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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踏入门后,径直穿过仍旧在原地苦苦支撑的健硕汉子,对堂中模样凄惨的男人们也视若无睹,迈入后堂。
一男一女随着少年的脚步远去姗姗来迟,见到满堂的凄惨模样,少女脸色泛白,“哥,江宗师呢?”
断了一臂的杨逸泽瞧见堂中模样,也是面如土色,“不知道,江宗师和郎医生关系似乎不错,兴许在后堂。”
杨折桂:“江宗师不是来寻那个老道士吗?”
杨逸泽肃起脸道:“江宗师这么做自由他的道理,我们跟着便是。”
二人这时方才注意到杵在门口的年轻汉子,微觉奇怪,“难道这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杨逸泽捕捉到汉子眼中的痛苦之意,犹豫了一下,伸出手道:“哥们儿,我扶你去坐会儿?”
“别碰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江宗师。”后堂处少年走了出来,杨逸泽急忙停住了手。
江云庭走到汉子面前,又看了眼杨逸泽兄妹,不由叹了口气,告诫道:“江湖凶险,千万不要好心做了坏事。”
兄妹二人一脸不解,江云庭却不解释,伸手轻轻一推,汉子突然浑身一阵轻松,耗尽了气力,软软倒在地上。
“走吧,那老道士不在这。”江云庭转身出门,兄妹二人急忙跟上。
汉子眼神死死盯着远去的少年背影,良久方才喟然一叹,“人外有人……”
江云庭去郎斋扑了个空,只能暂时将杨家兄妹安置在家中,对于杨折桂偷偷发讯息的小动作,江云庭只当做没看见。
杨逸泽私下里则告诫自家妹子对断臂瞎眼一事尽量少提,提到了也少提江宗师的名字,杨家本家就不是铁板一块,杨逸泽此刻形象全毁,明面上肯定是再难以杨家继承人的身份活下去了,不过他却整天笑嘻嘻的,好似放下了一切一般。
反而是杨折桂秀丽的小脸蛋儿上,时常挂着淡淡的愁绪。
兄妹二人像是倒了过来成了姐弟,杨折桂在清水市四处跑,杨逸泽当天就被勒令回到逸阳市接受治疗,杨逸泽晚上接到父母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母亲担忧略带哽咽的沙哑嗓音,心头微酸,不过却做了一个令杨家上下都震惊无比的决定。
江云庭和杨逸泽相对而坐,房间空荡荡只有两人,陈飞霜和杨折桂都不约而同的发了条短讯到两人的手机上,大致意思就是去对门睡,连同认床的浅浅都颇为意外去了对门。
江云庭:“你想好了?”
杨逸泽眼神坚毅:“是,我想好了。”
江云庭凭空拿出一张纸,推到杨逸泽面前,“你先看看再好好想想。”
杨逸泽拿起纸,看完后,面色复杂,出神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江宗师,我还是想成为你的侍从。”
江云庭叹气道:“你天资极差,不适合修行,你如今的模样虽然凄惨了些,但终归是杨家大少,哪怕只是坐镇幕后,也比做我的侍从强,更何况……除了今天出手,我从未在你面前露过半点修为,杨家家大业大,结交的宗师就算再少也是能见上两面的,凭你的财力,做个宗师的弟子绰绰有余,何必做我的侍从呢?”
杨逸泽面色略显苦涩,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叫齐岩。”
江云庭惊异道:“这倒也有趣,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杨逸泽面色则更古怪,“江宗师认识他?”
江云庭颔首道:“有过一面之缘。”
杨逸泽没做多想,解释道:“我是金陵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杨家内部本就对我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少爷心怀不满,如果不是齐岩恰巧是金陵齐家子弟,我现在早就是杨家的闲汉了。”
江云庭听了更是奇怪:“你当时是一个纨绔,齐岩又是一个武痴,两人能结识倒是有缘。”
杨逸泽微微一笑,回忆道:“当时齐岩就像个书呆子,哪像金陵齐家出来的子弟,为人木讷,偏偏又生在我们这种需要打交道的圈子里,私底下受了不少欺负。”
江云庭点了点头,“所以你出
手帮了他一把?”
杨逸泽摇头道:“没,我可没那么傻,金陵的豪门世家子弟我一个小地方出身的哪敢得罪,我还得请他们喝酒。”
“然后,我趁着他们酒醉,让齐岩去收拾他们了,最后每人脸上都有一个鞋拔子印,”杨逸泽笑嘻嘻的,随即两手一摊,“这可不关我的事,是齐岩自己下的手。”
江云庭微笑,等待下文。
杨逸泽像是舒了口气一般,说话都轻松了许多,自然而然说下去,“后来,齐岩便邀请我登录了武林论坛。”
“武林论坛本来是我这一等接触不到的东西,杨家因我的关系顺着金陵齐家搭上了江南省散修宗师夏诚,杨家因此有了个武林论坛的名额。”
见江云庭对武林论坛并不陌生,索性和盘托出,“近日来,论坛上的帖子都是关于江宗师你的,能击败岭南刀宗的司渔野,两剑败开山宗师,清水市少年宗师,一切蛛丝马迹都指的是江宗师。”
江云庭问:“所以你觉得我前途无量,想成为我的侍从?”
杨逸泽摇头道:“江宗师,若我说我只为了能赎罪,你相信吗?”
江云庭:“不信。”
杨逸泽苦笑道:“三年前那场闹剧,我一直以为我犯了大错,但仗着杨家撑腰,我愈加变本加厉,直到遇见江宗师,我才知道其实我是怕死的。”
“人在死亡面前就会变得软弱无能,我也不能幸免,尤其是看到论坛上一个又一个暗指江宗师的帖子,我更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知道江宗师之前接受我的道歉,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一笔账,交由张丰来清算。”
“我不过是多活一段时间罢了,到头来还是要死。”杨逸泽苦笑道,“可我想活,却只能眼睁睁盯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遇到了那个老道士。”
“今天我陪着折桂打算挑拣一些药材来拜访江宗师,路边那老道士硬是拉我算了一卦,说是我劫数将至,离死不远。”
“我问他可有解救之法,他只说了四个字。”杨逸泽盯着左臂处空荡荡处,丝丝痛苦犹如针扎,哪怕有江云庭的真元控制住左臂边上几大要害窍穴,他的脆弱体魄还是有着难忍的痛楚。
“血债血偿。”江云庭淡淡道。
杨逸泽愣道:“江宗师,你也会算卦?”
江云庭道:“刚刚你看了纸上的内容,你该知道为什么要血债血偿了吧。”
杨逸泽闻言头颅低垂,讷讷道:“我早该知道于三不是个好鸟,若不是于三,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于三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江云庭淡淡道,“这张纸的内容除了你我,只有王立看过,你可以选择公布真相,也可以选其他的路,但张丰并不知道这些,他依然恨你们入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道理你懂吧。”
杨逸泽呆呆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落,江云庭则继续补充道:“你只管和王立试着与张丰修缮关系,当然女孩的影响你们须得顾忌,不可逾越过多,至于那位映红衣和老道士,便交由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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