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粗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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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楼月用一上午带我参观完我家，下午我在无铃院子里修剪花草，某种八条腿的动物最爱栖息在蚊虫多的花草之间，我没注意差一点碰到，吓得我扔掉剪刀拔腿就跑。</p>

<p>看到内院有个丫鬟在做女红，我想扑过去寻求安慰，指着外面大喊：“有、有……”</p>

<p>被吓到舌头打结，怎么都说不出那两个狰狞的字。</p>

<p>丫鬟抬眼，我见到她的脸，很庆幸没喊出来。</p>

<p>恐惧是会传染的，红芫也有些心慌，借训斥我来壮胆：“有鬼呀把你吓成这样？”</p>

<p>我怂巴巴地问：“有饭没？我饿了。”</p>

<p>红芫以为我故意耍她，火冒三丈：“你个贱婢，区区三等奴才，谁允许你进来内院的？惊扰了侧妃该当何罪？”</p>

<p>她这一嗓子全府都能听见，惊扰无铃的是谁，有耳朵的都知道。</p>

<p>能惊扰了无铃什么事呢？我赫然发现，我从不清楚小娘子白天在做什么。她是我现在唯一一个名实相符的妻子，我与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是皇上嫁无垛的附赠品，我也只是对她尽夫君的义务而已，实际上我好像从未关心过她。</p>

<p>“小娘子在干嘛？”</p>

<p>我问红芫，就像以前我来此随口问的一样，那时候只是客套，我并不关心答案，红芫每次都微笑着温柔地回一句“等王爷呢！”</p>

<p>现在我是真地想知道答案，却换来红芫一顿奚落：“谁是你小娘子？别犯了病就耍流氓，不要站这里碍眼，还不快滚？”</p>

<p>“我只是关心你家主子而已，这么凶干嘛？”</p>

<p>我自觉委屈，可她又会错了我的话中之意。</p>

<p>“我家主子可是亲王侧妃，你无名无分算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有了王爷的礼物就能对我家主子趾高气昂的！记住你的出身，野鸡永远变不了凤凰！”</p>

<p>红芫声音更大了，这话不仅说给我听，还说给隔壁的风萧萧。</p>

<p>这厢受到“惊扰”的无铃也出来了，绿荷青葙一人拿着梳子和钗钿，一人捧着胭脂水粉。</p>

<p>我诧异：“这都傍晚了，怎么才梳妆？”</p>

<p>“哼！粗鄙的乡巴佬！”无铃高傲地说，“今夜王爷会来，我当然要好好打扮，不像你，丑成这样，怎么打扮也枉然。”</p>

<p>我只松垮地绑了根发带，素面朝天，没办法，我不会挽女子的发髻，也不清楚各类脂粉干啥用的。</p>

<p>我奇怪地问到：“你怎么知道王爷会来？”</p>