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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
我身边是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
“宝贝儿子,你终于醒了。”母亲急切地说。
“阿。”我感觉到身体有一阵阵的剧痛。
母亲迫不及待的问我哪里还痛,其实我受的伤并不严重,不过是右膀骨折了一下,已经打了石膏了,因为我的身体素质太差,所以禁不住打就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父亲一直沉默无语,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知道这是兴师问罪。
“什么怎么回事?儿子刚醒,你就那个样子干什么?”母亲帮着顶过去。
“他现在学会打架了。”父亲的愤怒总是简短而具有威慑力。
“什么打架?你看到啊?肯定是遇到流氓了,儿子,你说是吗?”母亲回过头来问我,这是替我解围吧。
说真的,如果父亲说我学坏了,我倒觉得没什么。
而母亲的解围却让我陷入了思考。我是遇到了流氓了,而且是一大群流氓,但是我真不愿意称他们或者承认他们是流氓,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女孩是我喜欢的人。
女孩,为什么你会和流氓在一起?为什么?
我的沉默让母亲越来越着急,我点了点头。
“我就说,我们家宝贝儿子怎么会和人打架,就是遇到了流氓了,现在‘校园黑社会’太严重了。”母亲转过头去。
“不过现在还是好人多,你看,儿子被打伤了,还有好心人送我们儿子到医院……”母亲说着。
听到母亲的话,我有旁人难以察觉却又真实存在的思维停顿。
“到底是谁送你进医院的呢?也不留个名字。”母亲还在盘算着,“严素,你知道是谁吗?”
“是田晓亮,他经过滨江路,看到这臭小子跟人家打架。”父亲慢条斯理地说着,“你认识那些人?”
我摇摇头。
“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让儿子好好休息。”母亲又接过去话,说完就拿起病房电视遥控转到城市电视台,是本市夜间新闻。
“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林粤南今天参加海富大厦落成仪式……”美女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着。
“这人今天我碰见了。”母亲接了话。
“林市长?你今天在海富大厦?”父亲检察官的职业习惯又开始了。
“没有啊,今天正南商场12周年庆,这个主播周慕歆也是嘉宾,聊了几句,我还邀请她到我们的专柜去看了下,她还买了几件衣服。”妈妈一脸的骄傲。
“一个戏子。”父亲一脸的不屑。
“人家是新闻主播,怎么是戏子了?”
“都是那个圈子的。”
“你这个人真无趣。”
看着他们俩争吵,我倒是挺羡慕他们俩的:一辈子都是这么和颜悦色地争吵,一会儿又会和好如初。
“对了,我刚被抽调到省纪委去帮忙,会比较忙。”父亲淡淡地说。
“我不管你到哪里去,但是要记得你还有个家。”母亲用优雅克制着愠怒。
父母有父母的争吵,我也有我的疑惑——为什么又是田叔叔发现了我?不过,我转而又想,应该就是个巧合。
这样的疑虑,又让我陷入新的悲伤——莫嘉慧,真是一个“博爱”的女子!我不过是她众多玩伴中的一个!她是一个烂人!
在医院呆了也就是两天,我就出院了,并开始上学。
我吊着石膏上学的那天,梁俊豪和蒋新正跑过来关心我:“你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的。”我回答。我并不敢回答说是被人打的,更不敢回答被混混打的。因为那样,人们都会把你和混混看作一路人。
和蒋新正他们聊天的时候,我瞥了一眼陈新伦,他并没有关注我的骨折——他漫不经心地在位置上,听着Walkman。
右手骨折,要两个月才能康复,所以我不得不练习用左手写字,我花了三个星期练习左手写字,总算可以写出还算整齐的字。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蒋新正帮我去打了饭。
“新正,你打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我说。
“熙早,其实都是陈新伦刚刚告诉我,让我打这些菜的。”蒋新正说。
我望了望不远处的陈新伦,梁俊豪和他坐一块,有说有笑的。
自从我们决裂后,蒋新正和梁俊豪就不得不轮流,分别跟我们两人吃饭,以免尴尬。
我们终归也没有和好。
而这三个星期,莫嘉慧没有上学。
她也许还是死性不改,我这么想着,我继续投入学习之中。
白天,我背文言文,背英语,研究电磁场和元素周期表。生活似乎又重归平常,我又回去当一名平凡的高中生,一直在为高考准备着。生活枯燥得像白开水。
只是有些时候的晚上,我会抽空读一读拜伦,从他的生平到他的诗。
我读了《我没有爱过这个世界》数十遍,想从这首诗里读明白一些东西,可是那时的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花季少女会喜欢这样的诗,是喜欢这首诗的格律,还是因为这首诗道出她的真实想法?
一个不爱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爱别人?“小飞囡”,大概是不知道何为爱吧。
父亲的工作也更加忙了,为什么那么忙,我和母亲都不知道。母亲说:“以后你别考什么政法学校,更别干政法口有关的工作,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整什么,什么都是秘密,什么都是纪律的。”
在我上学后的第五个星期天,我感觉手臂稍微好转,便又去了市图书馆,文明路一如既往熙熙攘攘。文明路颇有人文气息,大文豪鲁迅也曾居住于此,而且也是老城区最有名的“糖水一条街”。
岭南人喜欢吃糖水,表明生活总是甜甜的。
这天我没有吃糖水,我又到了那个路口,我等待着绿灯,但是当绿灯亮起的时候,我却始终没有过马路,也许是惯性,我一直站在那里等。
等什么,等谁这些看似很显然的问题,而我却不愿直面,甚至让我疑惑,我是在等那个坏女孩,但是又似乎不完全是。即使等到了,又怎么样呢?她还是那个坏女孩,一点都没有变,我要等的决不是那个坏女孩。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的肩被拍了一下,我猛然一怔,身子没有异样,心里却明白是她,我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在默默地想,应该怎样回过头去,该以怎样的表情回过头,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
但是没等我转过头去,她已经突然跳到我的面前:“嘿,是不是很惊喜!?”她还是那么样子,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看到她那个笑容,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我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喜悦,我克制住自己那种喜悦,点点头,默不作声。
“你的手好点没有?”她主动问起。
我点点头。
“其实,那天,我觉得你好帅。”
想起当日被撂倒的“弱鸡”样子,我感到一阵难看,低下了头。低声说:“被打趴下了,还帅,你真会挖苦人。”
“每个人都应该自己擅长的领域出类拔萃,你擅长的领域不是打架。”她一本正经地说。
没有等她说太多,绿灯亮起的时候,我就径直过马路。
她也跟着我走。
一起过了马路,这一次我们都朝右走。
她说附近的电影院又在搞经典回放电影《甜蜜蜜》。
“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放了吗?老是经典回放,这算什么事?”
“也许是天意吧,觉得你上次没陪我看,所以必须要你陪我看。”
“才不是吧,是因为没什么可看的吧。”
“你觉得什么是可看的?”
“《泰坦尼克号》吧。”
“哦。”
“你看过吗?”
她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她反问我。
“我挺欣赏露丝的啊。”
“你不觉得她是个荡妇?一个未婚妻,却勾搭上了一个帅哥。”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滨江路的情景,想起她跟一群南混混厮混,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既然你觉得一个女孩应该从一而终,为什么……”话到了嘴边,我又止住了。
她似乎也察觉了我话中有话,换了一张脸:“陪我看《甜蜜蜜》吧,我们看看另一种爱情。”
没有拒绝,这一次我答应陪她去看。
那一天我没有认真地看那个电影,我一直在想我们应该怎么相处。
荧幕上,多年以后,黎明和张曼玉久别重逢。
莫嘉慧突然抱紧了我的膀子。我看了看她,她盯着屏幕,眼睛里的泪水漫溢出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还挺感性啊。”我抽出面巾纸,给她擦了擦。
“以前看会哭,是哭有情人不能眷属。”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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