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魔降临 小城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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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痛苦的翻滚着，他感觉脑海好似被针扎一般，一道可怕的意识不断的冲击自己的防御好似要夺舍自己。

十年生死，白凡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有想到敌人会藏在婴儿的脑海中，更没有想到会是黑黎带来的，没有时间给他思考的余地，他努力的反抗，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巨大的魔影将自己完全吞噬，白凡感觉自己好似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牢笼之中，怎样的挣扎都是无果。

终于白凡的意识陷入了昏迷，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句可怕的箴言，“妖星将乱世，天魔为锋刀，杀的十万万，方解逆天罪！”

随着白凡意识的昏迷他的身体发生了巨大改变，黑色的雾气将他包裹，脸上一道道奇怪的黑色纹路蔓延，转眼间覆盖了整个面容。挣扎的身体已经恢复平静，他站起身来，背后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紧闭的双眼伴随着额眉的舒展蓦然睁开，可怕的黑眸不带一丝感情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杀，方可救赎!”

伴随着口中沙哑的低吼白凡的身体动了，他的目标奔向不远处的竹叶城。

灾难就在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生了，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民众的性命不停的被收割。

“恶魔来了！”

民众的惊叫声在城内此起彼伏，逃难的人群四处奔走，可惜却躲不过白凡的夺命之手。

周身黑色的雾气好似离弦的箭矢不停的穿过一个个逃难的人群。哀嚎声，哭叫声，却不能让白凡停下杀戮的步伐。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城内大半的人口死在了白凡的手上。

最后的人群聚集在城主府，他们惊恐的呼叫着他们的救世主，可惜他们却不知道眼前的杀戮恶魔就是他们曾经的救世主。

最后的死亡即将到来，李琳儿带着女儿躲在人群中企图避过这场灾难，但是似乎没有逃生的希望。

其中一道黑烟奔袭身旁的珊儿来了，李琳儿惊叫着想要替女儿挡住但是似乎来不及了，她突然一声惊叫，“小白，不要！”

伴着着这道惊叫，白凡的杀戮黑烟突然戛然而止，不过停顿了一会继续奔来，李琳儿吓坏了，她再次惊叫，“小白住手！”

奔跑着李琳儿将女儿挡在了身后，杀戮黑烟也停止了但是却刺入了李琳儿的胸口，汩汩的鲜血喷出，珊儿哭喊着，白凡的眼中出现些许的挣扎。

黑暗的牢笼中，昏迷的白凡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但是却无法醒来，直到一滴冰冷的血泪滴在脸上才蓦然惊醒。

“是谁？”

白凡有些迷茫的扫视着四周朝呼唤自己的方向挣扎着前行。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抹光亮，一副女子的面容浮现，她的脸上带着泪水，口中吐着鲜血不停的呼唤着自己。

心在痛，痛的白凡忍不住哀嚎，他想起了女子是谁，他不相信前方的凶手会是自己。

外面低沉的嘶吼响起，白凡惊叫着倒退，双手抱着额头，扑通一声半跪在地。

“小白！”

带着痛苦的嘶哑之声再一次呼唤，白凡黑洞洞的目光渐渐恢复过来。他抬起头望了过去，李琳儿看着白凡，嘴角终于笑了。

惊恐的人群看到白凡同样惊惧的后退，他们想不明白曾经的守护者怎会变成杀人恶魔，他们最初的不解紧接着变得愤怒，辱骂声不绝入耳但是却不敢上前。

白凡茫然的四处环顾，地上流血的尸体让他明白自己刚才疯狂之后做了什么，他满嘴的苦笑，面对众人的谩骂质问却无言以对。

“怎么会这样？”白凡扪心质问，他想起了原因，但是却不知那道意识是什么东西，更想不明白黑黎离开之前怎会带给自己这样的劫难。

说是黑黎故意为之白凡不信，毕竟曾经的生死兄弟怎会陷害自己，那么婴儿真正的身份是谁，恐怕黑黎也不会真正明白。

黑黎带给自己的一切都是一个谜，但是白凡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面对万千的责难，面对满地的尸体他只能怅然的一叹。

杀手不是刽子手，虽然杀人但是并非嗜杀，十年的杀手之路死在自己手上的也不过几十人，而且大都非良善之辈，白凡自认为杀的是无愧于心，但是今日不过一刻钟中的时间约有四千亡魂冤死在自己手下这让白凡的内心几乎崩溃。

虽然不是本意所为，但是人死的事实让白凡无法给自己推卸半分，尤其是曾经的青梅竹马死在自己手中更是让白凡无法释怀。

李琳儿最后的死亡微笑让白凡苍白的惨笑，珊儿因为母亲的死亡好似愤怒的狮子，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你还我娘命来，你个坏人！呜呜……”

珊儿哭着，粉拳无力道的打在白帆身上却是无言的痛。

周围愤怒的人群在一步步逼近，虽然白凡挥手间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但是他却无力举起手中的剑。

枉死的冤魂在耳边咆哮，冷酷的杀手意志被一点点消磨，白凡想不出来自己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如此痛苦的活着不如归去，自我了断虽然不是最好的救赎但总归给死亡的冤魂一个交代。

解脱的念头在脑海闪现，但是却有一股魔音不断的阻挠。

“杀手怎会如此愚蠢的死在自己剑下，杀手难道不应该杀人么，不过是一些无知的蝼蚁而已，区区几千亡魂怎可动摇杀之意志。”

“活下去，杀更多的人，因为你是杀手，你非良善，何必强迫自己伪善，这个世界迟早要灭亡，杀了他们不过是提前解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