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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要找到他,当然由你去对付最为可靠。我反正是打不过你的,我承认。”
“不,你没懂我的意思。”阳晨停止拨弄,“我的意思是,我想和复活后的、全盛时期的卡卡较量。能和你口中前无古人的恶魔较量,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哗,蚩天漠霍地站起身,“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当成是玩笑,对吗?”
“蚩天漠!”逐笑儿急忙按住他,“你先别急嘛,好好说话。”
阳晨微笑着摇摇头,“狮子座人,果真是暴躁啊。卡卡,涂晓,涂晓,涂——”他忽地怔住,手掌一翻,拖着一枚水晶球,水晶球里闪闪烁烁,“糟糕。”他喊了一声,冲出殿外,空遁向直往天机阁,刚一落地,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号声:“不要,不要,你滚——”
“好大的狗胆!”他一脚踢飞房门,正看见毕方在撕扯着涂凰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他怒向胆边生,整个北极星都因未来星之怒而哀哀呼号,“吾言——牢狱之灾!”定住了毕方,阳晨手掌一甩,毕方远远地被抛出。
“阳晨!我杀了你!”毕方的身体急速扩大,变成一只巨大的单脚火鸟,炽烈的火焰瞬间烧毁天机阁,整个北极星都一片红彤彤的色彩,各处的冰雪急速消融形成滚滚洪流,这纯粹的神兽威力,烧得紧跟过来的五圣预言师节节后退。
阳晨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灰烬飞出体外绕着他旋转,“你也配当神?吾言——锐锋喋血!”阳晨化为一柄巨大的利剑离弦之势直贯毕方。
“阳晨,不能杀他!”如姬急切地喊。
毕方喷出炽烈火墙,然而在阳晨之威下瞬间土崩瓦解,巨剑轰然贯穿火鸟的身体。火鸟摇晃着,熔岩不停泄露出,阳晨一甩袖袍,滚滚流动的岩浆立刻就被冻结。毕方惨嘶着飞走,而阳晨也不追赶。
毕方飞出观星城,他的翅膀都有些无力,他吐出一枚火星,火星变成小型飞鸟飞山夜幕一闪消失,那是他传递给昆仑山的信使。他见阳晨没有追来,正想原地休息一番,忽然间头顶一暗,一枚巨大的石印从天而降。
“翻天印!”他惊恐大叫一声,被当场砸进大地。
“呵,还真有收获。”尧拖着翻天印,望了望在地上挣扎的毕方神鸟,“啧啧,身体被贯穿,连传送回昆仑上的力量都不够,急需找个地方稍微回复是不是?可惜了,你好像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引诱我来这里取你狗命呢。那么,来世再见了,毕方真君。”
翻天印再度轰然落下,毕方化为一滩齑粉,立刻被风雪吹散,不留痕迹。
天机阁外,阳晨望着毕方飞走。
“你杀了他?”如姬有些心焦地问。
“我真想宰了他,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应该稍微休息下就会回昆仑山了。便宜他了,该死的杂碎,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他。”他望了望已经被焚毁的天机阁,涂凰正坐在灰烬外的岩石上,低首垂眉,那表情却是阴冷的可怕。
“涂凰老师。”阳晨说,“开心点,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涂凰依旧阴冷地一言不发。
“涂凰老师——”
“滚!”涂凰突然激动地嘶吼着,“臭男人,滚!”
天空飞舞的夜莺吓得掉头转向。阳晨被惊得后退险些摔倒,竟不敢再讲话。
“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你们都先走吧,我留下来就行。”如姬说。
阳晨一边离开一边愤愤不平:“天哪,脾气这么坏的女人,吓了我一跳。”
边上的逡巡闻言,仿似发现了新大陆,“天哪,阳晨你刚才害怕了?”
“可不是吗?我舌头都有些软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阳晨居然也会怕,天哪。”他意味深长地斜眼望着阳晨,“古语说,当一个男人惧怕同年代的一个女人时,那么百分之七十的结局是,该男人会爱上这个女人。阳晨,你要当心啊,你的春天或许来了。”
“放屁!”
阿克正呼呼大睡,突然他梦到有人正在拧他,他以为只是梦而已,然而却真实地感觉手臂上一阵酸疼,有人真的在拧他胳膊。他一个咕噜爬起来。“谁啊?”
“去给涂凰老师收拾下房间。”
“哦,是如姬大人啊。”阿克揉揉眼睛,瞎子也是有倦意的。“嗯?您刚说收拾房间?涂凰要住这里?”
“没错,如姬殿被烧了,她没了住处,且情绪低落,先让她在我这医馆住着。赶紧的你,收拾房间去。”
“你让一个瞎子收拾房间,有没有搞错?”
“你是个把瞎子两个字说得最像吃饭一样轻松的瞎子。快去,不然揍你。”
“哦。”
阿克手忙脚乱磕磕碰碰,手脚被桌椅撞得通红,涂凰却一直安静地坐着,丝毫没有帮手的意思。哦不对,我才是帮手,分明是她的房间。
“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收拾?”阿克问。
涂凰不言语。
“哼,搞不清状况的女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耶,我走了。”阿克撇下她,正要出去时,听见涂凰说:“你会不会害我?”
阿克回转身,“看着我。”
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涂凰这时应该是在看他。阿克使劲朝她做个鬼脸,哼了声,甩头离开。他到了红樱温泉,坐在泉水边,让温热的水汽滋润着眼睛,他觉得这样才算是有点事情做。他数着时间,他在等,他知道阿银也在等,等着一分一秒地过去,于是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他数着数着就数乱了,于是不知道数了多久,不过没关系,他不需要数清楚了。
“我做了个梦。”身后传来涂凰的声音说,“是个噩梦,我梦见有人拿着光剑对准我心口,我求他放过我,他答应了,可是一转身他就砍下了我的头。”
“你做噩梦为什么要告诉我?”
“或许因为你是个瞎子,瞎子害不到我。”
“你难道没听说过,貌似忠厚善良无害的人,往往是致命的毒蛇吗?”
“你是吗?”
“我不认为是,但有些人会觉得是。我早已提醒过你离开北极星,两次。我现在第三次提醒你,离开吧,马上就离开,这里不是你的归宿。”
涂凰靠近了些。“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
“瞎子一无是处,但也能预见未来。”
“我,会考虑的。”
风暴之眼。
恐惧降临。
无尽的黑洞横亘在天幕上,放射出危险的光束;赤炎雷暴余威犹存,游蛇般的电火花警示来者止步。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神秘与危险并存。
但没有任何魔头要出世的痕迹,风暴之眼虽然看似危险重重,可这危险却被包裹起来,还没到轰然爆发的时刻。
“来,阳晨,干杯。”
阳晨坐在葫芦酒仙上,无语地看着少年不知危险味的逡巡。
葫芦酒仙是一种产自葫芦仙境的葫芦,用来充当坐骑,只要喂食给它美酒,就能跳跃空间,日行千万光年。
“喂,阳晨,你那么紧张干吗?区区天荒,败军之将,何惧之有?你我联手,天下无人能敌。”
阳晨望了望手掌:“我也不知,原本只是去鬼界调查阴风的来源,后来查到是天荒即将复生带来的先兆。我并不惧他,可是奇怪地很,我的星座运势最近有些模糊,好似有阴影遮蔽,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逡巡愣了愣。“嗨,别瞎想,你可是黄道里除商曲外的第一人。”
忽然间,风暴之眼震动起来,碎裂的气流纷乱飞舞,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冲出。
“哈哈哈……”可怕的笑声穿云裂帛,回响在虚空中,刺耳如刀。逡巡手中的酒杯“嘭”地一声被声波击碎。逡巡大怒:“我靠,嗓门大了不起?”
阳晨紧紧盯着风暴之眼。
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钻出。
两只巨大的犄角,接着是燃烧着火焰的身体,再然后是陡然张开的巨大翅膀。有三个人从风暴之眼中冲了出来,环顾四周,黑色的气流汹涌回旋。
逡巡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喂,你们三个,谁是天荒?”
“他们只是前锋而已,不是天荒。”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他们三个出来时环顾四周,分明就是在打探地形,外加探测有无强敌。而且他们三人站在一起,都无恭敬之态,说明地位相当。所以,天荒还没出现。”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你要是想得到,笨蛋都能拯救世界了。”
“哈哈哈……”大笑声越发逼近。有一双手忽然从风暴之眼中钻出,再然后一个巨大的身影冲天飞起,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带起狂猛气流,吹得星辰震动。他浮在空中,滔天的黑色雾气在身上流动,直如魔神。紧随他后,风暴之眼又冲出无数黑影,对着他匍匐拜倒,杀戮的气息掩盖了一切。
天荒现世!
一看到天荒,阳晨就想起了天泣。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气势。
天荒夸张地伸展身体,磅礴的力量骇人心神。“哈哈哈……寿与天齐,地老天荒。我终于又回来了。”他碧绿的眼睛阴沉地盯着阳晨和逡巡,“两个观星族的家伙,居然能知道我即将现世。怎么,你们是来恭贺我的?”
逡巡“啪嗒啪嗒”地活动着手指关节:“荒神好眼力。荒神重出江湖,我们后辈自然应该来捧捧场。可是实在不好意思,我和阳晨穷的只剩开裆裤了,买不起礼物,没办法,我们就商议着……”他邪恶地笑起来,“送你一顿乱揍好了。放心,不收税的。”
阳晨吃了一惊,他只以为逡巡喜欢油嘴滑舌,却不曾想他竟然大胆到公然挑战天荒这种魔神。激怒天荒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天荒冷笑着抬手一握。空气忽然间在浓缩,刀锋般压迫过来,逡巡惊觉自己的脸上竟被切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仿佛是地狱的召唤。他只一分神,天荒却已经冷酷地一爪杀了过来,一掌重重地击打在他胸口。
鲜血激射,逡巡惨叫着从葫芦酒仙上飞跌出去。
“这个笨蛋。”阳晨跃起,接住逡巡,消去冲力,却见逡巡胸前如遭大石重击,几乎凹陷下去。
怎么可能,逡巡好歹是观星族五圣者之一,天荒,有这么强?一掌就能将之重创?
那些末日织亡族见天荒神威,群起呐喊:“大王威武霸气,天下无敌,地老天荒。”
逡巡哇得吐出一口鲜血,气急败坏:“我原以为世界上毕方最坏。可现在和这个就知道偷袭的天荒老儿比起来,毕方实在太可爱了。阳晨,交给你了,我休息休息,呆会看我痛扁他一顿。”
“你不吹牛能死啊。”阳晨没好气地推开他,直视天荒。
天荒嘴上满是嘲弄的弧度:“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曾经历过最混乱的时代,见过无数最强大的人类和恶魔。现在你们胆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真是自寻死路。”
阳晨命力涌出,抵御着天荒无形中的侵蚀:“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所见过的人,强大程度绝对不输于你见过的所有生物。天荒,你是怎么复活的?你应该还被镇压在昆仑山才对。”
“哈,问的好,我正要找人分享我的喜悦。西王母那个妖艳贱货,妄图用司马钥石封印我永远,可天助我也,她的昆仑山被阴影遮蔽了星座运势,她想用司马钥石看透天机,消耗了封印。更开心的是,她的干儿子突然死了,她企图用司马钥石复活她儿子,却失败了,还让封印彻底松动。哈哈哈,我天荒复活,那是天命所归。”
阳晨心里一震,毕方死了?我分明没有杀他。
来不及细想了。无形的命力,化作有形的三角状火焰,互相侵蚀对方。狂雷在交汇处噼啪作响,电芒四射,惊得那些末日织亡族慌忙后退。
天荒手上现出鬼爪,扇动翅膀势如闪电地扑了过来。阳晨召唤出灰烬,大开大合,和天荒战至一处。每一次碰撞,都激得狂雷惊天,火雨纷纷。有一个末日织亡族靠得太近,被余波触到,刹那间灰飞烟灭。众人吓得退避百码。
这一处战场,竟比之风暴之眼还要凶险十倍。
逡巡眯眼注视着阳晨上下翻飞的身影,犹如汪洋中的一条船,每每险象环生,却又能平安躲过。他和天荒,竟似旗鼓相当!
“阳晨,我来助你。”逡巡刷的祭出方天尺,嚎叫着扑了上来。
他这一来,立时搅皱一池春水,原本的平衡被打破。阳晨气得直欲一巴掌拍死他:“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伤得爬不起来才好,净来添乱……小心!”
天荒一爪逼退阳晨,眼见逡巡射来,哈哈大笑,身上金光大作:“命格——欺诈!”
金光射在逡巡身上,逡巡骤然一呆,忽然间嗷嗷叫着挥动方天尺杀向阳晨。
“这个呆子,这么容易被腐蚀。”阳晨投鼠忌器,不愿重创逡巡,只得躲避,逡巡却如附骨之疽,死缠住他。
天荒冷冷阴笑,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阳晨,只等他破绽一露,便是致命一击。
阳晨渐渐不耐烦,猛地手起,将逡巡打得连退百步。
长久以来,每每对敌,他都是凭借预言术和强大的命力击败对方;他几乎不曾动用自己的命格,只在以前对战商曲和尧的时候用过。可是现在对抗天荒,他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像所有人一样,酣畅淋漓地使用自己的命格,像蜉蝣一样闪现刹那芳华,像流星一样划破长空,哪怕后果是朝生暮死、一闪即逝。
他大笑着收起灰烬,身上金光大作,有金色命格在他额头闪闪烁烁;然而天空上,却是乌云翻滚,有黑色的太阳骤然出现,升起又落下,拖着长长的黑色尾焰,划破虚空,所过之处,燃起无数黑云,密密麻麻翻翻滚滚地弥漫全场。这一处战场,已成天罚之地,恶魔之所。
天荒心神慌乱,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十二开荒命格中号称是最强命格的传说。
日不落,落必灭;回响不绝,末日喋血。
那个命格,叫做——灭世的回响。它能毁坏所有的命格,甚至包括皇天命格,是所有命格、所有人的克星。
“天荒,你是第三个尝到我命格的人。命格——灭世的回响!”
黑云汇聚,化作毒龙冲向天荒。恐怖的毁灭之力如惊涛骇浪,难以抵挡。天荒空有绝世命力,却惊觉难以下手对抗,只得连连躲避。
那些手下的末日织亡族却毫无反抗之力,黑云所过之处,遍地是惨叫声。他们的命格被灭世的回响毁坏,萎靡在地,再难战斗。
天荒怒极攻心,猛地振翅抓过浑浑噩噩的逡巡,挡在身前。
阳晨再度投鼠忌器,大为恼怒,无奈只能撤掉命格。然而他战意已起,不打败天荒心中甚为不爽,雄浑的命力再度在身上激荡:“天荒,你能用逡巡挡我的命格,却挡不住我的预言术。你敢不敢接我一招死亡预言术?”
天荒向来自负,怒极反笑:“靠着逆天的命格,你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区区死亡预言术,我何惧哉?”
阳晨举起灰烬:“那好,接招吧。吾——言——汝——之——将……”
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不知为何,他心里猛然咯噔一跳,似乎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他转过头,极目眺望远方,眼睛穿透万万光年的烟云,仿佛看到天上的明月被什么东西猛地吞噬,北极星漆黑一片,被恐怖的法术遮蔽,暗无天日。
北极星,有敌入侵?
“怎么,小儿,你的死亡预言术呢?”
阳晨心中不安,急欲赶回北极星,从地上拖起昏迷的逡巡,“天荒,今日不分胜负,下次必取你狗头。”
他心急火燎地踏上葫芦酒仙,直冲天外。
天荒阴寒地地望着阳晨远去的背影,指甲陷进肉里,掐出滴滴鲜血:“这是一个更加混乱和强大的时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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