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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苍狗,时过境迁。

现在的江湖早就已经忘却,在大周那位惊才绝艳的太祖皇帝李向开国之前,数千年间鹰潭山道家祖庭强盛不衰,曾有天下武学尽出道家的说法,在以十七岁年纪修成四境八品的陈无双看来,所谓的世间武学博大精深,其实更像是武夫们为与读书人争锋而吹嘘出来的一句唬人话。

博大或许还勉强名符其实,无数门派以及散修家族各有各的绝学传承,但精深两个字就未必能谈得上了,像驻仙山、越秀剑阁、孤舟岛这种老而弥坚的名门都是守着前辈高人留下来的遗泽,偶尔有人创出新的功法招式,多半也是换汤不换药的自欺欺人,没什么值得一提新心意。

近三四百年以来,只有两人挣脱了前辈遗泽之中的桎梏。

一者是威震江湖两百余年的绝代剑仙花逢春,另者是睥睨四海近一甲子的当世剑仙苏昆仑。

可孙澄音刚才的手段,让陈无双委实叹为观止,平心而论,尽管他体内的真气已然消耗四成,但要想斩杀那心存死志的西花厅七品密探也绝不算太过棘手的事情,若是想要一招得手,以剑十七的雷霆万钧之势同样可以做到。

只不过,做不到道家祖庭这位新任掌教一般的潇洒写意。

孙澄音有心让一众江湖修士不敢小觑式微千年的鹰潭山,出手之前用极为隐晦的方式布下一座简单的致幻法阵,有心算无心,那浑然不觉的倒霉密探刚一出剑就受了阵法影响,所以才被人如此轻易地以剑气刺穿眉心,搅碎识海。

陈无双对这一剑感触颇深,不提他一无所知的玄妙阵法,年轻道士的御剑术就尤为犀利。

暂且抛开不好置评的以气御剑法门,陈无双所修的其他三种御剑术可谓各有千秋,剑十七的霸道凌厉、青冥剑诀的恢弘浩大以及天香剑诀的精妙入微,任何一种修到深处都可以自傲于江湖,可孙澄音刚才所施展的御剑术有别于此三种,倒让陈无双感觉像是一处深不见底的静湖。

墨莉以前就在洞庭湖上说过,水面平静的深湖要比波涛汹涌的沧海更可怕,这种恐惧感不是说湖中会有比东海巨鲸实力更强横的凶兽,而是说暗藏的杀机比露在明面上的敌意更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看向年轻道士的目光都深怀忌惮。

邋遢老头慢慢走上前,蹲下身低头看了眼那位已然死绝的密探,相比于陈无双使剑洞穿另外两名五品修士的场面,孙澄音出手很是干净,七品密探脸上还带着茫然神情,眉心印堂处只有一道长约寸余的细细红色缝隙,像是多了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

孙澄音的小巧桃木剑未曾沾血,此时又轻轻插回头顶发髻,笑意浅淡,走上前把那丛被陈无双一剑挑散的篝火木柴聚拢起来,火苗很快就变得像先前一样旺盛,除了地上多出三具尸体来,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公爷,赏一壶玉庭春?”

陈无双怔了一怔,伸手叫大寒来把那三人的尸体拖到远处去埋了,然后走到篝火边坐下,取出十几坛子价格高昂的玉庭春,招呼众人重新坐下喝酒说话,这些酒还是出京之前,至今还没能有个正式名分的三师娘特意让老管家买来的,说北境天冷,带些酒水好驱寒。

老管家办事自然是稳妥的,带人几乎把白狮坊洗劫一空。

整整六百坛玉庭春,有半数都被常半仙据为己有,说是要留着些给自己酒量奇大的徒儿林霜凝,陈无双对此一笑置之,可怜流香江上的纨绔子,得有好一阵子买不到彰显豪门身份的玉庭春喝了。

不知道是看不惯镇国公爷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的性子太过狠辣,还是孙澄音的出手震慑住了另外别有心思的人,总之在那三人的尸体被大寒到远处以后,白羊坡这家面馆外面原本聚着的近一百三十位江湖修士悄然少了十几人。

留下的人也是噤若寒蝉。

倒是横剑门魏光序适时走出棚子来,故意大声跟自家门下弟子讲解刚才镇国公爷御剑术的妙处,这才让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江湖嘛,浩浩汤汤纵横几万里,哪一处水土不埋人,何况死的三个又是跟众人没有交情可言的西花厅密探。

见蟒袍少年默然不语,孙澄音拍开酒坛泥封笑了声,问道:“怎么,公爷嫌我多管闲事了?”

陈无双摇摇头,伸手贴近篝火取暖,叹了口气道:“是觉得有些可惜,那三人要是肯死在雍州城外的话,以他们不弱的本事,少说能斩杀几个妖族里实力强横的长尾杂碎。”

孙澄音轻声发笑,看着他横放在腿边的焦骨牡丹,“心存不忍了,这可不像是你的脾气。”

从江湖的种种传闻中看,陈无双是司天监少见的杀伐果决,行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但他并不是能漠视人命的人,这种人情味或许在孙澄音看来很是多余,可回过头去想想,当时驻仙山那位因误会而对他恨之入骨、甚至哪怕当着陈仲平这等显赫高人的面都要置他于死地的赵灵琦,到现在也没有被修为远胜于她的镇国公爷放在心上。

陈无双自嘲地摇摇头,抽了抽鼻子,岔开话题道:“你刚才那一剑,叫个什么名堂?”

年轻道士很淡然,没有自傲也没有故作矜持,“就叫做御剑术,没啥名堂。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虽说有艺多不压身的说法,可总归是贪多嚼不烂,而且道家跟佛门的杀人术不太适合你这种人学。”

镇国公爷缩回双手,搓了搓手心,听见邋遢老头又在跟几位散修大谈富贵险中求的理论,撇嘴问道:“哦?你先说说,我是哪种人?”

孙澄音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玩味,“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气运加身,将来是要做开国皇帝的人。”

陈无双笑得稍显尴尬,“我要是做不成那样的人呢?”

年轻道士神情一肃,认认真真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息,吐字清清楚楚,“别他娘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事已至此,由不得你想做不想做了,你要是做不成的话,孙某只好杀了你,自己去做。”

陈无双讥笑道:“你狗日的也会骂人?”

孙澄音冷笑不停,“近墨者黑,跟你学的。”

陈无双又笑,“自古以来,哪有道士做皇帝的?”

孙澄音还是冷笑,“自古以来,也没有能以一己之力斩杀五个半仙人的。投胎为人不容易,世间多苦,能平安长大也不容易,有机会修道学剑又是一个不容易,总得做些能让后人称颂百年乃至千年的事情,才对得起这些不容易。我们鹰潭山没有和尚们那些繁七杂八的讲究,能娶妻生子,为什么不能做皇帝?三局两胜输给你不假,我认,但我刚才没有跟你信口胡扯,你要是做不成,我就杀了你,自己去做,到时候追封你一个大学士之类,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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