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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个语气，一切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张小北父母吵架的夜晚。
“你怎么打过来了？”齐峰有些好奇。
“你不嫌浪费电话费，我还嫌呢。”张小北也不客气，只是声音也像齐峰一样故意压低了好多。
齐峰嘿嘿一笑。
“你在省城还好吧？”齐峰想了想还是问了。
“托您老的福，我还好。”张小北阴阳怪气的对齐峰说着。
齐峰呵呵一笑，半天不语。
张小北这时候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齐峰继续说道：“张志强打点一切，这里都挺好的，老师对我也挺照顾的，同学也挺好，就是······”
张小北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齐峰追问道。
“就是少了一个白痴。”
齐峰再次不言语，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同时他再次想起了自己刚才的额梦，梦里自己拥着张小北，然后俯身亲吻，当时她的样貌，她的神情自己历历在目。
张小北见齐峰不说话，便呵呵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哪个？”齐峰反问，
“恋爱那个。”
“哦哦。”齐峰恍然大悟。
“你不是一直都恋爱着嘛。”张小北的语气有些别样的感觉，就像是吃了颗柠檬之后，酸楚楚的样子。
“这回不一样了。”齐峰也没有否认。
“有实质的了？”这回张小北的语气更加酸楚楚了，刚才是吃了一颗柠檬，现在是吃了两颗。
齐峰沉默，似乎是默认了一切。
张小北愣了一下，然后也默契的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就这样只剩下了呼吸声。
“说说你吧，家里怎么样？”齐峰把话题岔开。
“我妈挺好的。”张小北的语气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爸呢？”齐峰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了，他知道张小北最讨厌在她面前说这个词了。
只是让齐峰出乎意料的是，张小北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也挺好的，就是有些不习惯。”
“哦。”
两人之间再次只剩下了呼吸。
良久，张小北对齐峰说道：“齐峰，挂了吧。”
“好。”
本来齐峰相对张小北说声晚安的，只是还没等自己开口，对方剩下的便只是一阵刺耳的忙音。
张小北挂了电话。
齐峰微微一愣，然后也挂了电话，手机屏幕忽暗，这里的一切再次陷入沉寂。
侧头看去，月光高挂，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一切，幽暗的月光如水般透过透明的窗子抛洒在卧室，齐峰回想之前的一切，眼前仿佛开始变得模糊，然后渐渐的只剩下钟表走动的声音，再然后，一切都变得虚无，然后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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