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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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大公爵早年丧妻，不久前他曾言及于我，说是遇见了一个好女孩，他迷上了她，并约定好在五月六日——就是明天大婚。然而大公爵为了抓捕杀死他侄子的凶手离开了双子城，不想却成了永别。那个女子，就叫仲妃。而现在——”罗丝愤怒地指着车水马龙的城堡，“倾罗绝竟要和他的父亲争同一个妖精，他还不知道大公爵已仙去，他是明摆着要和大公爵撕破脸也要得到那妖精。该死的妖精，居然敢挑拨离间大公爵父子的关系，让北河四星变成一盘散沙。”

卡卡：“罗丝大人何以就一定判定是仲妃的挑拨？或许他是被倾罗绝逼迫也未知。”

“定是她挑拨！”罗丝怒吼，“我是侦探，我一看便知。你个凡夫俗子，你懂什么？”

卡卡欲言又止，索性不言语。这可真是毫无根据的推断。

“我要为大公爵讨回公道，我要宰了这个逆子！”

卡卡吃了一惊，急忙拦住怒冲冠的罗丝：“万万不可，我们的敌人该是池日天，任何的内斗都是徒然损耗自己，令亲者痛仇者快。请罗丝大人暂且压下怒火，大局为重。”

“大公爵……”罗丝的怒火渐渐平息，“多谢你，织亡，我险些坏了大事。今天的一切我就暂时视而不见，等选出新的领主，逮捕了池日天，我再问倾罗绝的罪。”

盛大的婚礼不缺乏有名的宾客，卡卡感觉到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充满在城堡里，像一个个强大的神明。罗丝解释说：“他们是北河四星的八大豪门——极光殿的极光神、飞花宫的欧若羽、灿烂门的花无暇、冰雕殿的雪佛莱、凤凰院的凰仙子、裂天宫的赤脚仙、化地宫的长安迟、风花系的雪月神。”

“咦，罗星际？”有个高大的、浑身布满雷电的男人喊，“你是罗丝吧？”

罗丝躬身行礼：“极光神好。”

极光神，极光神殿的主宰，传奇游侠之一。卡卡并不认识他，只听池渊说过他的名头。“雷电之王。”池渊如此评价他。

“罗丝，你的眼睛……”

“这是北河四星的灾难，极光神。”罗丝悲痛地说，“稍后我会原原本本道与大家。”

罗丝的名气大得很，卡卡看见几乎每一个宾客都来与之握手。而卡卡作为罗丝的随从被神明般强大的众宾客排除在外。连同他一起站在外围的，还有个女郎，貌美如花，体态玲珑惹火，顾盼间清纯似水，柔美不可方物。

“你是罗星际的什么人？”她问。

“随从。”卡卡简短地说，现她脸上无任何鄙夷之色。“你不去和罗丝打招呼吗？”

“罗丝？”她吃惊地说，“你作为随从，这么称呼他吗？”

“啊，不对，是罗星际，一时口快了。”卡卡狡辩说。

她理解地点点头，“我并不爱好侦探，有侦探便有凶案，我讨厌这种联系，尽管这并不能责怪侦探本身。”

卡卡：“有侦探不一定能消灭犯罪，然而没了侦探犯罪更会增加。这便是猫与鼠的故事。”

“正是这样。”她欣赏地打量卡卡，“你今年多大？”

“十七。”

“小小年纪就可以跟随罗星际，你将来说不定也会跻身星际刑警团。”

“是吗？也许吧。”卡卡说，“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

“我叫飞离，来自飞花宫。”她指着正和罗丝问好的一个貌美妇人，“她是我们飞花宫的尊主欧若羽，我是随尊主一起出来贺喜并历练的。很高兴认识你。”飞离笑颜如花地对卡卡伸出纤纤玉手。

“幸会。”卡卡却只简短地说，仍把手别在背后。飞离尴尬地收回手，不再言语。

忽然美妙的音乐从城堡的四面八方奏响，有两只艳丽的凤凰伸展华丽的羽毛从城堡深处华丽升空，朝着这宾客满朋的广场掠来，一男一女各站在一只凤凰上，穿着华丽的新郎服与婚纱，恰似一对神仙眷侣。卡卡看见罗丝脸上抽动的肌肉，所以，这对男女就是倾罗绝和所谓的仲妃了吧。

倾罗绝很帅，称得上少女杀手，而仲妃蒙着盖头，卡卡看不清她的面貌。满朋宾客似乎仍不知道仲妃原本是要配与倾罗耶的，卡卡被他们附带命格的鼓掌声和祝贺声吵得耳朵阵痛。好戏该上演了吧？

“哼！”

罗丝嗤之以鼻的哼声格外响亮，立刻淹没了众多的嘈杂。他吸引住包括倾罗绝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泪水忍不住涌出：“大公爵仙去了！”

卡卡迅盯着倾罗绝的脸，看见他初始的震惊和悲痛，然而很快，微笑爬上倾罗绝的嘴角。所以，倾罗绝的确想从他老爸手里夺走后妈，但并未参与杀死倾罗耶，他只是一个被美色迷惑的纨绔子弟而已。而仲妃，她平静地就仿佛没有听见这个噩耗，所以罗丝推理无误，这个仲妃是个妖精，确实在以美人计离间倾罗耶父子。

婚礼被暂时中止，罗丝携着众神明进主殿议事。卡卡作为随从被排除在外，他站在主殿外，无聊地拨弄石子。

“我听尊主说，仲妃原本是要嫁与大公爵的。”飞离忽然轻飘飘地出现在身后，“五五劫乱，他们这样评价昨天的噩耗。你认为倾罗绝是否参与谋杀他的父亲？”

“没有。”卡卡断然说。

“为何如此肯定？”

“猜的。”

飞离愕然。她凝视正散混乱力量的主殿，“八大豪门似乎有了争论，力量在互相挤压。我想去听听他们争论的结果。”

卡卡：“那你就去好了，脚在你腿上。”

“可我的级别不被允许参加最高会议。”

卡卡顿了顿。“把你的手给我。”

飞离脸刷的通红，“做什么？”

“让你听听他们的争论。”

飞离不确定地把手递给卡卡，卡卡捏住她柔软如绵的玉手，另一手按在地上。飞离惊奇地现她果然听见越来越清晰的争论声，那是她尊主的声音。“你怎么办到的。”

“线筒传递原理，固体比空气更能传导声音，这是侦探界的高阶知识。”卡卡忽悠着她，事实上他正以宇宙全息论操纵空气里的精灵为他效力，采集来主殿里的争论声，再由精灵输送进飞离的耳朵。

卡卡现飞离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喂，你到底在没在听。”

“啊，在听，在听，听起来似乎罗星际教了你很多东西。”飞离俏脸红的能滴出血，事实上她完全听不进去。

“也许吧。算了，别听了，不会吵出结果的。”卡卡松开飞离的手。飞离只觉得心如鹿撞，俏脸烫，那只被卡卡牵过的手火辣辣地似乎烧个不停，她觉得口干舌燥，注意到卡卡在地上画了一个个的线框，把石子丢进框中一步步前进。“你在玩什么？”

“丢丢石，一种游戏。”

“可以教我吗？”

卡卡愣了愣，忽然将地上的石子全部踩碎。飞离尴尬地面红耳赤，“不和女孩子玩……这也是……罗星际教给你的吗？”

“算是吧。”卡卡狡猾地说，“罗星际和女人独处的时候会变成结巴。”

“竟有这种事？”飞离兴趣渐浓，她坐在卡卡身边，“讲给我听好吗？”

“不好。”卡卡皱起眉头，远离她。飞离这下尴尬地苍白了脸，低头不语。

忽然间主殿的金门轰然爆裂，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冲出，是股堪比神羁绊的余波。卡卡正欲抬手挡住，面前却闪过个黄色影子，竟是飞离替他挡住了余波。

“小心！”飞离扭头说，“站我后面，你挡不住。”

我挡不住？真是多事！卡卡哭笑不得，真想一脚踢在她屁股上，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然后他看见主殿内倾罗绝和欧若羽剑拔弩张，听见倾罗绝愤怒的咆哮：“我是父亲的儿子，做领主最合适不过，你没有资格反对！”

“北河四星可不是世袭制，得经过代表们的投票推举。不好意思，我投你的反对票。”

飞离吃惊地问：“他们怎么了？为何突然打起来？”

卡卡：“一目了然，甚至用不着推理——大公爵已死，北河四星群鼠无，哦不，群龙无，倾罗绝想要世袭北河四星的领主位，却遭到几乎所有代表的反对。他恼羞成怒，遂和反对最激烈的欧若羽动武。”

“那罗星际呢？”飞离问，“你看，他在椅子上闭目眼神呢，他会是什么态度？”

“他号称是北河四星最聪明的人，他最想抓的是池日天，只要新领主保证能抓捕到池日天，他不在乎谁来当这个领主，因为在他眼中，真正的领主已死。小心！”

又是一股更大的余波冲来，卡卡扑倒飞离。飞离被压得动弹不得，全身如过电击一样酥麻。她刚欲奋力挣脱，然后一巴掌将卡卡打得鼻青脸肿，卡卡却突然松开了她。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从天而降，似疾风暴雨，当他出现时，仿佛整个双子城都在地动山摇，他轻松地一左一右抓住倾罗绝和欧若羽的光剑，只一招便将激斗的两人分开。这该是帝羁绊的修为了吧。

“是倾波伏！”飞离失声说。

“倾波伏是谁？”

“他是双子城的护军都统，是倾罗耶大公爵生前最倚重的将军，负责双子城的防卫。”

倾罗绝似乎找到了依仗，“倾波伏，把这些乱臣贼子全都抓起来！”

然而倾波伏冷锐的眼睛电一样目视倾罗绝：“倾波伏只听从大公爵一人之令，大公子，你趁我外出寻找大公爵之际大婚，你将大公爵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