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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回了书房,林怀瑾还在看书,德生在旁伺候着。她把字帖背在后面,慢慢踅过去。
德生抬头看她,用唇语表达:“不高兴。”说着冲林怀瑾那里微微抬了抬下巴。
瑟瑟也以唇语回他:“怎么了?”
德生撅了噘嘴,微微摇头。
瑟瑟看过去,林怀瑾半倚在榻上,紧抿着唇,白皙修长的手一只握着一卷书册,另一只缓缓叩击在榻上,半天不见翻动书页,一看就是在神游。
若不是与他相处时日久了,还真看不出他此刻在生气。这个人,生起气来也是温温柔柔的,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只抿紧的唇泄露了一丝情绪。
听到瑟瑟的动静,林怀瑾抬起头,黑漆点眸在她和德生脸上一转:“又背着我说什么呢?”
德生立马嚎:“冤枉啊世子爷,我们可是当着您面儿说的。”
瑟瑟见他情绪不佳,犹豫着要不要这时候把字帖的事告诉他,并没说话。林怀瑾却敏锐:“背后藏着什么呢?”
瑟瑟见瞒不过去,一脸讪笑。这字帖虽是林怀瑾给她的,但她不能拿回屋里,且说不定林怀瑾以后又心绪来潮给了谁用,字帖损毁的事儿,是瞒不过去的,但是要怎么告诉他,才是个问题。
林怀瑾看她这般作态,莫名就想起来二妹院里养的那只西洋犬,乌溜溜湿润的眼睛,讨好地摇着尾巴,不由嘴角微勾,心情也好了几分。
瑟瑟敏锐地感觉到他心情转好,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机智地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赶忙掏出那字帖,嗫嚅道:“我今儿白天想来书房收拾一下,不小心将这字帖弄湿了。”既然翡翠说以后不再为难她,这次她就不告状了。再说告状也没什么用。翡翠是周氏的人,林怀瑾对周氏向来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林怀瑾扫了一眼,不甚在意:“无妨,这字帖到处都有的卖,回头我再拿一本来给你。”
瑟瑟赶忙谢了,又说了两句俏皮话。德生见着林怀瑾放了书聊天,知道他看不进去,便也凑趣:“世子爷刚才想什么呢?”话音未落,就看到瑟瑟不满的眼光“唰”地一下扫过来。
果然,林怀瑾脸色一黯:“刚才收到汝南那边的信,说是表弟表妹要进京,想到母亲的事而已。”
德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国公爷和夫人的关系冷淡,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听说夫人当初因不满父母将自己许配给当时尚未发迹的林文璟,在家里狠闹了一场,差点上吊。后来老国公夫人带着林文璟亲自去了一趟汝南,周氏见过之后,便没再说什么。林家人虽是武夫,却个个仪表堂堂,都说周氏是对国公爷的相貌满意,才不闹了。
林文璟是个心高气傲的,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外貌,自然忍受不了周氏的态度,甚至为此蓄了须,又跑到日头下晒了个把月,黑得跟炭似的跟周氏成了婚。不知道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这么些年,周氏只得了林怀瑾一个嫡子,且因对国公爷有怨,连带着年幼的林怀瑾也不甚喜欢,反而总是将哥哥家的周云逸与周云卿挂在嘴上。
瑟瑟还记得前几日撞见林怀瑾与周氏聊天的情景,尴尬得她都想钻到地下去。周氏在林怀瑾大了后才发现对儿子疏忽了,然而错过了他成长的岁月,在一起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虽说林怀瑾是周氏唯一的儿子,但相处起来与那些庶子庶女一般,无从亲密,唯有生疏。
因此,每每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林怀瑾总是一脸神伤。瑟瑟其实很能理解他。她每次一个字写得稍微好一点,就总是故意将它摆在林怀瑾不经意间能看到的地方,期盼着一声赞扬,而林怀瑾事事出彩,对父母言听计从,却从来得不到一点关心夸赞。从这方面来说,他俩一样孤单,一样可怜。也许他还更可怜一些,最起码瑟瑟没有期待。
德生急得抓耳挠腮,瑟瑟赶忙救场:“等表少爷和表小姐来了,世子是不是要带他们游京都?有什么好吃的别忘了给奴婢也带一份。”
德生感激地看她一眼,迅速抓住她的话柄:“说到吃,京都好吃的可真不少,可惜瑟瑟你没法出去,聚满楼的鲜花饼、银丝卷儿,芙蓉燕菜,据说跟御前贡的一个味儿,还有李记的汴京烤鸭、糖熘饹炸儿、香酥鸡,百喜铺子的龙须酥、绿豆糕……”
德生越说越带劲,连李记楼下说书的都形容得绘声绘色,只把瑟瑟羡慕得眼都直了。想她从前,也就只能从李记门口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哄堂大笑的声音,说书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林怀瑾见他俩这样不由好笑,打断德生的话:“行了,哪里就有你说得这么好了。”
德生看瑟瑟意犹未尽的样子,遗憾地道:“要是瑟瑟也能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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