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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是乘着小船来的,着实来了不少。一批人倒下,会有另一批接着冲上来,没过多久,整艘船便已是一片狼藉。
尸身四横,血水蜿蜒。
徐飒和江寻奕到底只有两个人。面对一群人,怎么说也有些吃力。
可事情在傅如深到来之后,却出现了惊人的逆转。
何为翻天覆地,片甲不留?
大概是那人盛怒后的场景。
天色阴沉下来,不及他气势压抑。终于黑衣人们抵挡不住,有人高喊了句:“今日暂避锋芒,兄弟们先撤!”,转身就往船下跳去。
凛冽的光闪过,跳下去的人落在水里,蔓开一片血色。
也有许多黑衣人借此机会逃了出去。有的潜入水中,有的爬上小船,一个个狼狈逃离,头也不敢回。
“大庄主!”徐飒重重的喘着,唤了傅如深一声,眼里有难以置信的光。
眼前的人狂暴的像是入了魔。让人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此时靠近一点,就会被他神形俱灭?
想靠近他的脚步忽然就有点迟疑。
傅如深在这时转过了身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里面像是在喷火,可却看得徐飒打了个寒颤。
“……傅如深。”不自觉的叫了他的名字,徐飒终于走上去,捏着袖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危急,眼下终于平静过去,可气氛为什么一点也欢欣不起来呢?
在场的人伤势轻重不一,面上颜色各异,却都在看着傅如深,这场面为什么会让她突然感到难过呢?
“你受伤了。”他不说话,她便找话说,心疼的撕开裙摆,替他包扎手臂的伤口。
“徐飒……”傅如深还是在定定的看着她,只是终于开了口。
徐飒抬脸,冲着他笑,俏皮的发声:“啊吧?”
“……”嘴唇有些发抖,喉咙滚动一声,傅如深丢下武器,抬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天空突地降下一道白光,寂静片刻,远方传来了轰隆的闷雷声。
“二位庄主!”赵睿终于从侧船舷赶了过来,“你们没事吧?黑衣人好像都跑了?”
他的身上也多了两道伤口,只是看着不深。但见前方的场景,赵睿愣了愣:“这……”
挑起破损的帘布擦了擦自己的软剑,江寻奕将武器收回,笑着道:“世子莫慌,贼人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说罢,他又转身,看见有负伤的镖师捂着伤口赶回来,他道:“去检查货物。”
“是。”受伤的镖师没有半分迟疑。
纵观全局,倒下的除了黑衣人,全是淮世子的人。检查过后,龙行山庄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大嫂,你带大哥先回房。这边整顿交给我。”江寻奕说完,便走向了淮世子:“抱歉,让您受伤了。”
“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黑衣人主要进攻的是你们这边。况且你们的责任是护镖,不是护我。”赵睿说完,蹙眉低喃,“可这些黑衣人,不像是水贼啊……”
“他们自称是东楚旧部的人。”江寻奕道。
纵然身上多了许多细小伤口,一袭白衣也被染着大片血色,江寻奕站在这,面容却平静的没有一丝狼狈。
甚至唇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这就是徐飒离开前对他的最后一眼评判。
心玉到底出了她的小房间,但好在是站在门口没乱跑。看见徐飒拽着面无表情却浑身是血的傅如深回来,她吓了一跳:“主子,您身上好多血!”
“我没受伤,这都是别人的血。”徐飒笑了笑,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你回屋休息吧。我这边的事暂且不用你管。”
心玉的小房间在她的隔壁。担忧的看了徐飒几眼,她道:“您需要的话,记得随时喊奴婢。”
徐飒低低的应了一声,却不敢耽搁,直接把傅如深拽进了船舱。
这人像是傻了,可又不像。看他眼神丝毫不觉空洞,只是冰冷的骇人,比起元坤的刻意疏离,更像是发了怒。
他为什么发怒?
徐飒想不明白,只能把他按在凳子上:“您辛苦了,来先歇歇。”说完给他倒了杯茶,在他喝茶的功夫,她又小心的替他解开领口的扣子。
“这衣裳破了,估计中衣也染了血迹,我去给您拿身干净的来……不对,我先去给您打盆水。”
分明自己比他还要狼狈,甚至还有些疲惫,她却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陀螺。转身出门,不多时又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水,她笑的像是捡了银子:“难得我运气好一次呢,膳房还能用,有人烧了热水,我便讨了一些来。”
“……”傅如深闭了闭眼。
“徐飒。”
“怎么了,大庄主?”徐飒轻声的问,生怕惊扰到他这头狮子一样。
傅如深的目光平静了许多。他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方才的戾气好像已经消散了?徐飒迟疑了下,将手里的布巾拧干净走过去,轻轻的替他擦脸。
外面又是一连串的闷雷,紧接着便下起了大雨。
桌上只立着一个烛台。跳跃着微弱的光,勉强把这方小天地照亮。
傅如深抿唇看了她许久,声音低哑的道:“你方才不该出来,不该把自己置入险境。”
“诶?”徐飒眨了眨眼,“可我也是出来护镖的啊。”
傅如深默了默,再开口却是:“方才我听见小江唤你飒飒。是你让他这样的?”
“啊?”
徐飒动作一顿,满眼莫名:“二庄主他……有吗?”再是回忆了一番,她摇头,“我也没有呀!”
方才那么紧张的局势,她把注意都放在了对敌上,好像听见有人叫过她?可她都没注意。
但见傅如深紧抿着唇的模样,想必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徐飒莞尔一笑:“当时情况那般危急,或许二庄主情急之下,只是想到您这样称呼过我,便效仿了而已吧。”
顿了顿,她略带怨怪的用布巾轻轻抚过他的眼尾:“您不会是又吃醋了吧?您这样我好难办啊。”
一直握着的拳头刚松开些,又重新握了回去。傅如深低声的问:“你为什么觉得难办?”
“因为我们是盟友呀。”徐飒转身去洗布巾,“您不该想这么多的。”
反复替他擦拭,从脸再到脖颈,慢慢延伸至敞开衣襟。徐飒的眼眸被烛火照出了细碎的光芒,竟然乖巧得有些柔弱。
傅如深不由分说的从腰揽住她,迫使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也不想。”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却很沉重,“可是我怕。”
眨了眨眼,徐飒笑得莫名慌乱:“您……怕?”
刚才在甲板上大杀四方的人跟她说怕?
傅如深轻叹,下巴在她的肩窝蹭了蹭,给了解释。
“一开始我怕你受伤。”
“后来……我怕你……”
脸颊飞上红晕,傅如深直起身子,抬手抚摸她的脸道:“飒飒。我这次没喝酒,我很清醒。”
“?”徐飒满眼疑惑。
只见他垂了眸子又抬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很清醒。徐飒,我清醒的告诉你,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只把你当成一个盟友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顾忌的地方。他和姐姐的性子都很像他的母亲。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不管后面事情怎么变化,也不愿更改。
他以为自己能克制住的。可讽刺的是,他就像被蒙住了眼,不管事情如何变化,他都在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会甘心放徐飒离开。
“别想着走了,好不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不管是你找来的人,还是西椿侯府派来的人,龙行山庄一律不欢迎。我想把你留下。”
一贯成熟稳重的傅大庄主,刚才戾气满身的傅大庄主!此时语气竟执拗的像个孩子。
徐飒啼笑皆非:“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说完一席话,傅如深像是有些自暴自弃了:“你就当我疯了吧。”
徐飒:“……”
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且疼痛且无奈。徐飒叹气:“我不可能留在龙行山庄一辈子的。”
“那你就尽可能的多留一段时间,留到你可以留一辈子为止。”傅如深对她说。
徐飒笑着摇头:“看来是与您讲不通了。”说着就想扳开他的手。
可她半天也没扳动,反而因为刚刚打过一架,身子渐渐疲惫的懒于挣扎。
干脆整个人都往傅如深身上倒去,徐飒靠在他的肩膀,淡淡的道:“您不知道,我啊,只要留在哪里,哪里就有灾难。可比那灵玉还玄乎呢。”
傅如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荡:“你觉得我会怕么?”
顿了顿,他又轻叹:“不过确实玄乎。否则我严防死守二十四载,怎就对你动了心?徐飒……我不是不理智,我只是克制不住的想与你一起。”
克制不住。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徐飒咬了咬唇:“大庄主,我可没答应留下来。您方才累极了,脑子不清醒,可我还清醒着呢。”
“其实也没那么累,你要不要检验一下?”傅如深的眼里终于浮现了笑意,说罢便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
徐飒震惊的缩到角落:“大、大庄主你要做什么?”
“你听。雨声很大。”傅如深答着不着边际的话,麻利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末了他赤裸着上身侧坐在床边上,一手捞过徐飒,也给她解起衣衫,“这可能是深秋与初冬间的最后一场雨了。”
徐飒想挣扎,力气却不如他的大。很快便褪得只剩中衣,傅如深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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