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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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从二婶手里借钱是没指望了，唯一可以帮我的还有个小叔，可一想到三婶那张脸……</p>

<p>还是算了吧。</p>

<p>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大不了再给勇哥说说好话，先欠一笔鱼款，以后慢慢还。</p>

<p>回家时我疲惫得要死，蒙头就睡，后半夜，听到卷帘门子被人拍得“哐哐”直响，我这心就跟被猫爪子挠上一样，掀开被子骂骂咧咧下楼，“卧槽，谁特么敲门啊，大半夜的上我这儿嚎丧是不是？”</p>

<p>开门时我愣住了，门口站着两个警察。</p>

<p>“警官，你们……”我话没说完，前面那个矮胖警察就问我，你是不是叶寻？我说是啊。</p>

<p>他问我杜明今天是不是来过我的店，还跟我发生过买卖纠纷？</p>

<p>我一脸谨慎，“怎么了？我不是答应陪他鱼了吗！”</p>

<p>“市场纠纷我们不管，我来这儿是为了给你做份笔录调查一下。”警察挤进铺子，手上翻出一个记录小本。</p>

<p>警察告诉了我一个让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消息，杜明死了！</p>

<p>他被警方发现死在家里，浑身泛黑，怀疑是被人毒死的。警察还给我看了张照片，照片上，杜明整个人都卷缩着趴在地上，皮肤黑得好像炭球，五官扭曲，鼻子眼睛都皱一块了。</p>

<p>他死状狰狞，把眼睛睁大到极限，连眼角都绷裂了，除了中毒之外，似乎还承受到了惊吓。</p>

<p>我吓得抖手丢掉照片，说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怀疑是我干的？</p>

<p>警察瞥我一眼，“干没干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最近几天在家好好待着，保证随传随到，我们会不定时传唤你。”</p>

<p>送走警察我快哭了，这特么叫什么事，无缘无故欠了外债，现在又被怀疑是投毒杀人的凶手。</p>

<p>我欲哭无泪，上二楼傻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下楼开门，路过那个已经被我清洗过的鱼缸，却发现一件让我震惊到极点的事！</p>

<p>爷爷给我的鱼苗，它自己回来了。</p>

<p>看着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鱼苗，我脑海中闪过一丝错觉，仿佛它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p>

<p>蹲在鱼缸前抽完两根烟，我越看越觉得诡异。它是怎么回来的？</p>

<p>我愣神了很久，直到后门传来一声猫叫把我惊醒了，尖锐的嗓音吓得我蹦起来，赶紧抓了笤帚去赶猫，“瘪畜生，又想来我这儿偷袭！”</p>

<p>赶走常来偷腥的大黑猫，我回头时又吓了一跳，居然是团伙作案。一只老猫吸引我的注意力，另一只花猫居然从梁上跳下来，正探出爪子去捞缸里的小鱼苗。</p>

<p>这年头畜生都成精了！</p>

<p>眼看鱼苗要惨死猫爪，我慌得一比，把扫帚丢向野猫，野猫发出凄厉惨叫，直挺挺摔下鱼缸，四肢一挺，就这么不动了！</p>

<p>“嘿，连畜生都晓得装死碰瓷，什么世道。”我上去踢了踢花猫肚子，还以为是装死骗我，可它不动，蹲下来后我才发现这条花猫是真死了。</p>

<p>不会吧！</p>

<p>我悚然一惊，收了脚蹲下去检查，看见花猫的尸体正在变得干瘪，毛皮也一点点瘪下去，四肢全都卷缩起来，嘴巴和眼角都张开到很大……</p>

<p>而且它眼珠和牙齿都变黑了。</p>

<p>这死状怎么跟杜明差不多？难道是……</p>

<p>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吓得我浑身抽筋，触电般跳起，张大嘴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鱼缸。</p>

<p>恍然间，耳边“哗啦啦”的划水声骤然响起，视线定格，一对血红的眼睛突入瞳孔，拱起的“龙头”如金线般蹿出鱼缸，在空中拉出一条虚线。</p>

<p>我来不及闭嘴，喉头一凉，那玩意已经滑进了胃里。</p>

<p>“啊……卧槽！”我吓坏了，本能地爆了声粗口，双手卡着脖子蹲下，腾出一只手挖喉咙，鼓着眼珠子给自己催吐。</p>

<p>吐了半天，黄白胆汁也呕得差不多了，那玩意却就是不肯出来。</p>

<p>它该不会被我消化了吧？</p>

<p>哪有这么快啊！</p>

<p>意外来临得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愣了足足两分钟，尿都快吓崩了，“嗷”一嗓子蹦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开了门，冲向附近的一家诊所，大喊医生，“快给老子洗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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