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章 口不能言的庄主夫人,怎奈你倾城,有狐,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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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申时,徐飒被人带到了龙行山庄的饭厅,和几位山庄管事一同吃了顿晚膳。
她正好奇着这满桌素菜到底是在迁就谁呢,韩野先问了起来:“怎的大嫂都不说话?”
三叔也跟着问:“庄主夫人莫不是怕生吧?”
徐飒惊讶的看了一眼傅如深。
他既然提前写了信回来,怎么都没说明她的情况?
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傅如深。傅如深轻咳了一声,刚欲言语,却听云想衣犹犹豫豫的问:“三伯你们……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韩野探出身子盛着汤问。
没等云想衣再开口,傅如深便道:“飒飒口不能言。”
当啷一声,韩野的勺子掉回了汤碗里。
那位三叔也震惊的睁大了眼。
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徐飒微微一笑,朝他们点头,捏着碗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暗想着这一次总比傅如深喝醉那次,完全不给她留余地的好。
“虽然口不能言,声音她还是可以听见。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不必惊讶。”傅如深说完,目光耐人寻味的看了韩野一眼。
“嗨……”韩野暂缓过来,笑了笑,捞起勺子继续盛汤,“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嘛,反正大哥你喜静的很,这么一看你和大嫂多搭啊!”
“闭嘴喝汤。”傅如深沉声威胁。
韩野讪笑着缩了回去,吸溜吸溜的喝起汤来。
到底是没了胃口,徐飒寥寥吃了几口饭菜,便觉得吃不下了。有了云想衣在,菜也不用她夹,后半场她都在静静旁听着傅如深等人谈论龙行山庄内部的事情,云想衣偶尔也会插一句嘴。
她就像个局外人。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徐飒微愣,而后抿唇一笑。
她本就是个局外人。
“吃那么少,不会饿么。”散场时,傅如深问。
徐飒心说当然会饿啊,于是撺掇着心玉和傅如深交涉了一翻。
“出去?也可以。庄里有专门引路的丫鬟,你们随意挑。”
傅如深得知徐飒想要出门后道。
徐飒不动声色的在心玉腰间轻戳了两下,心玉赶紧摇头:“不用的,我家主子不习惯被人监视,奴婢与主子会记下路的。”
“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了事,我如何向侯府交代?”傅如深拧眉,“山庄里的丫鬟都会些武艺,关键时刻能保护你们逃命。”
徐飒眨眼,犹豫的托着下巴想了想。
傅如深不知道她会武,更不知道她才不是西椿侯养在乡下的女儿,而是在楚地生活了十几年的地地道道的东楚人。
这些事她也不能告诉他。
啧……反正她也用不着讨他喜欢,徐飒舒展了眉目,又戳了心玉两下。
“主……”心玉硬着头皮道,“主子觉得不用麻烦您,她自己会注意的。”
傅如深无言半晌,不悦的看着徐飒:“你怎的不亲自跟我说?”
这次的答案简单了,心玉赶紧按照徐飒交代的道:“这是在外头,我家主子怕云姑娘瞧见您和她动作亲近,她得照顾云姑娘的感受。”
“……”
她们主仆都计划好了?应对起来一套一套的。
不知道为什么,傅如深竟气的想笑:“随你们吧。”
徐飒积极答应,拉上心玉就走。
想要叮嘱她们别走太远、早点回来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傅如深微微眯起眸子,目送那一主一仆越走越远。
恒远见状问:“主子,要派人跟着吗?”
“派一个吧。”
“是。”
傅如深沉了口气,转身却见云想衣正站在他身后。
“表……嫂,她出门了?”云想衣好奇的问。
“嗯。”傅如深应完,又问,“你怎的在这?”
云想衣笑了笑:“表哥你出去了这么久,送回来的信也就那寥寥几笔,我想多问你些事情,也好与你配合到把郡主送走嘛……”
顿了顿,她咬了咬唇:“表哥稍后要整理账簿的吧?要不要我给你研墨?”
傅如深想拒绝,可刚张开嘴,脑袋里便出现了徐飒“体贴并疏远”的做法。
她都那般懂事了,他也要有所作为才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傅如深抿唇:“也好,左右关于郡主去留的问题,我也该和韩野讲一讲了,免得日后他拿我瞒着他说事。”
云想衣笑着应下。
另一头,徐飒拉着心玉出大门后,俩人挑着一个面善的路人,直接问了附近哪里最为热闹。
离开这七年里,陇邺变样了,徐飒自然也是变了样的。从青涩豆蔻越到双十年华,便是她走进了一家难能撑了七年未倒的饭庄,饭庄掌柜见了她,也只是笑着问:“贵客几位?”
却再也认不出,面前的女子曾在最为落魄的时候,每天都会在他的饭庄门口拣他施舍的剩菜吃。
“主子。”
被心玉唤的回了神徐飒投以疑问。
心玉满脸莫名:“您在笑什么呢?”
目光流转,徐飒莞尔着摇了摇头。
当年徐家灭门,她在外头飘摇了一年,才被如意姐的父亲收养。再过三年收留心玉时,她的生活比起开始已经好了许多,心玉又哪里会晓得她的感叹?
她也只是感叹,这掌柜一直是个心善之人,能将以前的小饭庄做到如今规模,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不过令她觉得奇怪的是,这家饭庄里,肉菜竟然全都下了架,也只有素菜,仿佛整个楚地都信了佛似的。心玉去替她问,掌柜只支支吾吾的笑着敷衍了过去,道:“咱们这的素菜,味道也是一流。”
“主子您将就吃吧。”心玉叹气,“早知道奴婢当日多买两块熏肉。”
徐飒无奈的笑,她又不嗜肉,反正没了傅如深和云想衣在,她的胃口是好了许多。
半晌,徐飒把西椿郡主给她的玉镯塞到了心玉手里。
“这东西真要拿去当掉?”心玉保险问了一句。
徐飒摆了摆手。
她仔细检查过,这枚玉镯就是成色不错的普通镯子,想来是西椿郡主拿来犒赏,呸,贿赂她的,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拿去当了买些别的不好么。
心玉便没再犹豫了,她贴近徐飒,小声在嘈杂的饭庄里道:“一会儿就按照您计划的办。”
又过了一会儿,徐飒捂住肚子拐进后院。
心玉仍然站在饭桌旁,面前是徐飒没吃完的半碗饭。
悄悄跟在她们后面的龙行山庄随从没有多想,仍旧盯着饭桌——完全不知道徐飒已经悄悄从后院离开了饭庄。
等到随从发现心玉单独去结了账,又打听了附近一个当铺的位置时,徐飒早就已经跑到了府衙。
“站住!什么人?”府衙守卫见徐飒要入内,赶紧将她拦住。
徐飒抿唇,掏出了西椿侯给她的玉牌。
“您是来找巡抚大人的……西椿郡主?”守卫忆起了约莫十日之前,与巡抚一道抵达府衙的西椿侯府管事说过的话。
徐飒点了点头。
她冒充西椿郡主这事极为机密,除去心玉、西椿侯那边以及傅如深恒远主仆和当今圣上,再是仅剩的知情者,就只剩这位巡抚了。
不过这个巡抚和傅如深主仆一样,并不知道她不仅冒充了郡主,甚至连西椿侯的外室女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于是,过了半晌,虽然表情极不情愿,暂住在府衙的巡抚还是接待了徐飒。
并念在她好歹是西椿侯的女儿,手里还捏着玉牌,亲自引着她到了大牢门口:“郡主去提人吧。”
拿到了牢房的钥匙,徐飒不用他说,自己就焦急的提起裙摆快步往大牢里走去。
虽然是地牢,牢房内的腐朽味道却也不轻,混杂着血腥和恶臭,饶是徐飒也忍不住皱了眉。
一路往前,不少囚犯都在咿咿呀呀的朝她伸着手。徐飒闷头往里走,终于在一处牢门外停住脚步:“啊,啊啊!”
牢房内的男子发丝杂乱,双目紧闭,正以盘腿的姿势坐在木床上。
听见声音,他微微皱眉,睁开了雄鹰一般锐利的双眸。
心里一窒,徐飒双手抓在了牢门上,用力晃了晃。
“啊,啊!”
“……”似乎是辨识了一会儿,顾元坤才张了开干裂的嘴,“你……”
真想劈头盖脸的训他一句,你什么你,为师来救你了!徐飒赶紧拿钥匙给他打开了牢门,往牢房里扑去。
只是动作微微一顿,徐飒站定在了床前,只伸出一只手,双眼气得发热的伸手使劲儿戳了一下顾元坤的额头。
“你怎么来了?”顾元坤发现真的是她,即刻站了起来,“不是让你不用来吗!”
她不来,还能等他老死在里头?徐飒咬唇,拉上他的袖子往外走。
“你为什么能带走我?”顾元坤在她身后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你到底……”
“咚!”
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顾元坤愣住了。
徐飒眼眶滚烫,强忍着雾气吞了吞口水,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眉心一跳,顾元坤死死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顿了顿,他又立刻松了手,一张俊脸绷得死紧。
“你受伤了?”
嗓子倒是没受伤。徐飒摇头,拉着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蹲在地上划拉:“我中了点儿毒,约莫还要大半个月不能言语。”
“毒……”表情更加肃穆,顾元坤冷声问,“是为了救我?”
徐飒抿了抿唇,伸脚把地上的字擦了个干净。
顾元坤吸了口气,忍着怒问:“你是傻子吗?”
说谁傻子呢!没大没小的!徐飒气鼓鼓的使劲儿捏了顾元坤脸颊一记。
这一捏,倒觉出他瘦了。
想来牢房里的待遇也不会好到哪去,徐飒踮着脚给徒弟拣了拣发丝里的杂草,继续拉住他的袖子,往另一个地方走。
“我们去哪儿?”顾元坤在后头问。
“啊!”徐飒回了他一个字。
顾元坤皱眉:“你……”
却是硬生生把后面的狠话都咽了回去。
徐飒是有目的地的,拉着顾元坤一路辨识着左拐右拐,直到站在一座二层的小楼前才停下。
小楼像是一家店铺,只是装饰十分陈旧破败,似乎很久都不曾经营过的模样。
“这是哪?”话刚问出口,顾元坤又自行忆起了,“如意楼么?”
徐飒点头,路上她已经把想哭的情绪憋回去了。此时对着顾元坤弯了弯唇角,转身在商铺紧闭的大门上拍了三下又两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还落下了几缕灰尘。
门里的少女看见徐飒,眼前一亮:“飒姐!”
再看徐飒身后,她更意外:“你把顾大哥救出来了?”
“嗯。”徐飒简单应下,接着便被少女迎进了铺子。
大门被少女踹了两脚才关上,又震落了不少尘土。幽暗的铺子里只在四角点着烛灯,一个柔媚的声音自二楼传来:“九儿,你开门了?”
“如意姐!”九儿激动的跑到楼梯下头道,“飒姐和顾大哥回来了!”
这一声“回来”说得徐飒心里直泛酸,却忍不住跟着激动的笑了起来。眼见着一身素雅打扮的女子踩着楼梯款款走来,徐飒强忍着没冲上去和九儿如意抱作一团。
她身上还带着伤呢。
“飒飒,小顾。”看见门口站着的俩,魏如意也高兴的弯起了嘴角,只是她立即神情一顿,快步走到徐飒面前关切的问:“飒飒,你怎么了?”
相识十三年、相处七年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玩的,魏如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徐飒瞬间觉得自己受的伤都值了。
“她中毒了,暂时不能说话。”不用她提醒,顾元坤倒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中毒?”魏如意脸色一变,“严重吗?”
徐飒一派轻松的摇头,跟中毒的不是她一样。
魏如意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咱们上楼说,楼上有笔墨。”
徐飒点点头,顺道拽了徒弟一把。
顾元坤冷着脸跟了上去。
魏如意和九儿都是徐飒的旧识,当年一起从东楚动乱里挺过来的,也曾一同煎熬大半年从楚地走到了长辽,分别后便想尽办法的在用信联系。
七年了,终于在西椿再次汇合,徐飒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位芳龄二十又五的俏寡妇会在大街上被巡抚看上,要掳她去做妾。
今日被提及这件事,魏如意仍旧羞臊不已:“行了行了,说正事吧,就知道挖苦我!”
徐飒嘿嘿一笑,抬起笔,在纸上把自己这几日经历的,以及即将要经历的事情全都叙述了一遍。
自然省去了她受伤受虐的步骤。
期间顾元坤一直抿唇坐在一旁,双眼死死的盯着桌上:“我分明说过不用你救。”
翻了个白眼,徐飒写:“你还想被关到死啊?”
顾元坤:“……”
撇了撇嘴,徐飒认真提醒他:“我是你师父,你出事了,我肯定会救的,所以何必再纠结这个呢。”
顾元坤摇头:“不是纠不纠结,是你自作主张!”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俩,怎么这样都能吵起来?”九儿连忙打断他们,“咱们都能好好的坐在这就行了嘛!”
魏如意也跟着劝:“天色要黑了,飒飒你还要回龙行山庄吧?我们早些把正事说完,你也好早些回去。”
徐飒冒险出来也不是纯粹为了救人认亲的,她点点头,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桌上:“这些你们拿来重修如意楼。”
“这……怎么这么多?”魏如意和九儿惊讶。
徐飒淡定的写:“是西椿侯给的封口费,拿来修整如意楼应该绰绰有余,剩下的再分两拨,一部分咱们拿来做周转,一部分暂且放着,万一你们组织有需求,就拿出去。”
“飒飒……”
魏如意欲言又止了一翻,叹气道:“你能帮忙重整如意楼,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实在没必要再替组织着想的。若不是因为他们,你也不会现在还离不开龙行山庄。”
“组织也分了会的嘛,我又不是被你这边害的,这些银票咱们悄悄收好,给自己人用就行了呗。”徐飒飞快的写。
魏如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是……为何不肯加入组织,与我们一齐行动呢?”
徐飒耸耸肩,怅然的笑着写:“如意姐你知道的,我还没弄清徐家当年灭门的原因。”
家仇未报,哪有心思顾及国恨?
魏如意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可看着魏如意的神情,徐飒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东楚旧部,三个分会,原本是靠昔日东楚侯手下三位大将撑着的。可魏如意的爹在几年前便去世了,这一分会的担子便落在了魏如意这个弱女子的身上。
魏家于她有救养之恩,只是她背负的东西太多。对魏如意与东楚旧部,她只能是尽些绵薄之力,能帮则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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