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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在海外及全国各地均有多处房产,徐郅业去世后徐厚远就接管了海外生意,近三五年旨在孵化南部旅游业项目,基本都是带着方柔辗转东南亚、鹭城和琼岛。徐家二老,也就是徐郅恒的爷爷奶奶,均已近90岁高龄,身子骨硬朗,耳聪目明,一直住在香山逸墅,徐凯平日住校,华清校园离香山也不远,周末或平日有空他都有经常回来。整个别墅区被森林公园环绕,西山、香山、玉泉山如众星拱月般矗立四周,昆明湖、玉泉山泉更是经日浸润。香山区域被打造成小型社区,医院、学校、会所、体育馆等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其中不乏远舟自主及与其他集团共同开发经营的项目。
早上8点不到,徐郅恒困到六亲不认,徐凯也是睡眼惺忪。俩人并排坐在餐桌前,搅和着碗里的粥,强吃硬塞。
对面徐家奶奶语气埋怨地说:“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吃饭没胃口,脑子混沌沌,回头身子骨越来越虚。”
徐郅恒和徐凯词穷理尽,无言以对。
徐家爷爷坐在主位吹胡子瞪眼:“男人可不能虚喽!二小子,你得好好锻炼,一天天的不着调,谁家好姑娘能跟你!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小凯都能打酱油了!”
徐郅恒无奈:“爷爷,您重孙子过两年就能给您添玄孙,到时候您就是五代同堂老革命,您现在就该着手准备采访稿了。”
徐凯面如苦瓜,眼见着太爷爷瞬间拉脸,赶紧打圆场营救自家二叔:“太爷爷,我二叔这不刚毕业回国嘛,以前我一直不在他身边,这回我帮您盯着他您放心吧。”
徐家爷爷哼了一声,起身朝茶几方向边走边说:“赶紧吃,吃完陪我下几局。”
徐郅恒生无可恋,下午他亲爹亲妈回来他还得应付,能不能让他睡个回笼觉啊……
陪爷爷下了两个多小时棋,象棋下完下军棋,又转战围棋。徐家爷爷尽出奇招怪招,一直掌控着局面,一开始徐郅恒还能见招拆招,不多时,徐郅恒被爷爷快刀屠龙,贴不出目,眼花耳鸣看棋盘如同马赛克,他甚至盼着自己能咣当一下栽倒在棋盘上,救护车给他拉走让他在路上好好睡上一觉。
正晕乎着,奶奶过来喊爷爷去厨房杀鱼,拯救徐郅恒于水火,感谢鱼,谢鱼隆恩!徐家爷爷上过战场扛过枪,退下来后添一爱好——特爱处置活物,没机会杀猪宰羊,就偶尔杀只鸡、拾掇条鱼治治手痒。
徐郅恒步伐虚浮,闭眼进电梯上到三楼,一头扎进床里,不省人事。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中间徐凯来喊他吃午饭他也只是哼哼两声不为所动。
方柔已经没了一个儿子,私下里对徐郅恒这个小儿子自然很是宠惯。徐郅恒长得比大哥好,脑子也比大哥聪明,打小儿学什么都又快又好,过了几年全家溺爱的日子,大哥大嫂车祸去世后,徐厚远几乎对他秒变严厉,内外兼修,多管齐下,还专门从羊州请散打师傅来家里锤炼他多年,总之,除了经济不制裁,方方面面完全就是独裁。后来徐郅恒出国读书,像极了脱缰的野马,除了保证学业和他爹要求的一身本事不荒废外,争分夺秒地当起了花花公子,灯红酒绿夜筵频,笑语盈盈舞断魂。
方柔敲了敲徐郅恒的房门没人应声,以为徐郅恒还在睡,推门进去发现小儿子已经在洗澡了,她就顺势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边翻杂志边等。徐郅恒茶几上除了财经杂志就是汽车杂志,随便翻了翻,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儿子准备生日礼物了。
徐郅恒穿戴整齐后从卧室出来,看见方柔背对自己坐在沙发上,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一睡醒就能看见大美女感觉真不错。”
方柔心里美得不行,嘴上嗔怪:“就会耍嘴,回国一个多月就给你妈打了俩电话,去南边也不说来鹭城看看我。”
徐郅恒绕过沙发,坐在方柔身旁:“我急着考察项目,您和我爸也都忙,时间碰不上,这不就见着了嘛。”
方柔摸摸小儿子帅气的脸:“是了是了,我儿子辛苦了,过生日想要什么,妈提前给你订。”
徐郅恒无欲无求,这辈子唯一这么用心哄着的女人也就是他妈了:“我什么都不缺,就希望您永远年轻漂亮。”
徐郅恒就是有这本事,三言两语就把方柔端上天了。
母慈子孝的二人一起来到一层大厅,还没开饭,家里人都围坐在沙发旁。徐厚远面色刻板,鼻音哼了声,瞟了眼徐郅恒,没说话。
“爷爷,奶奶,爸。”徐郅恒规规矩矩坐在侧面单人沙发里。
徐家奶奶眼瞧着儿孙满堂,心情不错:“郅恒睡够了脸色也好了不少,今晚也别睡太晚了,明早陪奶奶去练剑。”徐郅恒皮笑肉不笑。
徐厚远不冷不热地说:“假期结束回集团上班,我会找人盯着你,每天最晚10点,必须到办公室!”
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徐郅恒面无表情地点头。
徐厚远又立规矩:“远舟集团没有秘书,只有助理,公司上下都是我的眼线,我提醒你,不许玩窝边草那一套!”
方柔忙接话:“行了行了,儿子知道啦。”他看向徐郅恒:“儿子,你陆伯伯家的小女儿也回国了,回头你们年轻人多联系。”
徐郅恒微蹙眉:“陆鹭嘛?”
方柔:“对,你有她联系方式嘛?用不用妈妈给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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