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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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辞烟后来得到了真正的轮回镜，借由离恨剑为引，终于找到了褚云归转世的下落。

这一世的他，只是个普通的文弱书生，毫无修为。因为魂魄不全，他体弱多病，也加大了修行的难度。

柳辞烟始终不知道，当初敛尘仙君口中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当务之急，是唤醒他的记忆，并让他与苍流剑中的残魂融合。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帮助他达成所愿，重归天界。

至于她，帝君为她许了一个虚无渺茫的希望，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她早就学会不再期待。

柳辞烟从来都不希望由她来告诉安长离这一切。一旦将往事摊开，她所有微小的、不合时宜的心思，便无所遁形。

为仙为神者，不该为世俗的情感所羁绊。虽然敛尘仙君从来坦荡，但她自问并不清白。但也仅此而已。她并不贪求一个结果，也便没有袒露的必要。

而今，柳辞烟为了帮助安长离与褚云归的残魂相融合，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她不确定，哪个节点便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在锁妖塔下的雪洞中，安长离看完这些过往，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往事太过繁杂，他们相对而立，却相顾无言。又或者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这可急坏了场外的观众们。尤其是白晚晚和舒清歌，吃瓜吃得入迷了，中间根本顾不上讨论，生怕错过了关键细节。

舒清歌在眼观耳听之余，手上还不忘在小本本上记上关键词。这种事关天界的秘闻，可不是经常能听到的。现在囤的这些素材，足够她写出好几册荡气回肠的话本了。

大概对于柳辞烟有那么点感同身受，白晚晚此时也说不出什么风凉话。她难得还深刻地检讨了一下自己：“早知道轮回镜对她那么重要，不该那么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