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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天微微亮，顾瑾坐在酒店沙发上，面前摆放着电脑。
看着故箐虞留给他的M的联系方式，他看了吕晨，“准备好了吗？”
吕晨喝了温开水，朝顾瑾竖起大拇指，“一切准备妥当，你可以开始了。”
“OK。”顾瑾点头，拿起手机输入明信片上的联系方式。
号码输入完毕，顾瑾朝吕晨比了手势，拿起桌上的变声器拨通了M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吕晨十指在键盘上飞速。
“喂？”电话开的话是免提，M的声音一响起，房间里的顾瑾吕晨相视一眼。
顾瑾开口：“你好，我是昨天和你见过面的故箐虞。”
用了变声器的顾瑾一开口，声音完全成了故箐虞的声音，一点破绽都没有。
电话另一端的M还在睡梦中，对于这么早接到‘故箐虞’这个电话，他还是很诧异的。
脑袋蒙圈了三秒后，M坐在床上，“你考虑清楚要跟我合作了？”
在M看来，‘故箐虞’这个电话打过来，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她的同意。
虽然不懂故箐虞和M之间发生过了什么，但顾瑾见招拆招，M说什么他接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将话题抛给M，顾瑾眼里满是谨慎，完全没有一个十七岁少年的青涩稚嫩，有的只是深思熟虑。
得知‘故箐虞’答应合作，M瞬间来了精神，他看了手机时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约你吃顿早餐，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的计划，如何？”
顾瑾看了吕晨，随后回答了M，“好，你约个地点和时间。”
M听了‘故箐虞’的声音，迟疑了下，“我对南城不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约在昨天见过面的地方见面，时间是七点半。”
“好，到时见。”
顾瑾挂了电话，放下手里的变声器，双手交叠，十指紧扣，看向吕晨，“如何？”
“搞定。”吕晨将电脑转向顾瑾，“很巧，就跟我们同在一家酒楼，我们在18楼，他在12楼。”
看了电脑上的数据，顾瑾手指轻敲桌面，“打电话吧。”
他们这次南之行，表面上看只是他跟吕晨的二人行。
但实际情况是，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有人暗中保护他们。
也为了他们知道M下落后，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将M抓住。
吕晨点头，拿起顾瑾放下的手机拨通了一个不在通讯录里的电话。
“M的位置确定了，你们准备好来找我们。”
挂断电话，吕晨将手机放回桌上，站起身伸了懒腰。
“现在时间是六点零一分，我们吃个早餐吧。”
跟顾瑾单独呆久了，吕晨早已卸下防备，作为装饰的眼镜早就不带了。
顾瑾身体往后一仰，懒懒靠着沙发上，拿起抱枕抱在怀里，轻抬眼皮看着吕晨。
“想吃什么？”
话语之间，莫名带着一股宠溺。
吕晨薅了头发，朝顾瑾看了过去，“喝粥吃包子。”
顾瑾点头，若有所思，“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出去吧，呼吸新鲜空气。”话说完，吕晨拿起眼镜戴上，抓起一旁的外套披上。
顾瑾扔了抱枕起身，拿起围巾系上，“走吧，速战速决。”
-
北方，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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