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英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我不是小孩,我只是喜欢你,唤汝,皇英熙,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流荒与辛吾并肩而立,她偏头问:“你放他走了?”
“嗯。”
“又不是回不来了,瞧你伤心成什么样了?”
辛吾惨淡地笑了一下:“说走就走了……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一点都没变。”
流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了解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么?在天宫拘着他也不是个办法,放走的好,放走好。”
“是,就是因为知道他会走……罢了罢了,阿衍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凭空消失,至少,是等着我来,亲口跟我说,他要走。”
“这样不是很好的嘛,他还知道照顾你的感受。”
辛吾看向流荒,模样委屈极了:“你又在这里消遣我。”
“我的天帝陛下啊,众仙友们要是知道你这副模样,指不定得有多崩溃呢,您还是摆臭脸吧。”
“摆臭脸?”
“你莫不是不知道吧,你那低气压我隔着三百米也能感觉到。”
“习惯了。”他淡淡说。
流荒明白他,的确是习惯了……
她知道辛吾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什么代价,天宫,地界,妖界……困难重重。
他摆臭脸也是应当,毕竟……这片天下,也是沐浴着鲜血打下来的。
“辛吾,”流荒脸色十分郑重,“大荒和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辛吾扯开嘴角笑,眼底飙泪,伸手将流荒抱在怀里,哑着嗓子又哭又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这是一个完全家人兄弟式的拥抱,带着感恩,带着温暖,带着爱。
辛吾是个强悍的鬼王!也是个强悍的天帝!
毋庸置疑。
但再强悍的铁骨,也有最柔软的柔情,他不怕受伤,不怕流血,不怕疼,也不怕累,可他害怕孤独,害怕背后空无一人,更怕失去枭衍……
我们是真正出生入死共浴鲜血的朋友,你说的一切我都懂,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你想的什么。
这就是流荒和辛吾之间独有的默契。
非经鲜血、伤痕、生死而不能得。
没有人会懂,这种可以永恒的友情!
辛吾与流荒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要回去了。”
“走吧,天宫紧要事多,等我有空,就抽个身去看你。”
辛吾笑出一口银牙:“好。”
他转身正要走,又被流荒叫住。
“辛吾……”
他闻音转身。
“你不是孤家寡人。”
“记下了。”
他一展笑颜,飘忽而去。
西海这场宴会办得声势浩大极了,龙王爷宴请八方,赚足了面子,又见了他远在人间的小儿子夏夏,虽然中间被辛吾冷着脸给吓了一出,但好心情仍是不减分毫,心情一好,就容易兜不住,一不小心就给喝大了。
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夏,就差说:儿子啊,爹对不起你,等你历劫归来,爹再给你大摆一桌。
流荒怕他坏事,忙把夏夏给拉到了一边。
笒钦是个极有眼力见儿又极妥帖的性子,当下便差人将敖昶给搀扶着去休息了。
他上前赔笑:“家父好酒,怠慢了各位宾客。”
众仙友们都清楚敖昶的性子,一高兴起来就喝酒,还非喝得烂醉如泥不可。
再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美人歌舞相伴着,众仙们都十分之满足,见笒钦周到礼貌,便也都摆摆手说不妨事。
宴会结束后,众仙友都散得七七八八了,汶私前来与流荒道了声别便也离开。
临别前,她说,相逢本事不易,相爱更是艰难,若是两情相悦,便一路期许走下去。
流荒向她表示了感谢,也不曾劝她放手,毕竟,爱一个人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尤其是,像她这等身份。
夏夏与笒钦很是合得来,宴会后,便被笒钦带着去看他小侄儿去了,一时间,婢女们忙着收拾大殿酒局,流荒也彻底闲了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事。
青衣见她闷闷不乐,什么话都没问,只是将她抱在怀里,他向来是个极好的听众,若是流荒不想说,他就愿意陪着她,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
流荒曾经问他,你本该是鸿鹄,奈何甘当燕雀。
他说,鸿鹄不缺他一个,国有明君,朝有忠臣,他不用忧心天下事,当一个无欲无求的教书先生,将仁义道德传授给他的学生,此生足矣。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燕雀亦知鸿鹄之志,不是不想成为鸿鹄,而是愿意甘当一只培养鸿鹄的燕雀。
宋白泽走了,青衣知道她是为这件事烦心。
他虽然与宋白泽接触不多,但也十分清楚他的性子。
洒脱率直,放浪形骸,潇爽恣意,风流蕴藉……
他很少去欣赏一个人,宋白泽是一个。
这样的人,不管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都不会感到一丝的不妥当之处,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依青衣来看,辛吾虽好,眼里却噙满沧桑,他虽会笑,笑意却难达眼底,当然,面对宋白泽的时候,不是这样。
大概每个痴情人都过得苦。
过了一会儿,笒钦亲自请青衣去了内殿。
要去做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果不其然,笒钦带他去见了敖昶。
那敖昶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一双眼睛精光毕现,胶着在青衣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青衣不卑不吭神色坦然地站在敖昶面前任他打量,脸不红心不跳。
敖昶大惊:这个苏行倒是个人才,怪不得夜殿能瞧上他,此等气度,饶是仙人,也有所不及。
只可惜啊,是个凡胎。
“苏行。”
青衣拱手:“草民在。”
“我家卯儿,在凡间多亏你照顾了。”
卯儿。
流荒虽然没跟他说过这段原委,但他心里也猜了个大概,卯儿定是说的夏夏。
这么一上来就宣示主权的样子,让青衣心里有些膈应,但夏夏是他亲儿子这事,不可否认。
“我是他的哥哥,照顾他,应当的。”青衣答得十分坦然。
“卯儿此次去人间历劫,本王原以为他定然要受苦,但也有幸,是你做了他哥哥,他在凡间虽然痴傻,却从无被你亏待,是我该谢你。”
夏夏是他的亲弟弟,不管他前世是谁,都是他弟弟,虽然知道敖昶是夏夏亲爹,但也是不愿意听见他说夏夏痴傻。
“夏夏是我弟弟,保护他是应该的,另外,”青衣语气稍显强硬,“夏夏不傻。”
敖昶十分意外他的反应,不过一个凡人,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意外归意外,却不见他有丝毫怒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