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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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洛措手不及，头晕眼花的起身，他感受到了冬寂的蜕变此时这柄古剑与春来竟有了一丝相似，其中仿佛有一道不可名状的灵魂，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暮洛微微震惊，他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冰川碰撞，史前太古的苍凉与枯寂，在这毁天灭地的气息之中，一道白衣身影负手而立，他站在无数冰川之前，悄然踱步之际，已有无数冰川碰撞破碎，那毁灭气息扩散开来，却难以掀起这白衣身影的一片衣角。

强，太过强大了，暮洛心中震撼，他感受到了枯寂太古的苍凉气息，那是一股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暮洛甚至有自信，若是提前掌握了这股力量，他绝对能在当初鬼国一战中改变局势，反败为胜。

“可惜，冬寂的苏醒太晚了一些，但无愧为四季歌最后一剑，如此强大，能令敌人绝望。”

暮洛面无表情的将此剑收入鞘中，再看那白发少女，眼中多了一丝感激，这等能够化形的异兽早已通灵，她对人族的心性之知甚至超过他们本身，却见这少女笑着摆摆手，冷淡道：“各取所需罢了，你给了我一丝造化般的力量，虽然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股力量的来历，但真的很惊人……”

白发少女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暮洛，从她的目光中暮洛读懂了太多隐晦含义，若是有一种力量能令这种生灵都产生贪图之心，更不必提其他势力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暮洛深知这个道理究竟有多么真实。

“但是你也不必过度担忧，至少如今这股力量很微弱，你甚至连其中一丝力量都运用不出来，自然也不会被人察觉，但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人盯上了，切记要谨慎行事。”

白发少女似乎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多言语，她轻描淡写的带过，将目光转向四周，天高海阔，湖泊之水一片湛蓝，可暮洛看见了很有意思的一幕，无数异兽聚集在远方，它们不断嘶吼咆哮，似乎在挑衅着白发少女的威严，但却无一头异兽敢越雷池一步，皆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动口不动手。

“这群小家伙又不太安生了，需要好好调教一番，对了，你们为什么会来到阴墟，若是我没有记错，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你们这样的一群人，虽然很模糊，但我的记忆不会说谎。”

白发少女谈及一些疑惑，暮洛将一切说出，包括普罗盛会与异度空间的事情，他心中也很疑惑，若是异度空间为虚幻的世界，那为何这里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实，甚至还遇到了这样奇特的生灵，寒风阵阵，远方有惊天巨兽在呼吸，它张嘴吐出了一团阴风，弥散天地四方之内。

白发少女怔怔出神，她很难想象在暮洛眼前，自己竟并不存在，可终究不是寻常的生灵，她很快想清楚了一切。

“原来如此，你们弄错了，并非我们是异度空间内虚妄的存在，真正作为虚妄之物存在的其实是你们。”

白发少女抬手一挥，一片冰川从湖面之上飞起，犹如高山一般朝着暮洛压去，暮洛屈指弹出一道剑气，这一丝剑气极为锋利，本应能穿透这冰川最为薄弱之处，从而将整个冰川一次性摧毁，但这一次白发少女眼中却有异芒闪烁，冰川气息愈发寒冷，变得更为真实，暮洛的剑气竟从这冰川之内穿过，却不曾真的破碎它。

与此同时，冰川也狠狠砸了下来，预料之中的巨大伤害不曾到来，这块庞然之川竟也从暮洛身上穿了过去，某剑者怔怔出神盯着身后的冰川，一时间茫然无比。

“就是这样，你们被一股力量给带到了此处，并且以此地作为战场但真正的肉身与灵魂却身处另外一片空间，那才是真正的异度空间，换言之，无论你们还是我们，都只是借助那异度空间的力量短暂相遇罢了，战斗也好，生死也罢，都是异度空间发生的事情，至于眼前所见……的确都是真实的，但真正我们却相隔了十万九千里不止。”

白发少女猜透了一切，她也颇为好奇，似乎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力量，她不觉喃喃道：“普罗城的智慧，的确有着一些值得让我们借鉴的东西，远方的朋友，你刚才是不是说不止一片异度空间，在我们之外，还有更多像你们这样的人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