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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施点头,算是同意了陆始深这个说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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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臾得到故施的回答,独自一人来到了宾客席。
座无虚席的宾客席很热闹,禾臾找了许久,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安静坐在椅子上的颜如玉。
小家伙乖乖的,正安静的吃着面前餐盘里的食物。
穿越人群,禾臾来到颜如玉所在位置。
隔着圆桌,他直直看着正乖乖吃东西的颜如玉。
他的存在,没有人看得到。
但是,他能看到所有人。
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看着他们的热闹,自己像个局外人,只能静静看着。
绕过圆桌,禾臾缓步走到颜如玉身旁位置停下。
他缓缓蹲下身,摘掉了脸上夸张的帽子,露出他那张温润而泽的脸来。
手伸了出去,禾臾想要在临走前摸一摸颜如玉的脸。
只是,手伸了过去,却是跟颜如玉的脸擦过。
手僵在半空中,禾臾手轻颤,最终认命的收了回来。
“乐儿,看你好好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抱歉,答应过来接你的,我食言了。”
“乖乖长大,你会遇见对的人。”
“我的时间有限,我该走了。”
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一下,原本正乖乖吃东西的颜如玉,动作僵了下。
然后,就见她微微侧身,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递给身旁蹲着的禾臾。
奶糯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哥哥,你要吃吗?”
禾臾瞬间就红了眼,鼻头泛酸,他以为,以为……
努力平复情绪,禾臾颤抖着声音问:“你看得到我?”
颜如玉点点头,将手里的桂花糕朝他递了递:“吃吧,我请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几百年时间都没哭过的禾臾泪如雨下。
他伸手很努力的想要去接桂花糕,可终究无果。
他张开嘴,想要含住颜如玉递过来的桂花糕,却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谢你,小妹妹。”哽咽着说了这话,禾臾再度开口:“大哥哥该走了,再见了。”
禾臾话说完,就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直至彻底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是真的,真的彻底消失了。
就如故施说的,在这世上,从此以后再无禾臾这个人。
他所爱的人,会带着有关他的那份记忆封印起来,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眼前的禾臾消失,手里拿着桂花糕的颜如玉愣了下。
下一秒,她笑了,年幼的她笑得满是心酸和无奈。
笑着笑着,眼泪模糊了视野,两滴清泪夺眶而出,从脸颊滚落,滴落在手里的桂花糕上。
从大人的角度看去,她还是个孩子,却哭得哀莫大于心死。
胖乎乎的小肉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抽搭着鼻子将手里的桂花糕吃了。
禾臾哥哥,我记得你。
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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