,王府后继无人,自个彷徨不安,对未来一片迷茫,正忐忑之际,水溶过继而来,原是想着能维持体面,得过且过,谁承想这个过继而来的与她如此贴合,眼下王府其乐融融的,这般有盼头的日子,让北静太妃都有些浮生若梦,生怕转头便是一场空。
水溶目光微微闪动,莫名道:“母亲这话.折煞孩儿了。”
古有贵妃醉酒,今有太妃酩酊,安禄山的失态,他算是明白了。
北静太妃闻言,明媚的脸蛋儿顿时皱了皱,妩媚的眉眼间透着委屈之色,素手大力的揉着少年的脸蛋,声音软腻道:“怎得,莫不是你这猴儿不愿做为娘的靠山,真真是没良心的种子。”
水溶:“.”
感受着俊秀脸颊被挤成了一团,微微有些发痛,让水溶顿觉无语,这是吃多了酒,耍酒疯?
只是怎么说呢,倒像是讨宠的猫儿,竟然殊为可爱。
旁的不说,北静太妃对他的宠爱有目共睹,真真是比亲生的还要亲,就这份情谊,水溶也断然不会让北静太妃委屈。
太妃的幸福,水溶一力承当。
抿了抿渐显干涩的嘴唇,水溶不自然的说道:“母亲放心,以后孩儿就是您身后的男人,让您一生幸福。”
北静太妃闻言莞尔一笑,芳心愈发的雀跃不已,素手捧着少年的脸蛋儿,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往后你若是敢对我不好,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水溶:“.”
太近了,还有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此刻的水溶,俊秀的面容愈发的不自然起来,双目闪烁,一时之间竟有些不能自主起来。
北静太妃见少年不予应答,芳心渐渐不满起来,柳眉微挑,凑上前来,如梨蕊般的玉颊浮上一层玫红,直直的盯着少年,嗔恼道:“怎得,你这猴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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