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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赌场,什么时候最难捱?
等待的时候!
即使明明知道必输无疑,可心里那种期待奇迹发生的野望,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每根神经,让你反复在亢奋与绝望之间奔跑,天堂与地狱的距离也许只有揭开盅的那一刻才会骤然显现!
陈慧芳与智慧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时间在等待中仿佛凝固下来,使得魂不守舍的两个女人倍感焦急,频频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表。
智小庭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正如任凯所说,只是配合调查?这是横在几人心上的坎儿。
于是,整个房间便成了密封的沙丁鱼罐头,沉闷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郭建军与魏民文都是沉稳性子,不善言辞。老于便只好不住的挤兑任凯,以期将这种窒息打开一个孔洞,能让人略微畅快一些。
“你说这钱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老于端着酒碗,眼睛却盯在桌上那一沓猩红的钞票上,缓缓说道。
任凯咬着大棒骨,懒洋洋的说道,“因为它通神。没有不可回转的事情。”
“我不信,既然能通神,怎么还会躺在这油腻的桌子上,任由咱们亵玩?”老于开始抬杠,因为半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
魏民文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表,接过话头,笑道,“于书记,凡事皆有意外,也许这几张钞票略有闪失,一不小心,堕入世俗,暂不能走脱。”
皇甫秀秀看了看照吃不误的任凯,忍不住说道,“你的胃口倒是不错。大晚上吃这么多,身体能受得了吗?”
任凯无奈的停下来,摊了摊沾满油腻的手,苦笑道,“用不用旁敲侧击,我的眼睛没瞎。那么大的表挂在墙上,你们每隔几秒钟就扭过头去看一眼,我想装看不到都难。”
陈慧芳听了,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涩然说道,“对,时间还没到。还有……几分钟……你未见得就输了……”话虽如此,可她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暗淡。
“赢要赢的磊落,输要输的体面,来日方长。千万不要……”郭建军皱着眉头望向任凯,淡淡的说道。他实在有些担心,不切实际的希望破灭后,这两个女人能不能挺得住。
话还没说完,智慧的手机响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伊人身上,等待揭盅。
女人显然没经历过什么风浪,手抖的半天才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由红转白,失望的冲大家摇了摇头,接通,“嗯,还在等,我知道了。嫂子也在。你……和小雨先睡吧。嗯,拜拜。”
“是国伟?”陈慧芳轻轻的搂住几欲崩溃的小姑子,有意岔开话题。
“嗯,嫂子,我们……回去吧。太晚了。我想孩子了。”智慧握着拳,死命压抑着,才没有哭出声,可孱弱的身体却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皇甫秀秀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我们……”
话刚说了一半儿,冯三推门进来了,后边还跟着俩人。
赵玫玫与金子默。
“快坐下,这么冷的天儿,非要跑出来。怎么都是酒,咦,这酒倒是不错。任凯,有鲜牛奶吗?”金子默原地跺了跺脚,随手拉开一把椅子,示意赵玫玫坐下,眼睛根本没往屋里转一下,理所当然的就跟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任凯一皱眉头,淡淡的说道,“这里不是牛场,只有袋装的保鲜奶。”
赵玫玫没想到屋里是这个情况,有些后悔进来,更不好直接了当的坐下,便没有理会金子默的话,站在门口冲屋里的人,微微一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打扰大家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儿……任凯,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走什么走?大老远跑过来……”金子默刚一开口,便看到赵玫玫瞪过来,急忙干笑几声,勉强改口道,“即便要走,也要歇歇脚吧。来,先坐下。不能站太久,脚要肿得。那个谁,谁,我听归家兄弟叫你冯国华,是吧,别愣着啊,保鲜奶也行,先在微波炉里转一分钟,再端过来。”
任凯看着这个活宝,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确实不好让赵玫玫挺着肚子来回跑,便起身来到女人身旁,微微一笑,说道,“这里的事儿差不多该结束了。你也别急着走,先去隔壁,我正好有些事儿跟你说。吃饭了吗?还有,子默,这是三哥,别没大没小的胡嚼舌根,让人听了笑话。”
“吃什么吃,她从中午就吃不下东西了,再这么下去,孩子也要受影响。”金子默不理会女人的眼色,急吼吼的说道,却不知道听清楚任凯说的话没有。
“呵呵,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就是不饿。”赵玫玫的话音未落,肚子里就叽里咕噜的响成一片。
女人面孔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屋内的几人,尤其是皇甫秀秀。皇甫秀秀曾经带过她几年的课,不过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说不上善意,更谈不到亲热,想来早已经忘怀了吧。
除了陈慧芳与智慧两人,其余四人即便没见过赵玫玫,也隐约听说过她跟任凯的关系。知道有这么一个女
子,肚子里怀着他的种。
“坐下一起吃点吧。”皇甫秀秀望着赵玫玫的肚子,淡淡的说道。
“主人都说话了,咱们就别客气了。闻着这味儿可是正儿八经的山猪,京城是吃不到的。那谁,冯国华,不,是三哥,三哥,还有肉吗,这盆不怎么热乎了。”金子默这辈子大概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站在门口就问冯三。
冯三自然清楚他的出身,也明白这人就是这么个二百五的脾性,嘴臭,可人不坏,摇头笑道,“多的是,你们先坐,我去把这盆端下去,再换一盆。屋里热,你们把外衣换下,要不然,一会儿出去,该感冒了。”说完端了桌上的大盆,转身便出了门。
“咦,谁的钱摆在这儿?耍钱吗?算我一个怎么样?”大盆被搬走,露出放在老于跟前一直被遮挡的钞票,金子默诧异的喊了一声。
老于三人暗叹一声,纷纷摇头,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又重新摆在众人面前。
陈慧芳与智慧对视一眼,抬眼看看墙上的表,心中再无一丝侥幸,面若死灰。
皇甫秀秀也是长叹一声,轻轻握住两女的手,半晌无语。
赵玫玫一见众人这副模样,情知他们商量的事儿怕是难以成行。不过,奇怪的是,任凯的面上却看不出半点沮丧。难道大家不是一个阵营的吗?她也是有城府的人,微笑着站在那里,心思却动了起来。
“你们怎么这副模样?这钱莫非有什么不妥?”金子默走到那沓钞票跟前,低头看了看,摇头说道。
魏民文与郭建军都是那种有想法闷在心里,背后捅刀子的人,见这家伙自从进门便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心里虽然不爽,却不动声色。只等任凯亮出态度,便刀斧相加。
老于却是半个主人,仗着主场优势,略微有些不忿,淡淡的说道,“有些话在没搞清楚之前,还是憋在肚子里的好。否则,容易给自己招灾引祸。”
赵玫玫心思一转,刚想开口,却被任凯一个眼色止住,便甜甜一笑,扶着男人,慢慢的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金子默抬头瞥了老于一眼,又专注的望着钞票,喃喃自语道,“哼哼,五脏不全,又房事过度,伤了肾水,再不加调理,怕是有人要守活寡喽,可惜,可惜。”
老于满脸黑线,憋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其余人更是吃惊,心下均想,这二百五说这种不清不楚的话,不啻于当众打脸,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老于怕是要发飙了。
果然,老于哼了哼,拍案而起,缓缓来到金子默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任凯害怕老于吃亏,要真打起来,十个老于怕也干不过人家半条胳膊,冯三又不在跟前,连个能制住他的人都没有。便干咳一声,走过去,小声说道,“这是金子默,是个……医生。医生嘛,这个性子都很直爽。老于……”
老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医生?这么年轻的医生?”
任凯点点头,笑道,“家传的那种,手底下很有两下子。”
金子默眼皮都没撩一下,望着那些钞票,喃喃自语道,“才两下子吗?在京城,桌上的这点钱都不够买我这两句话!”
老于听了,沉默片刻,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怪不得连走路都这么招摇,原来是个国手。好,对于传统中医,我是最为信服的。来来来,坐下来,咱们好好喝一杯。任凯,快把酒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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