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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抛弃了自己,可小艺却还是很伤心,她想起了曾经和峰峰的点点滴滴,心里一阵揪痛。
.......
一天,小艺在街上和当时的一个搜救他的队员小伟相遇,两人聊了很多。
对于这个小伟,小艺的影响比较深刻,因为当时自己获救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伟,那张和峰峰一样笑起来很迷人的脸庞,让小艺对他产生了好感。
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小艺,和小伟在一起了,两个人拥有了美好的生活,小伟对她也很好。
但尽管关系如此亲密,两人也都没有再提起小艺失踪那段时间的事情,因为不管是小艺还是小伟都知道,那段经历是小艺心中的痛,就好像是卡在喉咙上的一根刺,轻易拔不出来,反而会刺破喉咙。
两年后,彻底从阴霾中走出来的小艺终于有一天心血来潮,她提起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不敢问的那个问题。
她问小伟,搜救队员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因为那天被闷晕之后,再一次醒来的小艺已经没了任何力气,饥渴交加的她等待着死亡,结果等来的是希望。
小伟对她说,那天自己和同事原本也不确定小艺的位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子里有一片区域的树木上被刻出了很多的缺口,就好像是被人做了记号一样,然后他们就顺着那些记号一直找,找着找着,就听到有音乐的旋律传进耳朵里,他们顺着音乐的声音找去,然后就找到了小艺所在的帐篷,还有放在帐篷边上,正放着婉转旋律的音乐盒。
小伟还调侃着说:“如果不是那些记号的话,我们也不敢肯定你会在那块区域,因为那块区域的植被太茂盛了,而且有一层瘴气,在里面十分容易迷失,可那时候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许多的植物树木,甚至是地面上,都做好了类似箭头的记号,这些记号对准的是同一个方向......”
......
听完了小伟的话,小艺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当时只有自己和峰峰两个人在那边,那些记号不是自己做的,会是谁做的呢?
小艺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离开了吗?不是抛弃了自己吗?为什么救了自己的人,会是他呢......
小艺似乎还能想起,那一刻,峰峰丢下自己的样子。
.....
小艺想不明白,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上面,那个很久没有打开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铺满了灰尘的音乐盒。
她轻轻地扭开音乐盒的开关,顿时,熟悉而陌生的旋律一点点地飘了出来,飘进小艺的耳朵里,她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音乐盒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好像被卡着了一般。
听着听着,小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明白了那个一直爱着自己的峰峰为什么要把自己闷晕,然后出去,四处地做记号。
原来,早在雨停的那次,峰峰出帐篷的时候就已经被蜈蚣给咬到了,当时他的伤口就发了黑,心里知道自己怕是中了剧毒,没有办法活着出去,这时候的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小艺。他打晕她,并不是想要独自逃生,而是为了保护她,只有在帐篷里,她才是安全的,才能安全地等待救援。
在中毒的那段时间,峰峰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他在那片林子当中的树上留下记号,忍着毒发的痛苦,他,到底做了多少个记号........回忆就像是一杯酒,不会喝酒的人觉得它五味杂陈,喝惯了的人,觉得它要么香醇,要么苦涩。
初中时候,我寄宿在学校,因为离家实在是有些远,所以周末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回去,而每到周末的时候学校里的人也走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多是留校生。
当时和我同宿舍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哥们,绰号叫镰头,每到周末宿舍里基本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因此我两的关系也就愈加的亲近了起来。
当时那个年纪,一遇到好点的哥们难免就称兄道弟了起来,所以周末的时候,我和他基本是黏在一起的。
而当时玩心也重,什么都敢去尝试,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又因为马上要考试,我心里很紧张,已经答应了父亲,这一次一定会取得好成绩,这样的话他就会给我买一台PSP游戏机。但其实对我而言,能及格就不错了,好成绩我不敢去奢望,奈何我心里实在是太想要那台PSP游戏机了。
我和镰头商量,能不能偷偷溜进老师们的办公室提前偷看到试卷的答案,或者是预览试题。
镰头一开始不赞同,毕竟这样做的后果是十分恶劣的,但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应和了下来。
那是一个周末,老师们都不在,我和镰头在教师办公室门前来回晃悠,不一会儿就见到打扫卫生的阿姨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
她没有管我们,而是用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后走进去,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我和镰头则是装作来给老师送作业的样子,手里摞着一摞书,尽管看样子起来很不像。
进了办公室,我和镰头分开行动,当时一个学校很多老师的办公桌是放置在一个办公室里的,所以我翻找的是语文老师的办公桌,而镰头则翻找数学老师的办公桌。
我们以最快地速度抄下了一些题目的答案,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
几天后,试卷发了下来,让我惊讶地是,我依然没有及格了,但却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
我心里一阵惊惶,因为我隐隐地猜到了,可能偷看试卷题目的事情被班主任知道了。
进了办公室,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班主任的脸色,他果然知晓了我偷看试题的事情,原因竟是因为试卷上的题目被我弄错了,我的粗心大意使得我跳题,第一题的答案写在了第二题,第二题写在了第三题.......
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犯这样低级的失误,可当时我的脑海里没有去想这么多,我在想该怎么办,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甚至想要捂住耳朵,不去听班主任说话,似乎只要听不到,心里就会安定很多。
我只记得当时所有的老师都看着我,他们细碎地说着一些批评的话,我知道他们在说我。我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很想要立刻离开这里!
该来的终究要来,班主任最后对我抛下一句“明天叫家长”之后,让我离开。
我立马就不淡定了,父亲要是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轻饶我,少不了是一顿打。便失口喊了起来:“老师,偷看试题的不是我,是,是刘镰........”
.......
我低着头走进了班里,镰头过来关心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我不敢看他。班主任的身影在外面出现:“刘镰,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镰头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门外的班主任一眼,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过的,只记得一整天,我浑浑噩噩,我把一切的责任和错误都推给了镰头,我做了初中三年,始终认为最错误的一件事情。
后来镰头也回来了,但我依然不敢看他,我记得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两秒钟。那两秒钟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镰头的母亲来了学校,他的母亲左脚不太利索,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个子很瘦小,皮肤泛黄似乎营养不良的样子。
那一幕我忘不了,班主任一边呵斥着镰头的行为,一边指指点点,镰头的母亲眼角带泪,当着我们整个班级的面,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镰头的脸上。
镰头也哭了,此时,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对不起镰头,对不起他的母亲。
第二天,我想好了要对班主任坦白这一切,我要还镰头一个清白,还他母亲一个好儿子。
可是,当我找到班主任的时候,等待我的却是班主任的一句话,如同雷霆般落在我的头顶:刘镰同学已经辍学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呆愣了好久,好久......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镰头,可积压在我心里的那股愧疚,一直还在,也许不是我,他不会辍学,也许不是我,他的母亲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坏学生。
后来我听说,镰头从小就没有爹,他母亲一直做着一份扫马路的工作,那天被叫来学校的时候正起早工作,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件。
直到上了大学,我也没再见过镰头,只是听说他好像跟着母亲离开了这座城市,可能是去投奔亲戚了,也可能是去别的地方谋生了。
可我真的很想再见一次镰头,亲口对他说一声:“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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