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五十三章 变故,江山空予,钧夏,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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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求凰》啊。”
容洵也不讲究,在未迟面前蹲下了,笑容温暖平和,他看了看未迟已经干燥得裂出血丝的嘴唇说:
“你唱了很久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
未迟漠然转头看他,又转回去了,并不看推到她面前的水。可等容洵再次把水递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扯着容洵的袖子哭了,她说: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容桓,他们都说你死了,他们都骗我……他们都骗我……”
“你叫我什么?”
“容桓,我把你送我的琴弄坏了……你不在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
容洵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拽住了未迟的手腕,他盯着未迟涣散的目光,仔仔细细地辨别她的神情,可毫无端倪。这忽然叫容洵涌起股没由来的怒气来。
“未迟,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容洵低吼着,神色狰狞异常。可未迟却不为所动,只流着眼泪挣扎着去掰容洵的手。
容洵松手是因为手背上的钝痛,未迟咬了她。因为不知不觉间未迟的手腕已经被掐出了一圈青紫,故而她现在正满脸不善地盯着他一边甩手一边对着自己的手腕吹气——像哪个街头小孩子打架的警惕和防备,对容洵毫无威胁,这和以前的她有天壤之别。
“未迟,你现在是打算对着我这么一直装疯吗?”
“……”
“你不说话?好好好,好吧!你,未迟,你可要一直好好地装下去啊。”
容洵又笑了起来,恢复了之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姿态。
“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说。
容洵又自顾出去了,未迟像什么也听不见,也不看他,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一边去,把之前被容洵甩开的琴再次抱入怀里,然后就坐在原处不动了,连神色都是一片空白的。
她坐在那里,继续含含糊糊地哼着某个调子。
而其实,在离砚清阁的其他地方却远不如砚清阁清净安宁。
元兴初年四月末,新帝下旨,恩准先帝诸妃中凡无所出者皆迁入皇陵为先帝守灵祈福。
故,宫中只有先前生养过公主,后常伴于青灯古佛的先皇后与因疯病被特准留于砚清阁静养的静妃未迟得准留于宫中荣养。
…………
“我不去!我不要去那种鬼地方!滚开!滚开啊!你们大胆!通通给本宫滚呐!本宫不去!”
“本宫乃信国公府的女儿!!本宫乃勋贵之后!!!我父亲也拥立了新皇的,你们不能抓我!别碰我!我不去!我不去……”
尚春宫中,云嫔状若疯狂地躲闪着,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顾不上往日的精致,把手边能扔的东西统统扔向来人。
可是冲进门来的不止有内侍还有带着刀剑的军士,云嫔很快被押了出去。可也许是人之将死,她的力气居然大得惊人,也许是对待这么一个娇弱女子,军士们不太放在心上的人。
在路过宜春宫时,云嫔突然暴起,居然也被她挣脱了束缚,跑了开去。她想去玉藻宫,她想去找她姐姐,她是信国公府的女儿,大夏朝有品级的妃嫔,她不想去那种冰冷阴森的皇陵一呆一辈子,她想逃。
她想去求姐姐庇护,可来不及了,在她身后,有军士高声宣布:
“新皇有令,凡抗旨不尊者,可酌情就地处决!”
云嫔是被一刀毙命的,巨大的刀伤从她脑后一直漫延到脊背,温热的血被一向泼溅在宜春宫的影壁上,她仰面倒地,还有些茫然与不甘地盯着湛蓝的天空,喉咙里喀喀作响,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嫔死在宜春宫门口赵钰儿是看见的,她从来与云嫔不对付,可如今短短几日间,物是人非,她居然也涌起些兔死狐悲来。
在她耳边,新皇派来的内侍还在喋喋不休地劝她,开口闭口都是些“恩旨”“陛下”之类的字眼,她闭了闭眼,只觉得无力极了,无趣极了。于是她慢慢把自己刚刚砸了的许多东西和鞭子都收了起来,然后冷喝了一声:
“够了!”
所有人一时都闭上了嘴,然后她的声音弱了下来,她说:
“走吧。”
于是所有人都拥着她跨出门去了,只是路过云嫔的尸体时,她才忽然笑了一声:
“我亦如她,未必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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