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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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剑阵已成，妖邪之气犹如强弩之末，只扑腾了一下，就被镇压在阵下，连哀嚎的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

安长离和柳辞烟不约而同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两人目光相触，仿佛找到在天界时的默契。

但很快柳辞烟偏过头，移开了目光。眼前的安长离，好像有着记忆里的影子，但身上又多了些许陌生的气息。她很难将现在的他归于任何一个她熟知的阶段。

更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她暴露无遗的心思。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藏得很好，恋慕敛尘仙君，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不求结果，也不求回应。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她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此刻只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

安长离尚未想到这一层。他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悦中，只想着尽快和柳辞烟一起出洞。

“辞烟，我们出去吧。”安长离站在柳辞烟身侧，脸上是全然轻松的笑意。

柳辞烟见安长离神色如常，一派自如，倒显得她庸人自扰了。她有些落寞地垂眸，将眼中的千愁万绪尽数敛去。

其实她早就看清了现实。在她进入安长离的梦境，看到属于褚云归的过往的时候，便明白他对她并无特殊的情意。

褚云归竭尽全力救鹤川，与敛尘仙君当初护住她并无多大区别。所有人都说他冷酷无情，事实上，他只是平等地爱着万物生灵。

思及此，她轻轻摇了摇头，在抬头时，面上已是清冷疏离的表情，可说出口的话依旧含着关心：“安长离，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否正常施展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