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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昏暗,沙尘蔽日,风吼马嘶,刀盾声声。
眼看唐军的合围即将完成,“冯”、“丘”两面将旗已遥遥相望了,一阵沙暴突如其来,漫天黄尘难辨敌我,顷刻间,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冯弇由南向北攻击前进,怎奈风沙遮眼,势头大为减弱;丘英起扼北守南竭力阻击,却在黄尘之中百般吃力,只能勉强维持防线。
两支唐军相距不过一两里,彼此声讯相通,呼喊相应,却在厚如帷幕的沙尘之中苦战不已,迟迟不能合拢会面。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流逝如沙,战况胶着白热,狂风贯耳,呼啸不停,惨烈暗淡的战场上人仰马翻,撞击声,嘶鸣声,哀号声,混杂在一起,被狂风裹挟带走,传向四面八方……
沙尘中,丘英起身披铠甲,手握长槊,左挑右刺,寒光频闪,在他四周,五六名稽胡骑手横尸阵前,血流沽沽,他手中那支挥动自如的长槊,好似一道铁闸,没有一人能逾越而过。
丘英起搏杀正酣,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传来轰轰的声响,像是远处的雷鸣,又似山中的涧水,持续不断,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后队防御,后队防御!”丘英起拉缰驻马,把槊一横,大声喝道,可是风沙不息,呼呼过耳,并没有几人听到将军的命令。 片刻,玄甲军的侧后方响起一片刀剑声,铛铛作响,纵然狂风刮过,仍清脆可闻。
丘英起勒马回头,抬手护目,仔细一看,只见二三十步外,在晦暗的沙尘中,闪现出一匹匹高大骆驼的身影,骆峰上坐着身披利甲,头戴铁盔,面挂黑纱的稽胡刀手,个个手握长刃大刀,左右翻飞,寒光闪动。
“重甲驼队!”丘英起不禁脱口而出,心中“咯噔”一下,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原来,半个时辰前,就在沙尘骤起时,刘汝匿成抓住战机,放飞鹰隼,传信垒上,早已待命的重甲驼队倾巢而出,伴着隆隆的蹄声,直奔战场而来。 骆驼较之马匹,虽然迟重,奔行缓慢,但在今日沙尘满天,难辨方向的战场,却如同拥有金金火眼一般,不惧风沙,顶风前行,指哪儿打哪儿,游刃有余。
驼峰上,稽胡骑兵居高临下,高举弯刀,左右劈砍;马鞍上,唐军骑手刀矛并用,戮力反击,阻敌推进;�0�2战阵中,“啾啾”有声,飞箭往来,时有人马中箭倒地,在黄沙里扑腾翻滚。
玄甲军虽历经百战,骁勇彪悍,但在这般季候下,却无法展开凌厉的攻势,一面要阻击刘汝匿成的回撤,一面又要抗击重甲驼队的冲击,两面受敌,处境艰难。此前,丘英起同冯弇讨论战事时,曾料到可能同稽胡的重甲驼队交锋,本打算以燕翼阵形分割对方,迅速出击,各个击破,可是现在天象变幻,军令不畅,于敌有利而于己不利,丘英起奋战之余,一时忧心忡忡。
在昏暗似烛的微光中,在如刀割面的风沙里,一团团血雾不时腾起,被狂风吹作千万颗血珠,伴随着股股血腥味儿,飘向四方,洒落在飞沙走石的褐色戈壁中。
……
激战有时,人仰马翻,刀来剑往,火星迸射。
双方将士杀得眼红,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狂风渐渐变弱,尘幕越来越薄,战场逐渐明亮起来,百余步外的人影也隐约可见了。
在两面夹击下,玄甲军已伤亡过半,尽管战线已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洞穿,但剩下的将士尤在苦战不已。
防线正中,丘英起两袖沾血,遍体鳞伤,一边大呼杀敌,激励战士,一边挥刀执槊,奋战不已,一杆长槊的枪头早就刺得发烫,一把佩刀的长刃也已砍得卷曲。
风沙驰缓,戈壁渐亮,战场南面的喊杀声再次高涨起来——冯弇带领将士重整旗鼓,抖落甲胄上的尘土,擦亮血丝浸红的双眼,结成进攻阵势,对稽胡骑兵再次发动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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