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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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辞烟从敛尘仙君的只言片语中，大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还是渴望从仙君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事。

她双手托腮，一双明眸望着敛尘仙君，眼中是纯然的景仰。“仙君，您可以给我讲讲当初的事吗？”

“可以，不过对我不必称‘您’。我说过，我们都是平等的。”敛尘仙君垂眸望向柳辞烟，收敛了周身的锋芒，然而气度不减。

他眸光闪动，语调平稳道：“那时候，我刚飞升没多久，还不是松澜殿的主人。但是你已经存在于此处了。”

“就如同在凡尘时一样，仙界每次修为要获得突破，依旧会受到来自天道的各种考验。我在一次破境时，受了很重的伤，然后晕倒在这片仙林中。”

“朦胧中，我感觉体内有一股很特别的灵气在游走，让我凝滞的真气变得顺畅。当我醒来之后，发现地上多了很多桃花的残瓣，而那株矮小的桃木已经枯萎了。”

“后来我破境之后，入住松澜殿，时常会过来看看。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枯萎的桃木重焕生机。”

“直到几百年过去，某一日我偶然间发现，枯枝之上冒出了新芽，我总算放心了。”敛尘仙君说到这里，似乎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眼中似有清波漾开。

柳辞烟呆愣了片刻，想起来了，那是她第一次睁眼见到他。

那时的她，就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想要挣扎着逃出来，却始终碰不到边界。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又被关了多久。

直到有一日，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她试探着伸出手，想抓住这束光。然后她便发现，她的手变成了绿色的嫩芽，探出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