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弯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愚蠢,凤飞三求凰,鲁弯弯,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含山郡主咬了咬牙,堂堂公主出言不逊,用词污秽,脏了文姜的耳朵,只是上下尊卑有别,她既不能一巴掌抽过去,也不能言辞犀利回骂,只沉下脸道:“公主不要玩笑,这是陶尚书家的小姐,就是前些日子圣上赐了宅子的那位。”
“哦......”庆城公主拉了长音道:“有些印象了,好像是与黄家结亲的那个吧,那时我且小呢,只听人说礼部郎中家迎来了财神娘娘,一家子都升发起来了。”
公主身边那个吴家姑娘眼睛盯着陶文姜道:“富贵人家厚嫁,十里红妆是保自家女儿一世衣食,也只有黄家嫁女儿还能惠及外孙。”她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在打量陶文姜,今天她梳了百合垂髫髻,发上只坠了嵌珠白玉簪子,颈上一圈粉晶金珠项圈,腕子上一副缠丝玉镯看着清凉雅致,配着陶文姜的容色又多了一份婉媚。
公主的话儿不好听,也只是暗贬,这跟着的走狗却明着叫骂起来,陶文姜面色也沉了下来,含山郡主脾气火爆,碍着公主身份也只能冷冷道:“陶尚书是圣上重臣,也曾是封疆大吏,吴姑娘即使玩笑也当知轻重。”
吴姑娘又咯咯笑道:“含山郡主莫怪,小女不会说话,小女是说黄家疼女儿,也疼外孙女儿,心里着实羡慕呢。”说着话音一转又道:“郡主话说的很是,听说陶大人还做过广东巡抚,江浙盐政,可都是肥差美差啊,果然国之栋梁,简在帝心。”
吴姑娘话音刚落,庆阳公主就接口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陶尚书怎会连一两件像样的头面都拿不出,还要抠唆太太嫁妆不成?你当是你们吴家呢。”
一句话就将陶家和吴家的脸面俱都踩在脚下,那吴家姑娘脸色竟也没怎的变,依然笑容满面恍若无闻,显是常吃公主贬驳的,陶文姜却一阵心血翻涌,她自来也没见过这样咸嘴淡舌,无事生非的人,若是旁人不必她恼了,含山撸了袖子就能甩了耳光过去。可发难的是超品的皇眷,含山郡主也得忍着气:“陶家礼仪传家,代代书香,现在一门三杰俱在朝为官,不辞劳苦,兢兢业业......”
“得了得了......”庆阳公主讥笑着甩了甩帕子道:“含山郡主当这里是朝堂呢,给我皇家表起忠心来了,再不叫停,怕是连肝脑涂地这样血糊糊的字眼都说出口了。”
含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这庆阳公主根本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人,行事全凭喜好,且变化无常,是宗室里第一难缠的人物,偏偏她母亲是当朝太后,她站了嫡字越发飞扬跋扈,含山本也不是惧她,只是她句句与陶家纠缠,事涉文姜根本不能和她掰扯,怕惹得一身腥臊来,便想带着文姜先告辞了公主,回了大殿再说。
她们在后花园,却不知前院已然人声喧嚣,直到那威严的侍卫将大殿前后围了,十几个大宫女持着团扇进殿,众人才噤声,只那心里也是炸开了锅的沸水,翻腾不休。含山郡主身边人来回报,几人才知晓皇上皇后竟然驾临庆城公主府,那人刚说完,公主婢女也气喘吁吁的小跑来,听说皇上皇后已在公主府逗留一刻钟功夫,庆阳公主一脚踹开来禀报的婢女,气汹汹的扬长而去,那婢女跪爬在一旁,稽首顿地不敢发出声音,只心里叫苦,谁能想到皇上皇后竟然驾到公主府,传话太监刚进门,侍卫就将前后殿围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直到皇后接了众妇参拜,才和公主相携进了内殿,她求了公主府的长史,才得以出来跟庆城公主报信儿。
含山和陶文姜赶到大殿,果然见众贵妇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除了在宗室里挂了名号的,她们这些大员之妻也难得见凤驾,此时正觉如沐佛光,金光耀眼,眉如远山含黛,头戴凤冠的皇后娘娘便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举手投足柔和庄丽,声音温软盈耳,被她璀璨的美目溜上一下,当即就有妇人哽咽出声,激动不能自已,若说皇后本就十分美貌,此时在她们心中就又增了十分,上天入地难描难画。陶文姜扫了一眼,却并没见自己的母亲黄氏,心里正纳闷着,那边庆阳公主与守内殿的宫婢争执上了。
那吴姑娘尖言尖语:“里面坐着的是公主的嫂嫂和姐姐,是咱们公主的自家人,你怎敢将公主拦在外面跟他人一样候着?”
那宫婢侍立在双扇万字穿花殿门旁,恭恭敬敬又对庆阳公主行了一礼才道:“公主稍待,娘娘与长公主正和故人叙旧,奴婢已通传过了。”
庆阳公主冷嗖嗖的看过来,问道:“哪位旧人,或许我也认得呢。”
宫婢回道:“陶尚书的夫人,原贵商黄家的大小姐。”
庆阳公主短促的笑了一声,道:“好的很,我倒忘了,十几年前的黄嘉令却是炙手可热,若不是献文......呵,这陶夫人说不得还真能是自家人。”
她虽脸上带笑,双目却又冷又狠,风水轮流转,那落败的山雀儿重又抱团聚在一起,还想着能卷土重来,翻云覆雨不成!这世上最尊贵的夫妇出行,不必文武咸集,百官毕至,就这样带着几十个侍卫,宫女溜溜达达进了公主府,对着一帮贱妇广施恩泽,果然野路子出身,就算得了便宜飞上枝头,也不是凤凰!
她回头又见陶文姜正低着头,垂珠坠儿一晃一晃闪的人心口疼,那人想再飞,她便当着这满殿夫人小姐再将她死死踩在脚底板下,就对文姜招招手道:“陶家小姐,你过来。”
含山郡主正要拦她,庆阳公主断喝道:“含山,你莫要惹急了我!”
含山稍一顿,陶文姜已绕过她稳稳走向前,庆阳公主待她走近,就捏了她手道:“你年岁小,不知道,你娘当年可是红人儿,上至皇子下至平民,就没有不爱慕她名头的,也就差那么一点儿呀,说不得你也能和我是一家子人了,真是可惜了......”
吴姑娘见机快,立刻就捂着嘴笑道:“我瞧陶夫人也是姿容出众,年青时必定更胜三分,不过陶夫人如今也不差啊,陶大人以前就把着我们大宏的钱袋子,现在还握着刀柄子,可谓钱权双收,若说陶大人能不能干,但看咱们陶小姐就可,得甚样的家财才养的出这样满身气华的女儿来,呼出来的都是贵气儿!”
庆阳公主笑的花枝乱颤,点了点吴姑娘道:“单你会浑说逗趣。”瞄了一眼陶文姜道:“你看陶小姐脸色很不好看了呢。”
吴姑娘自然看见了,心中只觉好笑,庆阳公主看不惯谁,想贬踩谁,有谁能反抗呢,再难听的话儿也得生受着,怪只怪陶文姜自己个儿生的扎人眼,她还兀自暗乐着,就听一道冷冷峭峭的声音:“公主也认为吴姑娘是在浑说吗?”
吴姑娘心中一惊,抬眼见陶文姜粉面寒肃,平添一分煞气,那对惹人的桃花眼再无半点婉媚,黑眸沉静如水盯着庆阳公主发问。
庆阳公主笑出声:“陶小姐这是吃心了呢,你还不快过来赔礼?”
吴姑娘还不待上前圆场,陶文姜又问了一句:“公主认为吴姑娘是在浑说吗?”
吴姑娘听得心口狂击,这陶文姜看着机灵,却是个二愣子不成,被公主吃哒两句少不了一块肉,她却作势激怒这位活阎王,说不得还要带累了旁人。
庆阳公主果然恼怒,冷笑道:“是浑说如何,不是浑说又当如何?”
陶文姜后退一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沉声道:“若是浑说,就是污蔑官员,以律定罪,杖五十,徒十年。若不是浑说,那就请吴姑娘拿出证据来,递交大理寺自有论断!”
庆阳公主怒极而笑:“果然是陶大人的女儿,诗文不说律法也通,看来陶大人还想去刑部历练!朝中有人好做官,陶夫人又是爱结交的,六部自然畅通无阻!”
面对庆阳公主的怒火,陶文姜不慌不忙,只淡淡道:“看来公主也是认定家父为官不正了!”
庆阳公主斜挑着眉毛,尖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也想将本宫杖五十,徒十年,还是要让本宫将证据也甩在你面前?!”
陶文姜扣了一首,又直起上身跪着答话:“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与吴姑娘不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