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二三 没羞没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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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在吃到几次青菜，并且打听清楚来源后，就把居所搬到暖房附近，不为别的，就为暖房即便阴寒天气也有温暖。他的膝盖、胳膊，实在受不得江南三月寒雨。

何况，三月之后，还有四月五月的梅雨，在没有空调除湿的江南，绝对要了亲命。

梁范今日陪同张浚和胡宏吃饭，两人可是宝贝，仅仅来数日，便有大批学生和进修生来投。人的名，书的影，真是立见奇效。

张浚看着桌上饭菜，停箸不食。都是暖房出来的新鲜菜品，蒜黄韭黄之类，以前更是前所未见。

“老夫原以为，你为讨好我等，狠下功夫去寻来青菜，开始有些内疚，尽管知你豪气，但也不应如此，后来自起季处得知，竟是自己种出，更加惊叹。原本还说，人不应贪恋奢靡，但我老胳膊腿竟然慢慢好转后，便将那念头赶走片刻不剩。你们说的对，老夫在世一天，便是最大臂助！”

张浚已经六十三，但经年奔波，他的体质老化程度远远超过辛次膺。

“您是大宋柱石，常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您在，可不是宝物那般简单。满朝文官，哪个敢不给您面子，就连武将也是如此，别人不说，吴使相那，还是您提拔出来。”

胡宏笑道，“你个小子，排起马屁来，可比那些奸臣利索。哪里像忠臣良相模样。”

张浚补上一句，“五峰先生，这就不是个当诤臣的料子，您那番大道理，行不通。起季在信中就告诉我，小子一心强我大宋，为此，不惜手段！”

胡宏感慨，“原本无错，刚尤不急，你看看，起季不就被流放在外几十年。眼前这朝堂，还是能屈能伸才是。若是都被贬，还不是那些投降派得利？”

“不过，小子，你可会行那操、莽之事？”张浚眼光凌厉的发问！

梁范苦笑一下，“您是第好几个如此问的，不瞒您说，小子从来对权利没有追求。原本，我逍遥派的教诲便是逍遥物外，独善其身。也就是师尊见我汉人衰微，萌生出祝他一臂之力想法。这权利，也不过是实现师尊嘱托必须所有之物。若是可以，我的打算便是有那么一座岛，遍植桃花，上有些爱我和我爱的女子，一起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

“……”

两人先是一怔，继而大笑。

“好一个没羞没臊，黄天不假年，不然，老夫也随你去……”

“别，别……有您在，可是还要注重礼节，可不是我想要……”

或许是之前的话题有些严峻，胡宏又说，“你这暖房，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栽些花木，你却用来吃食。”

“说来都是我逍遥派祖师们的恩荫，常年住在山上，吃食难以挑选，翻来覆去几个品种，吃的多了，自然倒胃口。祖师们怕弟子们害病便特意寻得办法。后来，有祖师专门深研，便在此基础上得到生物学的分支，植物学，将来那些小子们的学识跟上来，还是要开这门课。”

“看得出，你们逍遥派真心为后代考虑，可不像有些徒有其表，不过既然如此，更要好生发扬光大，不辱使命！”

梁范慌忙点头，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平板玻璃的制作工艺越发成熟，正好用来建造几所房屋，到时先生您就不用在此受暖房潮气。”

两人倒也不拒绝，“你小子又不缺钱，老夫静候佳音便是。”

从张浚那出来，梁范溜达到校场，曹珍正在带领新到的一堆进修生训练，都是些基层军官，有底子，相对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