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击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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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里面便传来动静，一个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缓步出来。距离最近的短裙女孩连忙上前扶着老人。

老人抬头看了段林飞一眼，又扫了扫一旁的傅怡，再次看着段林飞道：“年轻人！咳咳！什么事呀！”

老人看上去很慈祥，根本就不敢相信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们是来找那个女孩的！”短裙女孩接过话头。

“我问你了吗？”老太太瞄了短裙女孩一眼，女孩嘟着嘴，脸上有些不满，不过手依然扶着。

“进来吧！”老太太转身向里屋走去。

“婆婆！我们只是来找人的！”傅怡有些慌。老太太没有理会，继续走着，短裙女孩也无奈托了托手。

里面一条暗暗的长廊，左右两边都是暗暗的房间，只有一间亮着灯，里面传来羞耻的呼喊声。傅怡整个脸都红了，低下头。老人走的很慢，段林飞确心急如焚，却不敢催！尽头是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房间，里面的摆设简单，就是一个小小茶几被三个小长木椅包围着，另一边是一个电视机，后面是厨房。

“她今天来的！进来就哭着.....咳咳！咳咳!进来就哭着想找个工作”

“我劝了她！她就是不听！”老太太边说，边缓缓坐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类似账单的东西，老人翻着，远远的，段林飞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老人又道：“我说了这一行,咳咳！这一行不好......。她是叫段玉凌吗？”

段林飞一听，像箭一般猛地射出去，点头道：“是是是！她在哪？”

上面草草写着“太湖路256号，常玉酒店304。”

“谢谢！谢谢！”段林飞猛地站起来，连声道。

“等等！打车去吧！也许现在还来得及。咳咳！”说着老人递过来五十元。

两人一脸疑惑。老人看着傅怡道：“别误会！第二个问题不值五十！”

出租车在繁华的街道行驶着，窗外情侣执手徜徉。段林飞脑海之中不断回忆与段玉凌的点点滴滴。杜梅不在了，段玉凌便是他唯一亲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向杜梅交代。

“刚才谢谢你！”段林飞先开口了。

傅怡摇了摇头，道：“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

黄色的灯光发着昏暗的灯光，床上躺着一个女孩，不高不矮！一双黑色丝袜，黑色短裙，上面是一个黑色外套，化这浓浓的妆，女孩本就美，这么一打扮，更加地美丽，身上是一股扑鼻的香味。女孩正是段玉凌，她正不安地看着天花板。

昨天她出来找工作，找很久，终于有一家店勉强收下段玉凌，店很忙。老板不敢说这是童工，对外说这是远方的亲戚。昨天晚上，当洗完盘子，做完清洁，已经很晚了，段玉凌本打算躺一下就回家看段林飞，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上午的时候，段玉凌不小心地把汤撒在一位客人身上，客人很强硬，他要老板赔偿，最终老板赔了钱，并把段玉凌赶走，当然没有工资。

段玉凌继续找，可是什么都不会，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段玉凌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工作。最后无奈的段玉凌想起那家店。

屋内摆设很简单，除了段玉凌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突然间，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眉淡眼大的，鼻子还算挺秀，嘴巴还是挺大的，这张脸不算英俊，也不算丑陋，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哟！还是个小美女！”戏谑的声音传来。

段玉凌身体像是触电般地抖了抖，两眼恐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

青年名为江子毅，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喝酒了，所以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喝酒，喝的伶仃大醉，这时他想找个人说话，一摸，发现兜里有一张名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了过去，却不知道上面印着一个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女孩，他却呱呱说了很多。

今天他收到一个奇怪的短信：人在常玉酒店304。于是好奇地他就来了，他打算只是来看看，并不打算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大概那个短信是什么意思了。

“小美女，你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江子毅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床上的段玉凌，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已经嗅到段怡了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幽香，不得不说，他认为眼前这个女孩很美，只可惜是这种工作的。

段玉凌弯曲这漂亮的小腿，苗条有型的身材也跟着动了起来，她坐了起来，两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江子毅，柔声细语道：“可....可不可以，多给一些？”

江子毅笑了，认真看着这个小美女道：“为什么？”

“我....我是...是.....我是第一次！”段玉凌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很难听见了，但是江子毅还是听见了。

江子毅一下子收了笑容，他这个人没什么讨厌的东西，只对一个东西特别的憎恨--谎言，他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什么心思他会看不穿，但还是细声道：“你是第一次？”

段玉凌轻轻地点点头。

“为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江子毅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关切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嫖客，似乎是热心的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