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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大夫脸色唰白!
随即,他忽的明白了什么。
“你跟梁思思联手,是要……是要……”
太多震惊,青大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腾清光道,“是不是很值得一赌?”
“你们!你们都是疯子!”青大夫大吼,“洛京这么多人,那是多少条人命啊!”
“自古政变,哪有不流血的?”腾清光道,“我们只是让战场的你死我活的流血变了一种方式而已。”
“疯子!”青大夫白着脸,吼道,“你们疯了!”
“随你怎么说吧。”腾清光掏了掏耳朵,他不在乎青大夫怎么说自己,只要有钱,是什么都无所谓。
“反正,你也就像现在能说话了。”
腾清光说完,逼近青大夫。
…………
…………
“人还是找不到吗?”梁尔尔将孩子交给刘婆婆照顾,自己扮成男装,来到大理寺。
“已经有消息了。”肖叔伦也正巧要去找梁尔尔,说自己的消息。
梁尔尔:“什么消息?”
“有人看见青大夫出城了。”肖叔伦说。
“出城?”梁尔尔皱了皱眉,“青大夫怎么会出城?”
“我也不知道。”肖叔伦说,“但是,确实是有人看见了。”
“他就算出城,也会告诉我们一声吧?”梁尔尔不解,“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肖叔伦:“或许是遇上什么急事了。”
梁尔尔还是不放心:“出了城,他出城做什么?”
“这就没人知道了。”肖叔伦说,“不过,小表姐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城,沿途去追了。”
梁尔尔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轻轻点了点头。
肖叔伦顿了顿,说道:“青大夫如今没在,姑父那边……”
梁尔尔说:“我让邹蓝去看我爹了,他没事。”
“没事?”一直沉默的高景川忽然开口。
梁尔尔转头看向他。
“是啊,怎么了吗?”
“青大夫不是说追杀要一个月,梁老爷才会康复吗?”高景川道。
梁尔尔一顿。
肖叔伦演了咽口水:“景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直在查是谁给高老爷下的毒……”高景川眯起眼,缓缓说道,“找个大夫,给梁老爷看看。”
梁尔尔恍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
…………
…………
世上,最好的大夫除了青大夫,就是皇宫的御医徐大夫了,但是徐大夫递了辞呈,回老家养老去了,于是肖叔伦就请了另外一位御医。
那御医姓杨,也是个上年纪的老御医了,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老人家愿意跟肖叔伦一起去梁府走一趟。
当肖叔伦高景川带着老御医走进梁府的时候,正好看见梁介甫正在院中,拄着拐杖活动身体。
“姑父,你好点没?”肖叔伦问。
“好多了。”梁介甫说,“这几日,都能勉强下来走动了。”
“那就好。”肖叔伦说完,介绍了一下身边的杨御医。
“这怎么好意思?”梁介甫道,“真是麻烦您了。”
杨御医摆摆手,说:“没事,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寒暄了几句,杨御医让梁介甫往屋中去,他拿出脉枕,给梁介甫把脉。
趁着杨御医把脉的时候,高景川打量了一下梁介甫的房间,还是老样子,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高景川收回目光的时候,不经意地扫到了梁介甫的床帐,床帐是深蓝色的苏缎,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仔细看,却能看出上面的暗锦花纹。当然了,高景川在意的不是上面的暗锦花纹,而是床帐的一角,有一抹不自然的颜色,很小很小,需要普通人仔细去看,才能看出来。
但是高景川不是普通人。
高少卿看了一眼还在把脉的杨御医,然后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他观察,摩挲了一下那块颜色不自然的床帐,轻轻一嗅,眉梢微皱。
是干涸的血迹。
“景川?”肖叔伦也注意到了高景川的动作,走了过去。
“先去看看梁老爷。”高景川说。
“嗯。”
这边杨大夫收回了自己的脉枕,说:“梁老爷很好,出了有些体虚,并无大碍。”
“只是体虚?”肖叔伦连忙问,“没有其他病症?”
这叫什么话?难道还盼着人有病症不成?
杨御医见肖三公子瞪大眼睛的样子,又是不解,又是失笑:“不然呢?”
“我,我……”肖叔伦抓了抓后脑勺。
一旁的梁介甫帮他解释道:“我之前中了毒,大夫说,最少一个月才能好……如今,才只有半个月。”
“那只能说,梁老爷运气好,中途就得了解药,或者说,那个大夫诊错了。”
青大夫怎么会诊错?!
杨御医不知几人心中所想,收起了药箱,说道,“我一会儿开一剂补血养气的方子。你按时服用就好。”
“好,多谢……”梁介甫起身,将杨御医送出家门。
…………
…………
等到杨御医走了。
站在门口送人的高景川,开口说道:“梁老爷,我有事情问您。”
“你说。”
“先回您的屋子吧。”
“好。”
梁介甫将高景川与肖叔伦带到自己的屋中。
“什么事啊?”
高景川说:“您这几晚,睡得,还好吗?”
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梁介甫心中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还行。”
“我听邹护卫说,青大夫失踪那晚,他来找您,您却一直昏睡?”
“是。”梁介甫道,“这也是,第二天,方管家告诉我的,说喊不醒我。”
“您平时都是睡得这么沉吗?”
“不会。”梁介甫说,“就是那天特别特别的困,我以为是喝了药的缘故……”
说着说着,梁介甫又不仅回忆起那晚来,忽然一顿。
高景川说:“怎么了?”
“我……”梁介甫的记忆是在模糊,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好像听见咚的一声。”
肖叔伦一顿,转头跟高景川对视一眼。
“咚的一声?”肖叔伦开口问,“哪里传来的声音?”
“床边吧……”梁介甫揉了揉眉心,说,“我实在记得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高景川沉默了片刻,问:“您这几日,受过伤,流过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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