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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时分,泰瑞昂站在死寂的地狱火堡垒的顶端,在他的注视中,轰鸣作响,犹如悬浮于天空的红色宝石一般的德莱尼人飞船飞速的冲入天空之中,很快就化为一道红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罗格里奥站在他身边,和注视天空的泰瑞昂不同,罗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地狱火堡垒最下层的囚笼上,他低声说:
“你要这些恶魔有什么用?不是已经做过实验了吗?”
死亡骑士疑惑的问到:“这些恶魔的灵魂已经逃回了扭曲虚空,它们的躯体也被邪能侵染,无法被征召。”
“我当然知道恶魔不能变成死灵,它们的生命存在很多选择,但惟独死亡对它们来说并非可选项,我要这些恶魔有其他的用处,跟我来,罗格,你很快就能看到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了。”
泰瑞昂对罗格里奥摆了摆下巴,示意他跟上来,两个人并排行走在通往最下层囚笼的道路上,在安静无人的时候,黯刃大领主低声问到:
“怎么样?侦查的结果如何?”
罗格里奥眼神一闪,压低了声音:
“他很虚弱,看来德莱尼人能战胜恶魔,都是因为他做出了某些牺牲,但即便是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在和他握手的时候,我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里死亡能量震颤不休,它在恐惧先知躯体里的某些存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手里可能还有一些底牌。”
“这样吗?”
泰瑞昂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我们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所以说,你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过,将那位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先知变成我们的一员?”
罗格里奥眯着眼睛说:
“这也有些太疯狂了吧?一旦稍微失手,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的圣光足以把任何一个死亡骑士烧成灰!”
“光明越耀眼,它背后的阴影只会更深邃。”
死亡骑士大领主在黑暗中挥了挥手指,眼前紧紧闭合的大门便缓缓开启,在踏入那充满了古怪味道的大门之时,泰瑞昂低声说:
“想象一下,以圣光对维伦的眷顾程度,一旦他坠入死亡,我顷刻间就会收获足以横扫两个世界的力量,青铜龙?恶魔?呵,死亡骑士维伦或者大巫妖维伦,他会轻而易举的捏碎它们每一个人的喉咙,可惜...短时间之内,估计在难以寻觅到那样的好机会了。”
“我倒是觉得,我们更应该把目光放在那些容易实现的事情上。”
大概是被泰瑞昂的幻想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在片刻之后,罗格里奥才干巴巴的开口说:
“比如想办法打开泰雷多尔地下的大墓穴,就我昨晚看到的,那里最少掩埋了一千多个死在对抗恶魔中的勇士,还有数不胜数的平民,如果能得到那里,我们顷刻间就能多出一支军团!”
“那里不着急!”
泰瑞昂挥了挥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罗格:
“在沙塔斯城,维伦告诉我,只要他还在德拉诺一天,就不允许我们再征召德莱尼死亡骑士,而既然我们又没办法正面对抗这位实力强大的先知,所以摆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只有一件!”
死亡骑士眼睛里闪过一道晦暗:
“想办法把维伦从德拉诺赶出去...或者,送出去!放心吧,罗格,我已经在想办法推进这件事情了,也许在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能看到分晓。”
“哗啦啦”
又一道厚重的钢铁闸门被机关拉动,在两个人面前升起,这里就是地狱火堡垒最下方的大囚笼,在踏入囚笼的瞬间,罗格就听到了从地下传来的巨大震动和吼叫。
“老鼠!老鼠!我的血只属于我...”
那是用生涩的兽人语喊出的吼叫,低沉而充斥着杂音,死亡骑士上千一步,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去,就能看到在最下方的环形大地上,从地下汲取出的庞大魔力充盈着地面上绘刻的紫罗兰色的封印法阵,而在巨型法阵之中,是那一头从泰雷多尔送过来的深渊领主。
这巨型恶魔全身上下都缠绕着紫色的光线,如同一道道灼热的光索,将它死死的束缚在法阵中,而在法阵边缘,数十个全身涌动着黑暗魔力的鸦人术士合力维持着法阵的运行。
血法师奥特姆站在深渊领主玛瑟里顿前方,他晃动着手指,一道道灼热的墨绿色鲜血,如岩浆一般滚烫的液体就从深渊领主的伤口里迸发出来,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然后被快速的装入一个个闭合的容器里。
这个过程显然不会让人感觉到愉悦,哪怕是皮糙肉厚的恶魔,在被强行抽取血液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极端的痛苦。
眼看着泰瑞昂和罗格里奥走下阶梯,正在忙碌的血法师冷淡的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和喜欢交际的赛文不同,年轻的血法师奥特姆的性格更趋向于传统意义上的法师,冷漠,专注,对于外界的事物不怎么关心,他之前在法兰伦平原研究德拉诺神秘的生命之源,和罗格里奥搭档了2年的时间,两个人算是彼此相熟。
“赛文在哪?”
泰瑞昂环视了一周,问到:“他不是应该在这里和你一起研究魔血的奥秘吗?”
面对这问题,冷淡的奥特姆头也不抬的回答说:
“他去阿兰卡峰林了,恶魔的袭击意外的破坏了阿兰卡峰林的某些区域,通天峰北面的挖掘场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不过据说鸦人们从那废墟里找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赛文赶去那里查看了。”
这消息让泰瑞昂挑了挑眉头,一抹喜悦在他眼中闪耀着,不过很快,他就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血法师身上,他问到:
“那么,对于魔血的研究进行的如何了?”
一谈到自己的工作,奥特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对泰瑞昂和罗格说:
“我已经利用阿苟纳留下的那些冷却的血液做过实验,分别在行尸,亡灵步兵和下级骑士身上接种过魔血,而结果...怎么说呢。”
奥特姆试图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试验,但最终,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对两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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