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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明澜在前厅受人奉承,耐了一盏茶的功夫,算计着时辰想着好戏总该开场了,果然有一个白衣白鞋白帽的女子扑了进来,双膝一跪便张嘴喊冤。
华明澜定眼一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跪倒在地的却不是他意料中的那人。那女子五短身材,细眉圆脸,却不是方才灵前见着的吴珍儿还能有谁?
吴珍儿挂着两腮的泪给众人磕头,哭道:“不是小女子唐突冒犯,此时来为家兄送奠仪的,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若不趁此表白表白冤情,只恐家兄魂魄飘散,难以入土为安。”
众人一听,本觉得吴驸马死的荒唐,如今倒觉得事有蹊跷来。
吴珍儿擦了眼泪道:“家兄平日里身边随身侍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一人动倒有二十来只脚跟着,若似昨日醉醺醺不知归路,合该有成群的小厮,结队的丫鬟们照应,怎的就能让他一人跌足到井里了?”
几位大人听了,都捋着胡子点头称是。
吴珍儿接着道:“纵然是下人们备懒照顾不周,可那深井却在一处弃置不用的偏殿偏院中,那偏院既无景致,又无厢房,家兄烂醉之中怎会误闯,还跌足落入井中?”
柳御史道:“这确是疑点,只除了这些,姑娘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驸马死于非命?”
吴珍儿咬着牙垂泪:“清早公主身边的宫女姐姐们才来报丧,说驸马昨晚儿跌足死了,我和家母赶到之时,家兄早已装殓完毕,连棺材都让人钉了起来,竟连最后一面儿都没见着!”
话说到这里,众人更觉其中有鬼了,就算庆阳公主不忍见驸马惨相令人装裹了,可再没有不让人父母兄妹见上一面的,不是心虚便是驸马并非落井而死,可庆阳公主是个刺头啊,谁敢去磕?!
柳御史敢!
柳御史激动的手脚都有些颤抖,皇祖爷爷设立都察院,令御史纠劾百司,辨明冤枉,上奏天子,下弹群臣,这些年来,都察院曾出过敢上书责骂皇帝昏庸的御史,也有三本奏折痛斥权相使其当庭被罢的御史,皆留名青史,被后人赞一声刚正不阿,威武不能屈!他以这些人为榜样,也指望能出一个昏君,奸相来让他慷慨激昂一番,只可惜本朝政治清明,圣上崇文尚武,也没有培养出什么佞臣来,他都察院待了十几年,只能盯着细枝末节闻风奏事,或者是华明澜手下巡街时踢翻了一筐鸡蛋,或者是礼部尚书初一,十五久留妾室房中,可这些事圣上连瞧都不瞧一眼,更显得他庸碌无为,像是怕了这些勋贵高官一样。
天可怜见,他碰上了庆阳公主这档子浑事!古往今来,臭名远扬的公主可还少吗?淫荡无耻的山阴公主枉顾人伦,豢养面首无数,专横跋扈的高阳公主与和尚私会,玷污佛门清净。可又有哪个御史站出来揭发,痛斥她们?柳御史今日就要管管这些狂荡无形的妇人,就要踩着庆阳公主,在史书上扬名立万!
庆阳公主是嫡出,可却不是坐龙椅那位的同胞,后宫不可干政,太后也拦不了他!
柳御史看了一圈,这中间以华明澜为尊,他向华明澜拱了拱手道:“兹事体大,还是请刑部的人来开馆验尸才好。”
华明澜见门口影影绰绰立了几人,倒似在庆阳公主寝殿见过的,须臾之间便立下了主意,高声道:“柳御史莫要被小女子几句胡言乱语搅了方寸,这是公主府,野鸟都飞不尽,怎会有外人进来谋害驸马?”
吴珍儿大声道:“正是因为水泼不进,家兄才死得冤枉,家兄英灵不远,还请诸位大人念在往日情谊的份上,还家兄一个清白!”
华明澜长身而起,怒道:“我去见公主,我未来之前,谁都不可妄动驸马!”
他一出厅门,柳御史便扶起吴珍儿,对着华明澜远去的身影顿足捶胸:“侯爷这是要包庇恶人!我定要参他一本!”
庆阳公主听不得外头哭泣吵闹,便托病窝在殿内,也不跪灵,也不愿出门应酬上门的客人,只有大宫女潘云,刘蓉儿随身侍候,间或听人报外间来了什么重要人物,有了什么新动静。甫一听到华明澜来到,那个心花怒放,神采飞扬,将新寡的戚容丢了干干净净,她在殿内本还穿的妆花彩缎,眼睛一转,让刘蓉儿将那些素衣素服捧了来,她换上白衣,白裙,略抬了抬脚,堪堪拖地的长裙下就露出一截白鞋面来,她将乌发打散重盘了矮矮的发髻,斜斜簪了一串白花,将口脂涂得更淡些,看着便颇有弱不胜衣,楚楚可怜的意思了。
打扮完毕,斜依在罗汉床上,素手捧心做个难过的样子,若华明澜看到这副光景,不怕他不心疼,他堂堂侯爷何必亲自来为一个驸马送奠仪,当然是担心她新寡孤苦,特来抚慰的。只可惜她做了病西子的模样,却没等来吴王,吴珍儿殿前控诉驸马死因有异,要开馆验尸!武安侯给拦了,拖住了柳御史等人,一人向公主寝殿来求见。
庆阳公主如今不必装相已气得心肝儿疼,这吴珍儿当属咬人儿的狗不露齿,做了任打任骂的可怜模样连着坏了她两件大事,此次尤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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