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谁（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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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关知节的身份就早已表明他不会像她一样，平淡无奇，之前都是关知节的强大为她撑起一片美好的梦境，但江辞文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幻境。

她是人类，会生老病死。

关知节不会老也不会死。

而她，也不愿意成为鬼怪。

她也曾好奇地问过江辞文，这些明显都是人类的鬼怪为什么不能像还活着一样生活。

她现在依然记得对方冷漠到近乎霜雪初临的眼神，“不过是披着人类的皮囊罢了，这些停留在鬼界的家伙与其说是某种新的生命体，不如说是某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所以他们互相残杀，也并不会物伤其类，反而会因为看到同伴的彻底消散而愉悦。

“……甚至有些通过去到人间的鬼怪并不会直接伤害人类，有些恶趣味的鬼怪更加欣赏人类因落差而产生的绝望……”

乌佑抿了抿唇，自然知道对方在暗示的是谁。

“那所谓的灵魂契约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和你绑定契约了？”

这是乌佑第一次从江辞文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之前尽管她隐约感受过对方情绪的起伏，但是那些都是更加隐晦的，难以叫人发觉的，现在男人英俊的剑眉都拧在一起，眼中的担忧与紧张流泻而出。

乌佑被对方的态度瞬间也搞得紧张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是、是，他说这样就我就不用害怕他了。”

江辞文捉起少女细白的手腕制住她的动作，“闭眼。”

乌佑乖巧闭眼，下一刻同样温热的额心覆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乌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鼻息，甚至对方高挺的鼻梁都戳得她有些发痒，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

只是乖乖得闭着眼睛，任由鸦羽似的蝶翼颤个不停，下一刻一阵清凉之意自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涌进，乌佑的灵魂力量薄弱，轻易就被攻破了防线，甚至那虽温和但也霸道的冲击让她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天地倒置的眩晕感，下意识伸手扯住面前人的衣领稳住自己的身形。

等到她神思清明再度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江辞文的衣领都被她大大扯开，布料极佳的衣服被她手心里的濡湿已经浸得褶皱一片，露出属于成年男性强健有力的肌肉。

原来江辞文也不是什么文弱的天师，从前只觉得对方气质逼人的乌佑第一次直面对方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身形压迫。

但对方的衣服明显是自己撕拽开的，她放开手中的衣领，小声说了句抱歉。

江辞文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结，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乌佑的灵魂上明显多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关知节的贪婪让他心惊，对方明显早有谋划，无论少女愿意亦或是不愿意死后转化为鬼怪，他都能够凭借灵魂印记找到乌佑，不论是孤魂野鬼或是转世投胎。

简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