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诛和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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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诛脱力地跪倒，扑地吐出大口鲜血，看见四周满是人类的尸体，眼泪滚滚流下来。

“我叫你快滚！”卡卡一脚把自责的天诛踢出山峰压迫的范围。

“就是他，就是他！”熊遁地气急败坏地指着卡卡，“他是卡卡，杀死他，杀死他，我们一起杀死他！”

“我的巫师会用移山术把他压成肉泥。”熊穿洋说。卡卡看见十巫师再度施法，又一座山峰落下。

“我不躲！”卡卡举着不知火剑刺进山峰底部，脚用力弹起，就像穿透一颗星球，他穿透了连续两座山峰，从最高处破山而出，踩在山巅，绚丽的冰折射紫色的光照耀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身影覆盖整座城池。

“万岁，万岁！”昼伏率先大叫，人族群情激昂地跟着呐喊。

卡卡挥剑指着城池：“大熊座永不陷落！摧毁他们！”

“杀！”剩余四万大军蜂拥着冲击城池。

“该死的人类！”熊穿洋恨得咬牙切齿，“撤退，撤退，撤到天权星。卡卡，死亡在前方等着你！”

“我会让你们拍拍熊的鬼魂填满地狱！”

有四万大军在手，卡卡信心倍增。

“想抓我们？没那么容易。”

拍拍熊手里抓出了卷轴，他们传送走了，这一次的传送卷轴更加强大，远不止万码距离。拍拍熊失去了踪影。

“元帅，追不追？”昼伏问。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我不是你们的最高统帅。”卡卡说。

昼伏：“元帅，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这不是赌气，这是指挥权的归属，说一不二。”卡卡分开众人，走到天诛身边。天诛的血管为了撑起山峰爆裂了多处。他半躺在地上，注视卡卡走近。“你想夺我的指挥权。”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尊重。”

“可我才是名正言顺。卡卡，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命格，也是陨落王辰！”天诛突地抬起手指向天空，红色在天边翻滚，然后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

“二闪术！”卡卡用黑色闪电摧毁了落向他的陨落。“名，赢不了战争。”

天诛的手无力地垂下，嘴里漫起带血的笑容：“你说得对，你比我更适合做统帅，其实我早就知道，从你破坏闪电罚雷我就知道。地灭早已和我说过，我是将才，却成不了帅才。”他挣扎着站起来，和卡卡面面相对，抓着他的肩膀，“我们远征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拍拍熊这些突然崛起的异端，捍卫大熊座王族的主权。卡卡，我把这些士兵交给你了，带领他们去战斗吧，去建功立业功成名就，让他们成为英雄，砍下破军的脑袋凯旋而归。”

卡卡扫视周围陌生的脸孔，“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你们都可以成为传奇。”

“万岁，万岁……”

卡卡带着大军向天权星挺进，一路追逐熊飞天熊遁地和熊穿洋，沿途所见却是血与火的炼狱。

大片大片的村庄都弥漫着死亡，地上倒着一具具的尸体。尸体在火焰中毕毕剥剥地燃烧，焦臭味弥漫，秃鹫在天空飞舞。熊飞天和熊遁地为了愈合伤势，用邪术吸取了这些人类的精华，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该死的拍拍熊。

忽然间有声音传来。卡卡循声走去，看到有个小女孩躲在水缸里。女孩因为在水中憋气而逃过一劫。现在她正恐惧地望着卡卡，不知所措。

卡卡走上前，对她伸出手去，尽可能温和说：“没事了，出来吧。”

女孩畏缩着，不敢去接。

卡卡将她抱了出来。“你看，我是个人，你不用怕。你叫什么？”

“小琪。”

“好名字。记住你今天看到的一切，没有人可以保护你，政治不行，法律不行，只有你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不要哭，也不要怯懦地活着。”

卡卡说完转身离开。

“你是元帅？”小琪忽然问。

“是。”

“殿下——”

“什么？”

“你会去保护剩下的人，对吗？”

卡卡无话可说。事实上若是他没有打伤熊飞天和熊遁地，这些人就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

“殿下？”

小琪又叫了声，卡卡决定对这个孩子说谎了。“是的，我会去保护他们。”

界门到了。只要穿过界门，就是天权星的领地。

但是界门边不可思议地冷，冷风甚至都在空中冻结成冰，卡卡感觉呼吸进肺的空气简直就是冰块。

“好冷，这意味着——”天诛说，“界门里有——”

“有大批大批的拍拍熊！”卡卡接口说，“他们在界门里等着我们。界门里只有界桥，界桥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等，我已经有主意了，就让这次界门之战敲响拍拍熊覆灭的丧歌！”

寒冷之下涌动着明争暗斗。

卡卡踏进界门，天诛和昼伏一左一右跟在身边。穿过界门之后，卡卡站在界桥边缘，果不其然看见近万的拍拍熊精锐正在界桥上严阵以待。天玑星和天权星以界桥相连，两颗星的连接处各种一座界门，界门中间的界桥长达千码，现在正被拍拍熊占据。

“殿下，这些都是精锐。”昼伏说，“都能以一当十，论战力远远胜过了我们的大军。四万对十万，此战凶险。”

“我赢定了，他们的站位是最大的败笔。”卡卡说。他盯着熊飞天熊遁地和熊穿洋身边另一个陌生的熊将。那熊将亦盯着他：“你就是卡卡？就是你把我的兄弟追赶地如丧家之犬？渺小的人类，我的大军要碾碎你们的脑袋。”

“你是谁？”

“破军座下六法之一，我就是熊过海。”

飞天遁地、穿洋过海，果真是连贯的名字。

卡卡：“那就先让我试试你们的能耐！暗影编织！”暗影笼罩界桥，化成了这一万拍拍熊的影子。

“啊，这是什么？”有些拍拍熊看不懂暗影编织，被突然出现的自己的影子吓得从界桥摔进虚空，有些则立刻被影子杀死。但是这样的死法只是少数，大多数的拍拍熊立即醒悟，和自己的影子激战。

“这还没完呢。”卡卡说，“让煞魔送你们下地狱，鼠辈！”

惧之煞和狂之煞跳上界桥，播下恐惧和狂乱的种子。拍拍熊瞬间陷入了混乱。

“不许慌！”熊过海厉声大喝，“兄弟们，和我一起杀死卡卡，便是成功！”

熊飞天熊遁地熊穿洋熊过海同时冲向卡卡，他们的爪子泛起红光，超强力量正在准备落在卡卡身上。

“休想伤我们殿下！”天诛和昼伏挡在卡卡前面，“命格——陨落王辰！”

两个相同的命格互相叠加，威力超强的陨石逼得熊飞天和熊遁地急忙躲避。但是熊穿洋和熊过海直取卡卡，他们连续百次的瞬间攻击落在卡卡身上。

“来吧，鼠辈。电擎雷界！”

卡卡帝羁绊优势尽显，电擎雷界挡住了神羁绊的熊穿洋和熊过海的绝招。卡卡轻飘飘地落在天玑星的界门前。界门正闪耀。

“该死，力量全开！”

四只爪子愤怒地拍向卡卡胸口。

“闪耀灰烬！”卡卡的身体消失了。四只爪子同时击在界门旋转的星云上。星云裂开了缝，两熊将急忙后退。卡卡却再度在界门出现，趁着星云的缝没能合拢之际，伸手拉扯裂缝，使得裂缝越老越大。透过裂缝，他看见了——在界门对面，天玑星的末端，集合了四万大军的剑阵已然成型，正在巫师的操纵下对准界门准备释放。

卡卡朝巫师们露齿一笑。

熊过海惊疑地大叫：“该死，你在做什么？”

“送你们一份大礼！”卡卡适时地松手让开，巨大的剑冲进界门，然后朝着界桥的一万拍拍熊精锐冲去。集合了四万大军意志的剑阵无人能挡，切割机碾过草丛一般，近半的拍拍熊嘶声惨叫，或被巨剑杀死，或被挤下界桥。

“来吧，我的勇士们，穿越界门，收拾这帮乌合之众。”

四万人族大军开始从界门钻出，挥动光剑杀向狼狈而混乱的拍拍熊。

“不许乱，不许乱！”熊过海拼命大吼，他愤怒地冲向卡卡，“该死的杂碎，你永远赢不了破军大人！”

卡卡挥起光剑撞在他爪子上，撞得熊过海不自禁地后退，“今天的境地就是破军明天的下场，我会一鼓作气地把你们直捣黄龙！去死！”

光剑刁钻地几乎削下了熊过海的耳朵。有两个拍拍熊近卫想要偷袭卡卡，卡卡一个万杀无影术，把靠近的拍拍熊炸成齑粉，看见熊过海意欲逃跑，卡卡冲进混乱不已的战圈，光剑挥舞之间把挡路的拍拍熊全部杀死。“鼠辈休逃！”

“撤退，撤退！”四熊将终于怕了，带着残部冲进天权星的界门逃之夭夭。

熊过海就是镇守天权星的督军，界门之战既打败了他，天权星于是畅通无阻。很快地，卡卡带着余下的三万五千士兵穿越天权星，来到下一个玉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