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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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急流从上源流下来一直往下脚下而去，河边的山石被水冲刷得浑圆有型。清凉的水气让聂默南全身舒畅，六感也变得格外敏锐。

借着淡淡的月光，两边的黝黑森林发出诡异的青光。

水道约有四五十米宽，水位越往上走越低，有的露出河底的青石。

如此行走了半个时辰，转过一道弯，震耳发馈的轰鸣声展现在聂默南眼前，只见前方几百米外突出的断崖前一道瀑布有挂在月色间。

“好壮观！”聂默南脚下没停的感叹道。

这就是圣河的源头！

越是接近源头聂默南越是警惕，为此他从离河岸的十几米外的林中穿行。

树林中比河岸边难走许多，光线本就暗，又有各种不知名的虫子不时的盯咬在聂默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的痒，有的疼。

瀑布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这让聂默南暗思起来，那一声惨叫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聂默南来到几十面落差的瀑布，迷茫起来。

正在聂默南犹豫不决时，

忽听一人道：“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声音听起如同在耳边响起一样。

聂默南惊讶的如同见鬼一样巡视四周。四周除了山就是树，还有水。那么声音是怎么回事？回声？留声？

“衣衣……青鸾……”聂默南冲着瀑布叫道。忽然灵光一动，想到西游记里的水帘洞——莫非瀑布后另有乾坤？

“我白羽毛怎么说也是侍奉过伟大的翼神的，你们若敢动我，翼神大人自会严惩你们的。”青鸾的声音。

聂默南的焦急的旋转着身体，四下寻找这声音的来源。这声音为什么有盖过如雷霆般的瀑布声？为什么能传很远？

聂默南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盘膝盖坐在一块圆石上排空一切杂念，聆听万物的声音。

随着他的心念扩散，瀑布声渐去渐远。代替的是低声的虫鸣，夜鸟震动翅膀的声波……急促的脚步声。

聂默南猛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下，脚步声是从地下传来的。莫非蓝衣与青鸾在地下？若是如此，那必然有通道下去。只是这个通道并不是那么好找，他又担心蓝衣。想了一番，练气于拳，一拳冲着地面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地面上留下一个深坑。

聂默南一见管用，一不做二不休，一鼓作气冲着一个地方砸出几十下。坑倒是变成大坑，只是，除了石头没有别的东西。

山？回声？听到的脚步声并不是在脚下，而是在山体里？聂默南想到此，看向对面的黑呼呼的石壁。调息良久，冷笑一番，对着石壁一阵猛击。

碎石纷纷落下，有的滚到河里绽开巨大水花。

石洞越来越大，却没有看到有通道的痕迹。

这也错了？聂默南心里带着一丝怀疑手下却没有停，十拳，二十拳……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拳头上，当第三十一拳击下时，心底忽起一丝恶念。聂默南本能的回身飞腿，正中来人的胸口。来人连连后退数步撞到一棵树上才稳住身。

聂默南隐约的看到他是狮头半兽人。心中猜测此人的来路，是否与听到的青鸾声音有关。正想试探一番时，听到狮头人抢先开口道，“你是何人？”

“不要管我是谁，你又是谁？王室献祭队伍已进神殿，你却在此晃悠真的合适吗？”聂默南反问。以前聂默南就知道他身上的气息非夜非昼，所以，很有迷惑性。

“你是因为这次献祭而来？你是哪家人？”狮头人上下打量着聂默南，眼中满是狐疑。

聂默南神色一禀，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还没有资格来问我的身份。报上姓名，在此的目的！ “

狮头人一怔，往前走了两步盯着聂默南，明黄色的眸子里不停的闪烁几下道：”我是烟.狻猊，在此是为了保护圣河。那么，你呢？“

聂默南一听保护圣河？看来是怕有人破坏水源。他问：”可查到有人破坏圣河了？“

烟.狻猊裂嘴一笑道：”有，抓到两个，正准备处死。“

聂默南闻言暗惊，他说的抓的莫非是蓝衣与青鸾！他立刻道：”是么，带路，我要见见这两个胆敢破坏我们圣河的人。“

烟.狻猊躬身道：”是的大人，请跟我来。“说着转身往岸边走去。

聂默南犹豫几秒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来到河岸边，烟.狻猊指向河面道是：”入口在那里，大人跟紧了。“说完跃进水里。

这里的河面形成一个不大的集水地，青得透蓝的水面倒映着月亮的影子。

聂默南见他神色认真的落了水，他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理智让他不要跟着，但是，对于蓝衣的担心让他也纵身跃进水里。

入水之际余光中看到一道黑影从水里腾跃而起，接着有人重重的压着他往水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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