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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写:“看看您的伤而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如深:“……”
瞥了一眼傅大庄主的表情,见他像是吞了苍蝇,徐飒叹着气在他掌心乱抹了一通,重新写:“不是,我是说您的体型真棒,看得我都忘记害羞了。”
傅如深:“……”
实话不乐意听,赞美也不乐意听,怎么会有这么难糊弄的人啊?徐飒翻了个白眼,企图用说正事来跳过这个话题:“您说我来得正好,是有什么安排吗?”
“……嗯。”傅如深忍住了下逐客令的冲动,冷声道,“一会儿这里会来人,衣衣不好帮忙,你替我给伤处上一下药。”
话音落下,便有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床幔外面的矮凳上,不吭一声的行礼后又走了出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她还像个哑巴。
“啊吧。”徐飒指了指水盆,撩开床幔出去,单手挤掉布巾的水,又走了进来。
刚从枕边捞起一个瓷瓶,嘴上说着“我自己擦……”,温热的布巾便落在了他的伤口旁边。
傅如深一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徐飒已经停下动作了,还把沾着血的毛巾在他面前晃了晃:“嗯?”
“……”
一向不喜与人客套的大庄主,头一次遇见不与他客套的人,反而不适应了。
轻咳一声,他接过布巾道:“瓶子里的是金疮药,一会儿后背够不到的地方,你来给我上。”
“哦。”徐飒轻声回应。
傅如深身上有不少旧伤,今日旧伤上面添了些新的,但都不重。如果有那个力气,徐飒觉得替他擦拭一下也没关系,可是就刚才去拧布巾那几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疼痛可以忍,失血过多的眩晕却不好忍,她得保留体力。
“还有,”傅如深忽地想到,“你为何会来寻我,看见我的伤也不曾惊讶?”
他分明早就对庄里的人下令,不准向外宣扬今天发生的事。
那时候徐飒应该还没回来。
徐飒听见他问,轻轻吸了口气,抬手在他膝盖上方一点缓缓的写:“我在外面,听见龙行山庄大庄主在街上遇袭,便想着回来看一看情况。”
顿了顿,她补充:“看起来倒是伤的不重。”
“嗯,我是没什么大事,但庄里还有几个兄弟也受了伤,还波及了路人,所以我才让你出门带上护卫。”
傅如深说完,本想将布巾交给她揉洗一下,还想问她今日出门带没带护卫,却见徐飒垂下眸子就坐在了他身边,无精打采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好像听他的话时都是心不在焉,随意敷衍。
便收回了手,他自行撩开床幔走了出去。
屋内一时寂静,但一段距离外的楼梯口,恒远却在问:“三庄主,您怎么把他们都劝回去了?”
韩野斜倚着楼梯护栏道:“伤况汇报这种小事嘛,这次又没死人,晚点来没事的,反正咱们也还没查出是谁安排了这场偷袭。”
“可是……”恒远往里探了探头,只能瞅见关紧的大门,“让云姑娘和主子单独处在一起,不好吧?”
韩野挑眉:“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也看出了……”
显然是故意被拖长的尾音,引着人往下接话似的。恒远咬了咬牙,也就答了:“反正属下是看出了,云姑娘好像是对主子有意思。”
或者说,不是好像,云姑娘分明就是对主子有意思,和表亲无关的那种意思。
韩野笑了笑,悠悠叹道:“所以我才把人劝走了。”
“这是为什么?”恒远不理解,“难道三庄主看不透,主子只是答应了长辈在照顾云姑娘,顺便麻烦云姑娘帮他个忙,可他对云姑娘没那些想法的?”
韩野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当三庄主这些年风月场是白混的啊?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在屋子里头的是我大嫂。”
“啊?”恒远吃惊,“夫人怎么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韩野耸了耸肩,“反正说实话吧,我是实在没碰见想娶的人,二哥又一心寻找他失散的心上人,咱们山庄的三位庄主可下成亲了一位,哪怕是他不情愿的呢,我也不希望他就把人给休了。”
“原来是这样……”恒远恍然大悟,继而又低落了,“这话属下也与主子说过,可主子说了,与夫人只是相互利用一段时间的关系。”
“那就让他们利用着呗,用着用着觉得还不错,不就成事了?”
下巴往傅如深在的方向指了指,韩野懒散的笑:“懂了吗?三庄主我给他们创造机会,乃是用心良苦。”
“懂了……”恒远抓头感叹,“倒也难得,平日里三庄主您不是都在帮衬着我家主子回绝说亲吗?”
“那是因为那些姑娘不适合他啊,强扭的瓜不甜嘛!”韩野摇头,“可我就觉得,这位大嫂挺好的。”
尤其当他打听到,大哥昨日是和大嫂单独相处了一下午,而非云想衣……
身为情场老手,他综合着大哥当时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就这形势,不撮合他们撮合谁啊!
就算现在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他也要把他们撮合出一点儿故事出来!
“行啦,”收起扇子在自己肩膀上敲了敲,韩野道,“咱们先走,免得大哥耳朵一尖,发现咱们的计划!”
恒远抹了把汗,心道这只是您的计划吧?怎么他还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还有,您难道就不是在强行扭瓜吗?
但是……就当为了主子的后半生考虑吧,他低叹道:“属下明白了。”
楼梯口与傅如深卧寝的房门离得颇远,两边均不知道对方的状况。就在两人谈论时,傅如深已经擦拭好了前身的血迹,也将伤药撒了上去。
徐飒缓了一会儿,恢复了些精神,在傅如深将药瓶塞给她,并说着:“后面不用擦了,直接上药”时,轻轻“嗯”了一声,就真的忽视了那些伤口下方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将药洒在了他后背的伤口上。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与人客气。”傅如深背对着她,淡淡的道。
徐飒看不见他的表情,将药撒完之后,在他手上写:“我说过我很听话的。”
“……”被她气的有些想笑,傅如深收手,开始将事先准备好的白布往身上缠。
一个人到底有些别扭吃力,徐飒见状,便帮他搭了两把手,但也只是按着后面的白布,或者替他顺一顺拧劲儿的地方,和先前他走镖受伤时,那些争先恐后替他包扎的女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向不喜欢被人热情对待的大庄主,头一回遇到了不热情对他的人,又不适应了。
不过,还是觉察出了身边的人似乎状态不对。傅如深被这寂静的气氛搅得心里不微微舒服,也不知道徐飒是怎么了,他难得一再主动开口,边穿衣裳边道:“说起来,今天我被偷袭的时候,遇见了怪事。”
“嗯?”徐飒轻声疑惑。
傅如深抿了抿唇,理着袖口道:“今日在大街上遭遇偷袭,百姓都被吓跑了,我们一行人都是男子,可在打斗间,却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提醒了我,有危险。”
“……”回光返照似的抬起眸子,徐飒心里一跳。
好像,那个声音,是她发出的来着?
傅如深见她蓦地精神了,以为她感兴趣,便继续道:“多亏那女子的提醒,我才躲开了向我射来的羽箭。”
“可惜,最后我也不曾得知当时是谁喊了我……若能寻到那人,我定会重谢她的救命之恩。”
呵呵呵……重谢还是免了吧,您能忘记这事就已经算是报恩了。
徐飒扯了扯嘴角,伸出食指。
傅如深自动凑上了手掌。
她写:“说到女子,我当时听人提起过,有个路人女子好像也中了箭,难道是她?”
“不是她。”傅如深回答的倒果断,“声音不一样,而且那个路人女子身上有很多疑点。”
“疑点?”
“嗯,她是肩膀中了弩箭,跌倒在地上,可那箭身没入的尺寸却不像是弩箭该有的,比之浅了许多。而且她欲拒还迎的表现出想住进龙行山庄,这点也很可疑,所以我只给了她一笔银子,命人送她去了医馆。”
“哇……”徐飒忍不住惊讶,担忧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您还真是谨慎。”
“我对女子,一向谨慎。”傅如深说完,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了些,“不仅是对你,对谁都一样。”
对谁都一样吗?徐飒不认同这句话。
总会有个不一样的吧,比如云想衣。
被他喜欢,被他护着,他不让她受到一丝危险和非议……自然,那种天真烂漫、纤细柔弱的女子本来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
胸口有点闷,徐飒站起身子,冲着傅如深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房门。
“要走了?”
“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来汇报的人还没来,那么应该也才过去没多久……她便不打算多坐一会儿么?这庄主夫人真是装的不称职。
沉了脸色,傅如深道:“外面还下着雨,我让人送你。”
徐飒摇了摇头,直接向着门口迈出了步子。
眩晕越来越重,已经不能再拖,她得撑回听风阁……反复想着回听风阁,就连步子都快了些,只是虚浮的厉害,随时可能倒下似的。
她打开房门,再关上,刚要转弯,忽地腿一软,呯嗵一声,右膝撞在了地上。
“什么声音?”傅如深疑惑的撩开床幔出了门。
可面前却只有一抹血迹,以及滴滴答答往前蜿蜒的血点子。
追随着血点子出门,踪迹却在门口被大雨冲刷没了。
见鬼了?傅如深皱眉,经冷风一吹,才想起事情不对:“恒远!”
“恒远?”莫名的走回楼里,傅如深沉声唤道。
“属下在、在!”
恒远从一楼冲了出来。
“该来汇报的人呢?”傅如深不悦的问,“还有你方才去哪了?”
“嘿,大哥!”韩野自一楼的小房间探出个头,云淡风轻的道,“恒远被我拉着问话呢,来汇报的人么,来时我问了他们几句,发现根本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把人打发下去继续查了。”
傅如深头疼的吐了口气:“多事……”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刚受了伤,说不定还受了刺激,我想让你多休息休息!”韩野眼珠子一转,身子往傅如深边儿上凑了凑,神秘兮兮的开口,“话说回来,大哥,你……真是看到自己被一只猪救了?”
傅如深看向恒远。
“你别看他,看我!”韩野拉回他的视线,“你确定是个母猪么?”
“什么母猪,”傅如深黑着脸道,“我当是只是偶然看了一眼,那个叫我小心的声音,似乎是来自一个生着猪脸的人……听声音是个女子。”
韩野听得表情古怪:“要不要找个道士给你算算?”
傅如深都不想理他了,可回想起来,他将视线投降走廊:“这血迹怎么回事?”
“什么血迹?”韩野眨了眨眼,在昏暗的长廊里细细一看……
“大、大哥。”
“怎么?”
“咱们请个道士吧。”
“……”
双手负在身后沉吟一声,傅如深看着外面的大雨,思索着道:“恒远,你去听风阁问问,夫人方才出来可有见到什么古怪。”
一刻钟后。
心玉关上房门,来到内屋,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险……”她白着脸低喃,“好在今儿下了雨,不然要出大事了!”
徐飒刚喝过预防风寒的药,伤处的白布也多缠了几圈,此时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问:“恒远被你说走了?”
“嗯,他听见奴婢说您没注意到血迹,就没说什么。”心玉站在徐飒的床边道,“奴婢还多嘴说了一句,您没来月事。”
徐飒一噎,猛地咳了几声:“你、你……你家主子,不要脸的吗?”
心玉眨眨眼,委屈的替她顺气儿:“您不是一直不要脸的吗?”
“……”
她的丫鬟,被她教坏了啊……
徐飒痛心疾首。
心玉见徐飒表情痛苦,以为她身子不适,不敢再多说,劝道:“您先休息吧,千万别着凉了,晚膳奴婢去让膳房改成四红补血粥。”
“等等。”徐飒瞪着双眼看向天花板,死不瞑目似的把心玉唤了回来,“傅庄主谨慎的很,你这么贸然要补血的东西,他不怀疑咱们怀疑谁啊?”
“那怎么办?您得补身子呀!”心玉忧心忡忡,“现在肉食又不能吃,您失了这么多血,怎么撑得住?”
“笨啊……”不用在意胭脂涂花,徐飒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怅然的道,“傅如深也受伤了,你去告诉膳房给他做四红补血粥,说是我让的,多出来的再给我端来,说是我陪他吃一样的东西不就行了?”
“诶?对哦!”心玉豁然开朗的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头才没那么晕。徐飒砸吧了两下嘴,终于可以静下心去想一想白日里的事情经过。
经过么,是从有人穿着旧东楚的兵甲,想要偷袭傅如深……
回忆起来,徐飒还有点后怕,仿佛眼看着自己迈入龙行山庄祖坟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
救了人还要掖着藏着……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现在傅大庄主应该在准备着和他的小表妹共用晚膳了吧?她却只能躺在这,喝碗粥都要绞尽脑汁。
不该救的,不该救的,她后悔了,反正这次只是为了还傅如深一个人情,下次他再遇见危险她就当做看不到!
越想越气,干脆就连事情经过也不回忆了,徐飒闭上眼,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她的傻徒弟给弄进龙行山庄。
而这一闭眼,就到了第二天。
她连头天晚上喝没喝粥都不记得,只知道眼睛刚一睁开,她的丫鬟就扑了上来:“主子,您快起来!”
“哈?”徐飒睡得头疼,打着哈欠伸出了一根指头,这是她和心玉定的暗号。
“嗨呀,屋子里没别人,您先穿衣裳!”心玉转身就去给她拿衣裳。
这丫头忘记她是个伤患了?徐飒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是大庄主……”
“傅如深?”
“是啊,”心玉一股脑将衣裳放丢她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还……”
“好”字还没说出口,徐飒就打断了她:“傅如深又怎么了?”
心玉一顿,苦恼的坐在了她床边,开始抖落衣裳:“早晨大庄主亲自来找您,奴婢叫了半天您也没醒,大庄主就让您醒了去正厅呢。”
“正厅?出什么事了吗?”徐飒懵懂的配合心玉穿衣裳。
心玉道:“听说是陇邺城的知府,还有许多的乡绅富豪都来了。”
徐飒咋舌:“这么多人?过来慰问傅如深的?”
“不是……”看了眼徐飒的左胳膊,心玉叹气,“他们是来声讨东楚旧部的,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
“哎,主子您慢点!”
慢个大头鬼啊!徐飒转身就下了地:“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心玉:“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功夫,人都能凉一半了!
徐飒稳住左臂,一屁股坐在了妆台前:“快帮我挽发点妆,越端庄越好!”
心玉忽然就后悔了,她应该先让徐飒吃点东西喝口水再说这些事的。她怎么忘了,凡是听见一点关于东楚的消息,她家主子都会像只闻到腥气的猫,躁动的恨不得马上冲到现场。
“主子,要不然您先……”
“水拿来,东西先不吃,我们抓紧时间过去。”徐飒埋头挑着首饰道。
“……”
心玉叹了口气。
不过刻钟的功夫,一只涂着丹蔻的纤纤素手便手推开了听风阁的房门。
门外空气里透着泥土湿润的芬芳,倒是个初晴的好天。
徐飒端好了仪态,轻喃道:“我们走。”
龙行山庄的大厅里早就坐满了人,此时正就着傅如深遇袭一事讨论的如火如荼。
细细听来,讨论的人还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持认为:“东楚旧部的存在是为了替当年的东楚侯正名,他们不会自毁名声。”
一派则道:“东楚旧部消失多少年了,突然冒出来,谁知道他们还是不是当初的人?便是当初的人,做了这么久的丧家之犬,或许初心早就变了!”
“你说谁是丧家之犬!”有人当即拍案而起,“东楚是没了,可东楚侯当年是被污蔑的,东楚侯没起反心!”
“污蔑?有证据么你就敢说是污蔑!这话你拿去向圣上说啊!”
“你……”
这已经不是两拨人第一次吵起来,傅如深坐在主位上,已经懒得再劝和。
“主子,这么吵下去不是回事啊,他们都要把你忘了。”恒远小声道。
“忘了更好,先让他们吵。”傅如深捏起茶盏润了润喉,“你去告诉膳房,让他们今日多做些菜,稍后宴请要留下吃饭的。”
“啊?”恒远下巴都要掉了,“往日不都是差不多就送客的吗?”
斜睨他一眼,傅如深道:“今日不一样了,今日我们有庄主夫人。”
有夫人就不一样了?恒远有点摸不着头脑。
夫人能做什么啊?
正当好奇着呢,恒远随意一瞥,惊道:“夫人来了!”
捏着茶杯的手一紧,傅如深自主位站了起来。
只见一位红衣似火的女子款款步入大厅,跨过门槛站了住。
原本只是无声的入内,周围的人却在看见她后,一个两个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看她肤白胜雪,看她墨发高绾,看她眉心花钿精致,端在身前的右手却捏着一串佛珠。
“这……”有人反应过来,小声问旁边的人,“你知道这是哪家的夫人么?”
“没见过啊……”被问到的人一头雾水,“为什么会有女子过来?”
进入大厅的时候徐飒便发现了,除去丫鬟,大厅里一个女子都没有。再听见那边人问的,她又一下子便猜了出来,对方应该是长辽人。
东楚覆灭十四年,有长辽人在楚地并不稀奇。而在长辽人眼中,女子地位一向极低。
勾了勾唇,仿若没听见两侧人的声音,徐飒朝着傅如深抬起眼。
傅如深皱眉,目光在她手中的佛珠上顿了顿。
“不请我过来吗?”徐飒微微歪头,用她明亮的眸子问。
却不知傅如深从她眼里读出了什么,他竟低低的笑了一声。
徐飒又不动声色的站直了身子。
“咳。”掩唇轻咳一声,傅如深沉了沉气。
众目睽睽之下,不近女色的傅大庄主朝着门口的人抬起了手。
“过来。”
简短的两个字,声音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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