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君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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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当华烨禁锢限制住凯莎，感受着执控星空的无上权势时，他笃定自己必将统治整个已知宇宙，甚至未知宇宙只手遮天，覆手为雨，可此刻颤栗抖动的双腿告诉他：“现实很残酷！”

须臾，天空漩涡扩展撕裂，一座攀龙附凤，流光溢彩的鸾驾车辇就那么从漩涡中缓缓飘出，伴随着穿云裂石的暴鸣悬浮在犬型虚影旁边纹丝不动，而逶迤低吼的九爪金龙此刻匍匐于半空中萎缩一团。

“不好！”华烨在车辇刚露轮廓，尚未显出全貌时便扛不住盖压天地的威势，四肢屈辱着地，所谓神体也裂纹密布，他身旁护卫更是不堪，全部被澎湃能量震昏了过去。

凯莎毫无疑问倍感压力，不过由于距车辇较远，借烈焰之剑的支撑，勉强保持单膝着地的趋势，不致于像华烨般难堪，听着暗通迅那边鹤熙二人焦急的寻问，她满脸痛苦，威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车辇似乎察觉到了众人处境，一道响遏行云的温和声音传来：“诸位速退！”随即无形压力消散不见，仿佛前刻的屈辱如梦似幻般虚假。

凯莎闻此一征，那道声音空灵震撼，虽温润如玉却带有难以抗拒的魔力，但不知是错觉抑或是什么，她总觉的其中掺杂着几分焦虑不安。

此时车辇内，面色复杂的杨戬看了一眼周围炽焰连天的星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脸上布满疑惑，眼神呆滞似乎难以接受，待察觉到头顶越加接近的雷劫后，他才声若蚁蚋道了句：“这，这怎么可能！”

杨戬嘴唇微动，许久挤出这么生硬的一句质疑，伸手扶了扶斜戴的冲云冠，皓若辰星的双眸刹时迸射出强烈的战意，那是长久搏杀锻炼的本能，前一刻杨戬还在物欲横流的都市中锦衣玉食，而后一刻突然来到九龙拉车的玉辇上，并且竟然附身在神魂俱灭的杨戬体内，任谁一时也无法安之若素。

“不过还需要解决眼前的麻烦。”杨戬端佯着漩涡内愈加凝重的灵力，细细梳理着残存的记忆，即使只是浮光掠影一点，但也使他获益匪浅，但当他接受完毕后，精神却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原来如此，佛界妖界乘仙界不备偷袭，众多仙界成员无一幸免，只有杨戬镇守灌江口，忍辱负重破开时空凭障，穿梭到其它位面，孰料准提接引二人隔空绞灭杨戬神魂，空余躯体残存于车辇间，杨戬方才得以李代桃僵。

堪堪明白原委后，杨戬仔细梭视淤涡内部雷劫，嘴角悄然浮现一抹苦涩，这里面蕴涵翻涌令人心悸的力量，是鸿钧对于破界者的含愤惩戒，如若杨戬未灭或许尚有破解法门，可是如今……

杨戬眉头皱成川字，竭力思索着化解法门，他继承的部分杨戬记忆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包罗万象，前后横亘跨越万年，当下忘记了地上两人，深深沉浸在时光长河中。

而得已解放的华烨心有余悸，被威严碾压期间，他竟有生不如死之感，现在回归平静不由心头活跃开来，见杨戬缄口不言，当即暗地集结分散各地的天使军团，得知数千男性天使卫兵正汇合赶来后，华烨不着痕迹看了眼面色苍白无力的凯莎二人。

压低声音阴沉狠戾道：“天使凯莎，你逃不出我的胯下，麟云他们率领三千卫兵即将赶来，到时天上那群智障都得死！”

话讫，华烨抑不住内心狂喜，略微畏惧的盯着高空中悬浮的车辇，唯恐杨戬发现异状。

如华烨所料若宁神色张皇，无助地握着凯莎纤细的手腕：“凯莎，凉冰她们也赶来了，这次恐怕要被华烨一网打尽。”语气难以掩饰对华烨军团的恐惧，天宫秩序根深蒂固，自始至终若宁都饱受矛盾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