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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儿当时就被吓哭了,哇哇直叫:“师爷,快管管渊哥哥!他疯了!”
自周梦渊接过指节之时,乔山老怪已经注意到了其眼神怪异变化,只是尚未料到短时间内有如此剧烈之反应。也便是由那一刻开始,老怪已经在琢磨对策了。
寄予水到渠成的太大希望突然破灭,如失去了灵魂一般的周梦渊彻底绝望了,情绪也随之骤然改变,道出了藏于心底的愿望。
“别叫我渊哥哥!叫我复仇镇魔!”无比冲动的周梦渊难以理智了,“你要明白,数日之后,我复仇镇魔将会以朝廷文武状元之身份,率领精锐兵前去讨伐齐家寨子,灭掉作恶多端罪该万死的齐横行!”
······
见时机已经成熟,乔山老怪大喝一声:“复仇镇魔听命!”
闻声,如同疆场上将领受令一般,周梦渊答应着快速来到老怪面前,面色庄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末将在!”
啼哭着的窦芽儿见状,嗤嗤笑起来,心说,就像小孩玩打仗。真是中邪了。
老怪伸手道:“命你速将指节拿出,老怪要重新认识。”
“复仇镇魔遵命!”
说着,摘下指节双手递与老怪。
就在指节离开指尖之瞬间,周梦渊突然发现自己单膝跪地,甚感意外。
连忙站起,回头看了眼含着泪水讥笑的窦芽儿,倍觉尴尬。
“师爷,是不是徒儿刚才神游了?”
“没有。”老怪不愿使周梦渊心里有太多压力,搪塞道,“我们是在排练攻打齐家寨子的阵容。”
“怎么没有?他还抓我头发喝斥我了。”窦芽儿气得跪在了地铺上,摇了摇脑袋,“头发到现在还乱着呢。你这个老怪,你才神游了呢。哼!”
老怪给了窦芽儿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认真,拿着指节出去了。
窦芽儿明白老怪意思,却不知周梦渊此举因为何故。
“小芽儿,请原谅梦渊无礼。”周梦渊过去,蹲于旁边歉意道,“刚才我仿佛半梦半醒之中,意识时有时无,想控制也无能为力,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不全记得,只是知道曾经对你凶过。对不起啊!周梦渊以后会好好表现加倍补偿的。”
看着周梦渊一脸虔诚的歉意,回忆了自相识以来他的为人和性格,窦芽儿确认没有说谎,是真真正正的神游了。
既然是神游不是故意的,就应该包容。
“呵呵。没什么。渊哥哥,仇恨未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后日子里,互相依赖互相照顾才是。”
“一定会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太阳已经升起,红彤彤的笑脸照着大地。沟壑里,见不到阳光之处,依然云雾屏障不见于底。
来到水火真人修真道观,见其面对烛台而立,乔山老怪明白是因为开光指节未果,水火真人在进一步由自身查找原因。甚是感激。
“道长前辈!您没有休息啊?”
水火真人没有回头,“如此惭愧,谈何休息。鄙人与通天教主感应过了,先辈其言如临其境,说是此舍利子主人生前修为极高,现已经彻底颠覆了善良普渡之本质,乃《六度魔指》,一旦复活,有可能在不良指令下干出邪恶之事,祸国殃民。不开光为好啊。”
老怪坚信,周梦渊永远是心地善良的,任何情况下也绝不会为了私情指发非正当口令。
简单讲述了刚才周梦渊鬼附身一般的强烈变化,听说通天教主命名为《六度魔指》倍感喜悦,老怪拿出了指节。
“有劳道长再给瞧瞧,以您个人观点给个确切定义。”
接过指节置于香案,水火真人说:“我们一起用法眼来察看,如果所见相同为人、兽、动物之类,充其量不过是个妖,无有大碍。如果不同,形状迥异,有可能已经转世为魔,复活后,后果不堪设想。”
言罢,两人同时使出来了法眼。
烛光下,指节反射着暗光,黑色玛瑙一般毫无生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外表上无任何变化。
但是,于两位修真极高的道士眼中,却有不同神藏。
水火真人看到,那黑色舍利子是一把魔首利剑,钢身铜柄,剑身寒光闪闪令人寒噤,长度宽度超乎普通;魔首剑柄金光灿灿,合金而成。剑刃尾部与剑柄镶接处,赫然镌刻着三个字“日、月、魔”。白色樱子犹如银丝,熠熠发光。
乔山老怪看到的则是一把长柄大刀,刀身前边凸出来一个“帅”字。仿佛看见,周梦渊正手持此刀催马于大军最前边,第一个来到齐家寨子二道门前,一刀劈下了“护国山寨”匾额,挥刀呐喊着冲了进去。
复原视力后,两个人交流了各自所见和看法,水火真人拿起指节交给老怪道:
“既然我们所见都是伤及生命之兵刃,可以肯定通天教主感应极是,指节品行已经变质无法复原,时机成熟情形之下,只要给出指令,无论正确错误,《六度魔指》都会输出能量帮助指令者实施行动,完成任务。”
老怪小心翼翼的装好指节,捋着稀疏的花白胡须笑道:“善哉!道长所言,正是在下所求。”
“不可高兴得太早!看你那弟子,汗毛未退,情绪时有沉浮,万一有朝一日心变志移,拿着他去做邪恶之事,我们可就是愧对师门千古罪人了。”
老怪胸有成竹道:“前辈放心!再强利剑,只不过是伸长了的匕首。”
“那时候,他可就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了。呵呵。老夫差点儿忘记了一件事····”
水火真人所要陈述之事是,几年前,乔山老怪回峨眉山拜访诸多前辈和好友路上,经过九岭岗时,见几位壮汉正在围殴一位少年。
少年血气方刚且身怀武功,面对几位壮汉毫无畏惧之色,直至被乱拳乱脚击倒才松气下来。
不明真相,手持枣杆,肩着一个小行囊的老怪未盲目出手相助,以普通路人身份滞留旁边。
“说!以后是否还敢与我们作对?”
“要么杀了我。只要我刘忌一口气还在,你们便休想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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